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与他走路时踩雪不同,这个声音有重复的声音,这是——动物走路的声音,易安一下子抓紧绑在手腕上的匕首,这个匕首是他唯一的武器,说是匕首实际上短剑更加确切,有小臂长两侧开刃,他怕匕首丢失用布条绑在手腕上。
他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已经来到他的帐篷跟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闻到一股血腥味。
碰——帐篷被打翻,易安在里面也被大力掀翻。
帐篷没有坏,也许是特制的易安就觉着自己像是个球一样被踢来踢去。隔着帐篷身体撞在树上,疼痛不已,甚至头也碰破了,那动物可能闻到了味道,动作更大,易安觉着不能这么下去,就算帐篷不会破,但是这样下去他就会在里面撞死。
找了个机会他将拉锁打开,透过缝隙他看到外面的那个东西。
那是他不认识的动物,有点像老虎,但是有尖尖的牙齿,长长的毛,还有两个大犄角,此时它还没有看到易安,好像找到好玩玩具一样,用它的大爪子将帐篷拍的到处滚动,易安抓着帐篷,帐篷的拉链是那种丁字型的,他只拉开中间的缝隙,趁着那东西将帐篷开口打到下面的时候钻了出去,帐篷再次被打飞,易安仰躺在地上没动,他看到那东西从他的头顶越过,就是现在,易安将匕首快速的刺出,然后用力往下拉,耳边听到震耳欲聋的吼声,他快速翻滚躲开,那东西已经看到他了,扭身向他扑了过来,易安连滚带爬从一旁躲了过去,他知道此时它受了伤,但是还是能将他撕碎,所以他迅速的跑到一棵树后躲避。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那个怪物绕圈,只是他低估了那东西的速度,后背一下子被它抓了一把,疼痛袭来,易安知道这样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鼓起勇气回身,在那东西再次扑上来的时候短剑看向它的前爪,同时身子再次往它身下串去,撤回短剑,横着对准腹部又是用力一划。
咔嚓,易安只觉腿上一痛,小腿被它踩骨折了。
不过那似虎非虎的东西,肚子彻底被划开,内脏肠子全都掉了下来。它哀嚎着在地上爬着,易安也拖着伤退爬着,这里离帐篷不远,他爬了进去,拉上拉锁,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腿上的疼痛持续着,他看到自己的腿已经变形了。心砰砰砰的乱跳,听着外面野兽哀嚎着,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他一直没动。过了很久,他才小心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他爬过去那东西已经死了。
易安长出口气,看着那东西,他摸了摸还带有一丝温热的尸体,拿出短剑,在它脖颈处捅了一下,然后爬过去将温热的血液喝了下去,一边喝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过去的七天,易安似乎将这辈子的苦都受了,在寂静冰冷的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寒冷,饥饿,正一点点的吞噬他的活力希望,直到这个东西,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它,它的样貌就像是天上那两个太阳一样,时刻提醒他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他不想死,哪怕有一丝机会他都想活。
肚子有了东西,就不那么难受了,他不敢在这里停留,小腿折了他只能爬着将帐篷拉过来,将那个野兽拖进帐篷,庆幸这是雪地,足够的滑,否者就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拉动一点。
拖着沉重的帐篷,易安爬回平原,这边雪够厚,只要过去一段距离,雪地就会掩盖气味。
他不知道自己爬出去多远,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才进入帐篷将拉链拉上。
帐篷内的温暖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不过他不能睡过去,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拿出小刀,在那野兽的腹部拉下一块肉,看了好长时间,放到嘴中,那种腥味让他有些反胃,克制自己想要吐的欲望,将那块肉咽下去。
走出第一步是很难的,只要克服了,吃起来不那么难。甚至在这肉里品尝出那么一点点甜味。真是饿疯了。
肚子填饱之后,易安拿着短剑开始将野兽进行分解,许是冬天的关系,这动物的皮毛很厚可以御寒,野兽肉足够他一个月的用量,所以这就是他生存下去的底气。
短剑很锋利,似乎系统给的东西质量都很好,短剑还有那个帐篷,中间休息两次,终于将皮毛弄了下来,将它上面的油脂刮了刮,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剔肉,易安现将一个前腿骨给剃了下来,那个五十多厘米的前小腿腿骨,又细又长是十分直。
满意的点点头,易安拿着那节腿骨,爬出帐篷,此时他离树林不算远,当时是挨着树林走的。
爬了有半个小时,双手冻裂了,流出一些血液,指端有些黑了,易安知道这是冻伤的症状,也许这双手已经坏死了。
来到树林边上,四处看了看找到一棵树根露出地面的大树,树下的树根突出地面形成一个椭圆形空间,易安将自己的左腿插到那个空间中,躺在地上,紧张让他忍不住流了一些汗,那些汗珠迅速地就冻成了冰。
长呼几口气,看着小腿的角度,坐起身用手摸着骨折的位置,双手握着膝盖下方,用力一拉一扭,他听到咔嚓的一声,接着剧烈的疼痛让他脑袋都疼了差点疼晕过去。
缓了好一会,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好像是正好了,小腿下面也有知觉,应该没有问题了。
易安将脚小心地从树根空间中撤出来,将那节兽骨绑在小腿上固定,刚刚好。
长呼了一口气继续往回爬,虽然他现在很想睡觉,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很冷了,必须及时回去。
进入帐篷,里面带有浓重的血腥气,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将那张刚刚剥下来的兽皮裹在身上,躺在血腥的帐篷中,睡了过去。
易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打开系统面板,上面记录倒计时,二十天四小时,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浑身疼痛,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那就是之前受的伤。
虽然身上不舒服,但是精神还可以,睡觉也可以养伤,腿好了许多不那么疼了,手上冻伤也好一点,他将兽皮上刮下来的油脂在手上使劲的涂抹,油脂可以在手上形成一股保护膜,多少能起到一点防护作用。手上涂抹结束,他又弄了一些往脸上搓,疼痛感更强,脸上防护不够脸颊额头冻伤了。
涂抹好了开始有点火辣辣的,接着就舒缓一些,不那么紧绷难受了。
拿着短剑将肉再次分割,血液流到帐篷中,将帐篷里弄得一谈糊涂,他暂时没空理会,野兽皮毛特别厚实被他用布条系在帐篷上,让风吹干,肉被他分成一块块的放到外面冷冻,帐篷内的温度十五六度,放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就会坏掉,所以他放到外面冻上,吃之前拿到帐篷里解冻就行,他现在没有办法生火,吃生食,稍微凉一些能让它的味道不那么腥。
用了半天时间将肉剃干净,他还将野兽整副骨头都留下来了,他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是有用的。就像那根后腿骨,足有七十厘米,之前不明显,这个野兽弹跳力一定很强,比前腿粗一些,但是这野兽的骨头很硬,至少他的短剑没能在骨头上留下痕迹。是个很好的武器,也可以做临时拐杖。
兽皮被他在雪堆里不停地揉搓,原本坚硬的皮子慢慢的被揉搓的柔软,长长的毛被雪清理非常干净。将皮子直接反着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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