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狂跳,当年的一念之差偷走了孩子,谁想都过了十三年,也照样让她不得安生。
“孙嬷嬷,你的手伤了,快去包扎一下。
孙嬷嬷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笑笑:“被扎了一下,没事的,奴婢很快就收拾好。
孙嬷嬷捡起了几块大的瓷片,又叫来了小丫鬟过来打扫。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又端来了一盘子白玉果子,两个女孩子都挑好珠花,徐氏给徐迎儿重新梳了个发式,琢磨着:“还是得把留海打薄些。
孙嬷嬷端着果盘的手紧了紧,强装镇定地把果盘放在八仙桌上,笑着说道:“二夫人,下午时,舅太太让人带了信来,说龚家已经去下过定礼了。
徐迎儿手心冰冷,心口像是被压着巨石一样。
她见过那个龚老爷,就在三个多月前。
当时龚家老夫人大寿,娘带着她一同去贺寿,她们带了重礼,想走走老夫人的路子给弟弟谋个好差事。
她坐在花园的时候,有个女子惊恐地从里头跑了出来,哭喊着向四周求救。
女子的身上都是血,脸上又青又肿,手臂不自然扭曲着,徐迎儿吓坏了,她见她的年岁和自己差不多大,忍不住过去给了她一方帕子,帮她擦去嘴边的血。
女子先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徐迎儿,然后用口型说了一个:快走。
不等徐迎儿走开,龚提督闯进了宾客如云的内院,亲自把女孩拖走了。挣扎间,女子的衣袖被拉了起来,徐迎儿看到她手臂上一道道的血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她一直一直在求救,但是没有人救她。
龚提督临走前还看了徐迎儿一眼,阴戾的目光让徐迎儿不寒而栗
后来,徐迎儿听周围一些妇人怜悯地说着,那个女子是龚老爷的续弦。
再后来,就听说,女子死了。娘一脸欢快地告诉自己,说龚提督瞧上了自己,龚老爷位高权重,能瞧上自己是自己的福气。为了弟弟的前程,她应该欢天喜地地嫁过去,好好服侍龚老爷。
可是,她不愿意!
徐迎儿还记得,她跟娘说了那天在龚府看到的事,她以为娘至少会重新考虑一下,结果,娘丝毫不在意。
娘说,她活着就是为了弟弟。
不然何必把她养那么大。
说她只顾自己,不顾弟弟,是个没良心的,一点都没有感恩之心,养她都比不上养条狗。
从小到大,徐迎儿都
目不斜视只说顾知灼想问徐氏借个花样子:“咱们姑娘看您打得新络子眼馋极了。让奴婢来问问。”
徐氏进屋里给她取琼芳跟了进去悄悄与她说了孙嬷嬷烫着徐迎儿的事又道:“迎儿姑娘答应过不告诉别人的。”
也就是说徐迎儿答应过不告状的徐氏无论怎么处置都尽量别折了徐迎儿的颜面。
琼芳回到凌霄院的时候还带着徐氏给的络子。
“姑娘还在书房。”
晴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琼芳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推开书房的门。
顾知灼席地而坐手上端着一个小巧罗盘地上摆了好些算筹和一张大的八卦图。
她就坐在八卦图前用手指轻点着散在四周的算筹念叨着一些琼芳压根听不懂的话。
琼芳:姑娘好厉害!!
琼芳安静地等着待顾知灼抬手把算筹都收起来后她开口禀道:“奴婢已经转告给二夫人了。”
顾知灼点点头。
烫伤了主子不认错反而求着主子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甚至为了避免受罚还私下里用香灰给迎儿抹伤口
若非她今日看到用不了两三天徐迎儿肩上的伤口非溃烂不成那会留疤的。
孙嬷嬷是二婶母的陪嫁嬷嬷她不方便直接责问所以顾知灼直到走后才让琼芳悄悄去递个话。
“奴婢进去的时候二夫人好像正在训孙嬷嬷二姑娘好像也挨训了。”
顾知灼点点头二婶母管教下人她一个隔房的侄女不需要插手。
她摆弄起算筹又算了一卦。
大吉。
“完美。”
顾知灼满意了。
她把算筹和罗盘都放回到了袖袋收好那张八卦图又去看早早准备好的拜师礼就等着明天去见师父了。
上一世公子垂危之际太清观的观主帮着请来了无为子真人是他的金针让公子撑过了那一劫。从那时候起她就决定要跟师父学医。
公子死后她跟了师父一年四下游历后来在她决定回京城时师父叹息了很久最后也没有阻止她。
“痴儿。”
师父总这么说她还会抚过她的头顶。
顾知灼辗转反侧有一种仿若近乡情怯般的忐忑。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天一亮用过早膳拿上拜师礼就欢喜地出了门。
谢
应忱的马车已经候在了仪门。
顾知灼也不需要脚蹬她踏着马车的车橼轻松地蹦了上去。
秦沉和晴眉一同骑马而随。
一路上顾知灼都有些心不在焉尤其是快要到太清观的时候更是有点如坐针毡时不时地掀开车帘往外看。
谢应忱剥了一颗薄荷糖递到她唇边顾知灼想都没一口咬住饱满的双唇从他指腹掠过。
这薄荷糖是她亲手做的吃到嘴里一股子凉爽直冲脑门。
“公子。”顾知灼右手托腮苦着一张脸说道“我要是告诉你师父还不认得我你信不信。”
额?
谢应忱目光纵容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师父他老人家掐指一算肯定算出多了一个小徒弟。”
顾知灼眨了眨点漆般的大眼睛噗哧轻笑出声笑得眉眼弯弯随意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对哦!
师父卦爻一绝他这么厉害
这么一想顾知灼一下子就轻松了。
不过白白轻松。等到他们到了太清观才听说师父没有来。
顾知灼:“……”
“我也没见着。”为了今天见师父清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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