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老皇帝表面取血炼丹，实际在寻一些小萝卜头培养效忠自己的势力？”林加非听了范小八的话表情有些凝重。
“嗯！就是这样，怪不得，那些病怏怏的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范小八连连点头，对于青古前面的嘱托全然忘在了身后。
她稍顿，又想到了高阵，“对了，师父，这事你千万不要跟高提督讲，不然查出是我泄露这件事，你我二人小命不保！”
林加非沉吟思索片刻，“唔……我想也是……他还是莫卷入纷争的好……”
思索之间他抬头看见范小八站在一旁，他立马严肃神情，“即使如此，你还是要来我这里汇报你每日做了什么。”
范小八闻言扁扁嘴，勉强点了点头。
没过几日，果然那群侍卫又来了，虽说动作依旧粗鲁，但神色间对范小八还是客气了些。
此次再次去锦衣卫那处，范小八不像原先几回那样，再被带去见青古，而是随着众人，一同去了一个隐秘的暗堂，范小八放眼望去，暗堂大厅内林林总总约莫百人。
她往上首瞧去，青古正立在那处，仿佛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了过来，略微颔首，也算打过招呼。
此时众人依次又被带去了暗堂后方，这次未像之前取血那般鬼哭狼嚎的，很快被带去的人又黑襟蒙面，依次走了出来，出来的人或是手里，或是腰间，都有一块木牌。
轮到范小八时，她随领头侍卫进去，便见着青古坐在案前，拿着笔正在写些什么。
待范小八走近，他手里拿起一面黑色襟布，又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一同推到了范小八面前，“拿着吧，把面巾带上。”
范小八接过，拿起木牌打量了一番，“这是？”
青古示意范小八将木牌递给他，他指尖沾了些茶水，随后在木牌系带连接处轻轻一抹，就见那沾水的地方隐隐约约显示出两个字。
范小八只认识那个“一”字，后面那个字有些复杂，自从来了这里，她愈发觉得自己像个文盲了。
青古见她仍是一脸疑惑的模样，有些不确定问道：“可识字？”
范小八不出意外他会这么一问，她只是挠头，嘿嘿一笑。
青古沉默，随后默默在案上那篇训练日程上添上了“习字”二字，写完便解答了范小八的疑问，“这是一号，你往后，便是知情处的暗一了，你要做好准备，训练苦，可没有机会回头。”
范小八有些发怵，她真的担当得起这个知情处的一号吗……突然，她想到了外面的一群小萝卜头，瞬间心安理得起来——都是从头开始，自己还能比谁差不成？何况自己还比他们多一些阅历，当一群一二年级小萝卜头的老大，她堂堂一个全日制大学本科文凭大学生，如何当不得？
范小八十分自然地接过青古手里的木牌与面巾，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青古见她这副神情，心头划过一丝慰藉与怜惜，她的孩子似乎比她多了一分韧劲，也是……出生便与她生死相隔……
青古不再继续往下想，他示意范小八，“随我来吧，我还要说些事。”
范小八依言随青古一同去了暗堂大厅，台下众人已将黑色面巾全部戴好，放眼望去，满满当当全是瞧着上方的数双直勾勾的眼睛，范小八略微紧张起来。
她见众人似乎已经排好位置，只余下暗堂左上角空了一处，她向青古看去，青古微微点头，范小八便下去站在了那处。
待青古走至暗堂上方中央站定，他的气势陡然一变，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下方众人。
范小八感受到这股压力，眼底愈是兴奋与跃跃欲试，这就是内功吗？！她瞧上首的青古眼神又热烈了几分，与她一般神色的人也不少。
青古在上首来回走了几步，手里把玩着先前写字的毛笔。
“今日为何把你们聚在一起，有人知道吗——”
“不是为圣上治病取血炼丹吗……”人群中有一人小声地回应了青古的话。
“说得对，这是第一次来我同你们讲的，那为何只取一次，你知道吗？”
青古脚步一停，眼神直视方才说话的那人，那人眼神一瑟缩，便不敢再答。
见他不再说话，青古这才接着走至正中央，转身面向众人，“我来告诉你们答案。”
“方才他有一句是说对了，那就是——为圣上。”他停顿片刻扫视眼前众人。
“我奉圣上谕旨，寻你们来，便是要将你们——打磨成圣上手中最锋利的刀，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暗刃——无影无形，暗藏于深宫各个角落，做圣上行走宫中的眼睛，往后每日，我会派人去以取血名义将你们带来此处，接受每日的训练。你们要记住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圣上。””
“不出意外，训练会很苦很累，有些事情我应不必言明，走到这里，后头已没有退路，你们——可懂我这话的意思？”
他话音刚落，范小八就听见后排有些什么动静，她一回头，视线掠过一群攒动的人头，就见一人后脑勺插着毛笔笔杆的尾端缓缓倒下。
“嗯，少一个正好百数……还记得我方才说的话吧，走到这里，已无退路，便是这个意思。”青古若无其事将手背到身后，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不经意间与范小八对视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掠过。
范小八将众人惊恐的表情收入眼底，对于先前在她面前蹲着痛哭的青古，如今又有了新的认识。
“今日事情不多，主要是我跟你们讲讲知情处的规矩，前头就是一个规矩，至于这第二个规矩，我得提醒你们，即使回去也不能泄露半分知情处的事情，否则——话不太好听，我就不接着说下去了。”
范小八猛地抬头看向青古，青古此时也正瞧着她，像是这话就是说给她听一般，她一时间不敢再看青古，急忙有些心虚地埋下了头。
青古见她埋头，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望向台下众人，又道：“知情处也不是什么人间炼狱，这里讲究奖惩分明，每月会有月榜，每年也会有年榜，月榜前三与年榜前十都有相应的奖励，年榜蝉联三年，会有另一个特殊的奖赏，至于奖赏是什么，你们不如期待圣上有什么。”说到这处，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听见他说这话，台下不少人眼里透出几分惊喜，本就是奴才，如今似乎是一个可以直接听命于天子又能得赏赐的机会，圣上还能有什么，那是一整个国家呀！
有人在底下问道：“那我们如何才能上榜？”
范小八也好奇地抬头往上首青古的位置看过去。
青古停顿了一瞬，“上榜这件事要从你们结束训练接任务开始，你们可以通过接任务获取积分，至于现在，好好准备明日的训练吧，我只有一句话奉劝各位，做好准备。”说完，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青古示意范小八跟自己走后，就去了暗堂后方。
范小八接收到他的眼神，摸了摸头，不免有些心虚，很是不情愿地踏出了这一步。
见她进来，青古这才转身，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她，“你可知我为何又叫你来？”
范小八低下头不语，主动交代和被发现是两回事，她也不敢漏一点口风。
青古见她一副咬死不交代的模样，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还真是跟她一个性子。
“你将事情同林加非讲，你可知他的身份有多复杂，稍微出些差错，林相与东厂就都知道知情处的事情了。”
范小八在他将林加非名字说出来那一刻，已经抬头盯着他，她不解：“我师父说，他与林相是仇敌来着……”
青古抬手打断范小八的话，“你应该也注意到，他二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