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雨来得气势汹汹。
泼墨似的雨幕噼里啪啦地敲在酒店的玻璃幕墙上,声音密集得像是躁动的鼓点。
猫蹲在落地窗前,眼睛直勾勾地和外墙角落里那只正在避雨的乌鸫四目相对。
“喵——”陆聿宁抬起爪子,百无聊赖地逗了逗它。
没想到高傲的鸫哥非但懒得理会猫的示好,还屁股一歪,甩过来一弹意外惊喜。
猫吓得往后一蹦,尾巴都在瞬间炸了开来。
传闻乌鸫鸟最是记仇,曾经陆聿宁对面寝室有人找到校园保安拆了它们在宿舍阳台安的家,结果被报复了整整一个学期,甚至这点仇恨还能传宗接代。
想到这里,猫缩了缩脖子,一把扯上了窗帘。
不过……
要么下次去郑林夕的房间里试试?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好似掩盖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只剩下雨水低沉的轰鸣,城市的街景被模糊成了一幅印象派的画。陆聿宁换了个位置欣赏了一会雨景,只能可惜自己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不然这样的天气,倒是很适合随意发散一些灵感。
先前寻找酒店的路上,包括裴砚在内的几人多多少少都淋了些雨,要说唯一完好无损的只有被牢牢护在包里的陆聿宁。
猫有些不太自在地蹭了蹭自己的耳朵,在下一刻天际再次出现一道闪电时,迅速埋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陆聿宁原先不太害怕打雷,只是猫的听力太过灵敏,人类时听起来细小的声音都可能会在现在的耳朵里放大数倍。
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事,倒是被裴砚先发现了。
好不容易等几个连环的响雷放完,裴砚正好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嗓音懒散:“没有要紧的……暂停录制了,剩下的等节目组安排。”
他低头看了眼蜷在窗边的猫,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坐垫,轻轻丢了过去。
靠垫落在陆聿宁身边,猫被吓得耳朵一抖,侧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有,我在和猫玩。”裴砚说得平淡,“它最近脾气是不好……但我觉得你好像很开心,昨天小号点着了不少赞吧。”
他走近了,半蹲下,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腰。陆聿宁立刻弹射跳起,落地后整只猫炸着毛回旋过去,给了他一爪子。
“江临舟说他生病了。”裴砚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想要去捞陆聿宁,却不想猫灵活地从他的手底下钻了出去,重新跳上了窗台,巡视领地一般地转悠了一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下。
裴砚只好把那个坐垫丢回沙发,搬了把椅子陪他坐下:“……不用,你不用找。万一被他知道,可能要生气。”
陆聿宁斜了他一眼。
对,我就是个火药桶,我天天都在生气。
呵呵。
所以在裴砚把手伸过来想揉他脑袋的时候,陆聿宁不满地叼住了他的手指。但裴砚也没挣开,只是任他咬着,用牙磨着,然后单手挂断了电话。
陆聿宁咬了半天都没有下重口,连片皮都没能擦开。所以没多久,他就嫌弃地呸走裴砚的手指,安心地窝在窗台听着他的雨声。
裴砚把手机连上了智能家居,随手播放了陆聿宁年前刚发布的新专辑里的歌。
对于在他的手机里能找到很多自己的音乐的这个事实,陆聿宁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惜猫身的乐感限制,再怎么想跟着嗨起来也只能发出娇气的“喵喵”声。因为担心被裴砚怀疑中邪,陆聿宁只能强行忍着。
突如其来的暴雨中断了综艺的拍摄,城市街道上的积水越堆越高。因为经费的限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和两位嘉宾安排在同一个酒店,所以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陆聿宁第一个反应就是郑林夕来了。
裴砚关掉音乐,起身走到玄关开门。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后,似乎并不打算先开口。
陆聿宁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来人的身形有些被挡住,但还是可以从那一头上翘的栗毛判断出,来的确实是他想的那个、阴魂不散的人。
怎么还没有死心?
摄像头都跟你们隔了十万八千里了,也没有什么再做戏的必要了吧?
陆聿宁有些厌烦地想着,就听到门外的郑林夕开口:“不请我进去吗?”
裴砚这才冷淡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郑林夕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一步,似是随意地抬手撩过自己耳边湿润的头发,偏头时,从裴砚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他未被颈环遮掩的腺体。
“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定要在外面说吗?”
陆聿宁的鼻子动了动,好像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花香。有些腻,还混着一些糜烂的水果气息。
香水吗?还是……
信息素?
二十二岁还没分化的陆聿宁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居然会在变成一只猫后,第一次闻到除了裴砚之外的、其他人的信息素。
裴砚下意识地挡住了自己的鼻子,声音沉得过分:“我并没有能在私人空间和你谈论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散发出的信息素被人嫌弃,郑林夕不悦地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镜头的凝视,还是裴砚的宠物对他接二连三的针对让人烦躁,他也没了那些想要装乖装无辜的心。
“那我也直接说了。”郑林夕顿了顿,随即嗤笑了一声,“陆聿宁不喜欢你,上赶着和他炒cp有什么意思?一个感受不到信息素的、无趣的beta,远不如omega带给你的加成大。你不如和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
听到他这句话,裴砚还没有怎么反应,陆聿宁倒是先笑了起来。
低眉顺眼、矫揉造作的模样看恶心了,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倒还真顺眼许多。
裴砚的目光落在郑林夕的脸上,深灰色的眸子里铺开一片冷冽的清光。他顶了一下唇角,戏谑地问:“哦,你能给我什么?”
郑林夕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眉梢一挑,露出一个不甚真诚的笑:“资源、人脉、热度……我会配合你们团队的一切宣传工作,绝对比他是一个更适合你的炒作对象。”
陆聿宁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打算近距离欣赏一下这位性状突变的多利还会再大放哪些厥词。
他并不生气,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挑衅很多,如果他每一个都要在乎,情绪和时间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还平白给人家添热度。
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像是在看一部劣俗的情景剧。
没等到裴砚的回应,郑林夕以为对方是在考虑他的提议了,于是继续加码:“陆聿宁虽然红,但他只是个b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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