“哎，你这家伙果然很轴，把箭丢了不就行了？”
从海面上都可以听见胡楼兰的惨叫，张不染不由得心惊肉跳。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我不是有意的哈！
天罚的雷箭是定位用的，指哪劈哪。
而且就算被摧毁，雷箭气息不散，还是有定位作用。
“不过就18道天雷，应该也已经轰完了吧？胡楼兰……应该没逝吧？”
张不染只是想让胡楼兰丧失行动力，不然可以用出28、甚至38道天雷。
空中雷云散去，这一击“天罚”只有十八道天雷，现在已经轰完了。
海面上，浮起大片的死鱼死虾，一片疮痍。
大量被电解的氢气升腾而起，味道很冲……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罪过罪过……
张不染心中不断默念着。
千万别损老子的阴德呀！
我只是为了保护别人，才不得已的……
鱼兄虾兄们，你们千万别怪我张不染……愿你们转世来世成人吧！
良久，张不染也没看见海面上有别的动静。
胡楼兰应该是已经丧失行动力了。
张不染刚跳入海中想把胡楼兰捞起来，就感到传来一阵凉意。
不好！
一阵刺骨的寒气迅速传来，将海水迅速冻结。
好在张不染反应迅速，跃出海中。
不过也被冻住了一条腿。
张不染将腿上的冰炸开，眯着眼盯着下方。
“吼！”
一声龙吟传来。
胡楼兰果然还可以再战！
虽然全身都挂了彩，坚硬的龙鳞也被劈得残缺不堪，但胡楼兰却依旧生龙活虎地大吼着冲了过来！
“你的体魄和恢复力，倒是很恐怖啊。”张不染不由得夸赞道。
不过同时，张不染也察觉到了胡楼兰现在状态不对劲。
胡楼兰现在浑身上下都长满了金色龙鳞，瞳孔更是微缩得像一根针，就像是龙的瞳孔，额头上的龙角更长了。
关键是，胡楼兰竟然长出了尾巴！
就像龙的尾巴一样。
俨然已经不是人类的模样。
张不染思考之际，胡楼兰已经冲到跟前，毫无章法地挥出爪子。
“嘿！你记得慕蝶衣吗？”
张不染一边躲避，一边询问道。
“吼……”
但胡楼兰完全听不见张不染说的话，只知道不间断的攻击和吼叫。
“唉，看来你已经完全是一只野兽了。”
“小龙人，对不起了。”
张不染不再留情，以更快的速度掐住小龙人的龙角，旋转一圈后将他甩飞出去。
小龙人还没稳定身形之际，张不染又闪现到小龙人身前。
张不染手中蓄力，一拳轰出！
“砰！”
一声巨响，拳头命中胡楼兰的腹部。
小龙人吐血，甚至翻白眼，意识恍惚。
不过片刻后，小龙人眼神中又恢复凶狠，不管不顾地咬了过来。
真是顽强啊……
不过接下来，张不染让小龙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虐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
拳影闪烁，只看得见张不染出拳时的残影。
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拳下来，小龙人毫无章法地胡乱攻击，根本招架不住。
张不染以碾压的体术吊打着小龙人。
很快，小龙人浑身都挂了彩，眼冒金星，五窍流血。
小龙人就像一个沙包一样，被张不染无情摩擦。
打飞出去，张不染又把他吸回来……再打飞出去，又吸回来……再打飞出去……
不过小龙人本身也十分挨打，恢复速度却快得出奇。
基本上挨张不染一拳头，没有见血，而且很快就恢复。
几个回合之后，小龙人虽然一直是被吊打，但靠着扛打和恢复能力快，依旧猛的像小泰迪一样对张不染发起撕咬、爪击。
“这么肉？”
张不染也不打算再演了，一脚把小龙人踹飞出去之后，手中金色剑芒乍现。
岐皇剑出现在张不染的手中。
“嗖！”
一道凛冽的金色剑气斩出，正中小龙人的胸膛。
“吼！”
小龙人发出痛苦的龙吟。
剑光散去，小龙人胸前多了一道可怖的伤口，鲜血直流。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只不过伤口深可见骨，一时半会是没法痊愈了。
“竟然还能扛？”
张不染挥动手腕，又是随手斩出两道剑气。
剑气扩散开来，足足有百米，交叉成十字型，中心命中小龙人。
也在海面上斩下一道十字口，不过很快被淹平。
“咕嘟咕嘟咕嘟……”
小龙人被海水淹没，大量苦涩的海水灌入胸腔，胸口又多了一道十字形伤疤。
不过他不服输啊！
他不能输！
他要战斗到底……即便战斗到死！
此刻的胡楼兰，已经不能算是胡楼兰。
只能说是丧失理智、脑子里只有战斗的怪物！
“吼！”
小龙人再次从海里冲了出来！
眼中依旧闪着愤怒与渴望战斗的光。
“你的身体撑不住的，恢复力总有一个极限，达到临界点后，你的身体会崩溃的。”
如果胡楼兰真的不能恢复意识，总不能让这样一个破坏力超强的怪物为所欲为。
胡楼兰会毁了魔都……
就在张不染思考着要不要下杀手的时候。
海面掀起一阵浪花，一个人飞了出来。
准确来说，是一个鬼。
慕蝶衣飞了出来，看见浑身是伤的胡楼兰，一脸心疼。
“别再出手了，他会死的！”
慕蝶衣拦在张不染和胡楼兰中间。
“胡楼兰已经失去理智了。”张不染冷漠说道。
“那你也不要杀他，他都是因为我才……”
慕蝶衣话音未落，就感觉身后袭来一阵热风……
胡楼兰一口咬住了慕蝶衣的肩膀。
此刻的胡楼兰，是无差别攻击任何生物的。
“额……楼兰，是我……我是慕蝶衣啊。”
慕蝶衣虽然吃痛，但任由胡楼兰咬着自己。
苍白的手指抚上胡楼兰的脸颊，柔声细语地说着：
“小呆瓜？”
听见这个声音，胡楼兰赤色的瞳孔之中，仿佛恢复了一丝清明之色。
蝶衣……
慕蝶衣……
小呆瓜……
胡楼兰记起来了，这是慕蝶衣对自己的独有称呼啊……
胡楼兰眼神里的愤怒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恢复正常的瞳孔。
“蝶衣……”
脑海中迅速闪过与慕蝶衣的点点滴滴，胡楼兰开始恢复理智。
胡楼兰龙角开始变短，身上龙鳞也开始迅速褪去，皮肤逐渐失去金色光泽，黑色符纹也慢慢变淡。
胡楼兰解除了化阳神模式。
化阳神龙神模式一解除，龙神的超强恢复力也就不复存在。
胡楼兰身上的伤口开始迅速流血。
早就不堪重负的身体，此刻终于是撑不住了。
胡楼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但好在及时被慕蝶衣扶住了。
“蝶衣，你怎么了……你……你怎么变成鬼了？”
不顾身体钻心的疼痛，感受到慕蝶衣身上的气息，胡楼兰有些慌张。
“别说话，你身体不行了。”
慕蝶衣眼中噙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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