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亭移开眼,瞥向她的另一只耳垂,她很配合地侧过头方便他动作。何盛亭拿着耳环的手顿了顿,才慢慢伸过去。
他的手在她的颈侧停顿了几秒,二人离得近,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她乖巧的侧脸上,人还是这个人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何盛亭猜想她应该是从楼上跳下来,摔坏了脑子。这样也好,胆怯和懦弱的猎物并不符合他的喜好。他心思一转,抬起她的下巴说:“既然答应为我做事,那我便交给你一个任务。”
别人穿书有系统发任务,她倒好,直接是书里的反派给她发任务。
何盛亭很忙,自从发布任务之后就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她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养身体,不然拖着一条骨折的腿要怎么去参加拍卖会?
说起来那个拍卖会就是去捐钱的,大佬嘛,靠捐钱变相的给某些部门送钱,只有钱送出去了才好办事。经商之道,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她懂。
大雪下了三天后终于停了,房内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城市还是白茫茫的。保姆过来问她午餐想吃什么,她说她想吃雪。
“姜小姐,你刚才说想吃什么?”保姆兰姨已经五十岁了,跟在何盛亭身边照顾着饮食起居少说也有十年。
何盛亭身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送过来的。
兰姨初见姜映夕时,第一眼是漂亮,这张脸长的就像是外面大楼上张贴出来的明星海报一样,笑起来的时候要比明星海报上的脸更耐看上几分。
第二眼是乖巧,干干净净的那种乖巧,不沾一丝脂粉气的干净。她想不通,这样的姑娘怎么也会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被送到何盛亭的身边来。
姜小姐这样的人可以是学堂里的学生,可以是钢琴旁的演奏家,也可以是哪户人家的待嫁小姐,唯独不可以是何盛亭身边的女人。
因为,一旦成为何盛亭身边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们不是人,是物品,是商人之间的交易。
兰姨怜惜地看她,听见她再一次认真地回复道:“我想吃雪,就外面下着的雪,我想尝一尝这个时代的味道。”
兰姨得出一个结论,姜小姐跳楼时把脑子摔坏了,她给何盛亭打电话,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对方,顺便还问了句:“何老板,要不要给姜小姐请脑科专家过来看看,或者是心理专家。”
电话对面半晌没说话,只是应道:“知道了。”而后,电话便挂断了。
兰姨作为一个女人,丈夫早亡,无儿无女。何盛亭是她的雇主,也算是她的半个亲人。她摇了摇头,还是跑去天台盛了一碟子雪下来,路过姜映夕的房门时,还顺带问了一句要不要加热。
姜映夕回:“不用了,麻烦你直接端进来。”她不仅对这个时代的雪好奇,她对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都好奇。尝完了雪,她就闹着要出去堆雪人。
何盛亭的这座宅子很大,一共有三个院子。院子里不仅配了保姆和管家,还有司机待命。主院的管家听说她要出去堆雪人,吓的不行,最主要的是她前几天才刚跳完楼,这是又要闹哪出?那腿都没长好,就要下地出去堆雪人了?
姜映夕一个穿书过来的她能怕什么?原主跳楼的前史给了她作的底气,她闹起来能叫整个宅子鸡犬不宁。管家着急忙慌地给何盛亭打电话报备,得到的回复是让她去。
姜映夕得到了准许,被兰姨搀扶着,单脚跳着要下楼。
意外的是,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脑后盘着发髻,头发乌黑。她上身穿一件米色的毛呢短外套,下半身是同款的半身裙,端庄中透着淡雅。
姜映夕扭头问兰姨,“何老板有老婆吗?”兰姨反应了一会儿摇头,“何老板连联姻对象都没有,宅子里的人都希望他能有个老婆。”
“那这位是?”姜映夕绞尽脑汁地回想原书里对何盛亭人物关系的描述。她记得何盛亭身边虽然围绕着众多的莺莺燕燕,但是这位大佬他不能人道啊,他要是成家那不是祸害人吗。
楼下的女人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她仰起一张红润的脸庞,一脸的好气色,看的真叫人羡慕。女人站了起来,非常有礼貌地说:“我来拿东西。”
姜映夕也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接对方的话,原主住进这栋宅子有半年了,应该算的上是半个女主人吧。
那对方呢?是前女主人?她站在楼梯口纠结了半晌,想来想去只说了句:“请便。”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看她的目光带着审视。
姜映夕看着她站在楼下没有动,想了想问:“东西是在楼上吗?”女人点头,回道:“应该在盛亭的书房。”
盛亭,书房。她咂摸着这两个词,单脚跳离楼梯口,给对方让路。
女人神色复杂地上了楼梯,左拐,路过她时,停下来仔细地看了她两眼,自我介绍道:“我是申城商会会长的女儿,苏甘棠。下个月十五的拍卖会由我父亲一手操办,听说是你替盛亭去参加拍卖会?届时,王局也会去,你最好是不要出乱子。”
她的语气温和,态度恭敬,言辞却十分犀利,这是一种本事。
姜映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回想了一下王局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对何盛亭恨之入骨。
何盛亭在外界传闻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女人,另一个就是文玩。古董这东西,倒腾起来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慧眼,否则入了天价局,裤衩子都要赔上。
王局长有个独子,平日里养的跟一个太子爷似的,太子爷也喜欢倒腾文玩,家里的藏品能摆一面墙。
设局坑人这事儿太子爷也经常干,传言太子爷和某位古玩鉴定家交情颇好。某一日,那位古玩鉴定家透露给太子爷一个消息,说是有位客人带着一幅仕女图的真品来鉴定。
二人一合计,便将客人的仕女图掉了包,换上了赝品,却给客人开出了真品的鉴定书。那客人拿着真品鉴定书和赝品仕女图,在行内找了一圈都没出手。没人敢接手这幅有鉴定书的“真品”图,同行的不敢说真话,都怕得罪太子爷。
那客人后来把画送到酷爱文玩的何盛亭面前,才知道被人坑了,能买的起仕女图的人会缺钱吗?这事后来闹的非常难看。
从此,太子爷就和何盛亭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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