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倒霉了。”
“不会了。”
江潮的手上和脸上都是燎泡,沾满了黑乎乎的尘土,狼狈不堪。他害怕地缩着脖子,去摸挂在腰上的荷包,匆匆地解下来,又扯开了绳结。
“只要这东西还在,我就不会倒霉了,不会的……”
他不住地嘀咕着,念来念去都是同一句话,干涩的嘴唇破烈了,渗血不止。
手指一个没捏稳,荷包从他手中滑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荷包,我的荷包!”
江潮的瞳孔中只有那个宝蓝色的荷包,扑了过去正要捡起来,一只精美绝伦的绣鞋比他更快一步,踩在了荷包上,绣鞋上头的宝石和珍珠映照着火光,晃得江潮不适地眯起了眼。
他喉咙里发出阵阵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我的,我的荷包。”
他一边嚷嚷,一边拼命地试图去掰开那只绣鞋。
顾知灼居高临下,如他所愿地抬了抬足,还不等他欢喜地捡起荷包,顾知灼就一脚踹在了他的额头上,把他踹了个四仰朝天。
她足尖一勾一挑,荷包稳稳地落在了手里。
荷包的缎面有些陈旧了,绣着一对鸳鸯,鸳鸯在湖中并游,交颈缠绵,在他们的身边还跟了一只小小的鸳鸯。
荷包洗得有些褪色,缎面的丝线却丝毫没有刮蹭到,绣纹平整精致。
绳结已经解开了一半。。
“还给我!”
江潮双目腥红地叫嚣起来,他的脖颈绷得紧紧的,仿若一只困兽在声声咆哮。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顾知灼脚边,伸手就抢。
“你还给我!”
先是厉声,紧跟着,又仿佛添了一丝委屈:“你还给我好不好?”
顾知灼提着荷包的丝绳,举得高高的,他的手指勾到了垂下的穗穗,仿佛能够轻易抓住,下一刻又好像远在天边。
江潮扑愣了好几下都没有抢到。
他想要爬起来,又被兵卒一把按倒在地。
火浪还在翻滚,气息灼热,衬着他的面容更加的狰狞、可怖。
“求求你还给我。”
他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带着泣声低低哀求。
“这是我借来的气运的。”
顾知灼一把扯开荷包的绳结。
“别动!”
“不要!”
“我的,我的!”
江潮厉声尖叫,顾知灼充耳不闻,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折成三
顾知灼仰首看他声音因为紧张哽在了喉咙里。
“没事。”
谢应忱把她拉远了一些然后从衣襟中把一块玉牌拿了出来
顾知灼仔仔细细地看他双手按着他的脸颊上上下下又摸又看只有一撮发丝被热浪烫得卷了起来其他毫发无伤。
她松了一口气紧绷心弦一放松差点瘫软下来。
谢应忱扶住了她的腰笑道:“我带了这么多的平安符怎么会有事呢。”
他又解开腰间的福袋给她看。
“师兄画的这些一点用都没用。还是你给的有用。”
顾知灼凤眸中泪水充盈湿润润的。
谢应忱故意逗她:“我现在霉运结束了吧?”
“你明天问问猫就知道了。它要是给你一巴掌就说明没事了。”说到这里顾知灼自己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额头贴在了他的胸口。
谢应忱轻拍她的后背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江潮好像快死了。”
咦?
顾知灼立马转头就见有一条烧焦的椅子腿好巧不巧地从他的喉咙扎了进去他双目圆瞪地躺倒在地上手里还捏着那个荷包。
鲜血从他的伤口往外流淌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
顾知灼捏住谢应忱的手心有余悸。
她扫了一圈郑四等人只有一个兵卒被砸伤了肩膀郑四龇牙咧嘴的甩着手似乎是手背沾到了火星。
顾知灼一边看一边被谢应忱拉着往前走。
水龙局也终于赶到了十几个官兵从前头冲了进来动作利索地开始灭火。
小楼为了让客人们欣赏到花园中最佳的景致背靠池塘而建小楼的周围多假山少花木。也幸好如此都烧成这样了火势也没有蔓延开来。
就算什么也不管等烧完了自然也就止了。
“烧完就烧完吧重新盖一个就是。”
作为天熹楼背后的当家顾知灼还是有底气说这话的叮嘱赶过来的掌柜的道:“性命要紧不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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