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独特的泛着懒的声线,李因心中跳出一个名字,转过身来一看,果然是。
纪聿,他最早的投资人,认识超十年,早已是私交甚笃的好友。
不过这人长居京市,在这儿看到他,也算稀奇。
但更稀奇的是,这人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小姑娘。
两三岁的样子,眼睛很大,脸圆圆的,正窝在纪聿颈边好奇地看着他。
“好好,这是爸爸朋友,叫叔叔。”纪聿捏捏女儿的手,轻声道。
好好小朋友对称呼有自己的判断,认为只有像爸爸一样穿衬衣、穿西装的才能叫叔叔。
用诞生不满三年的小脑瓜思考一番,她礼貌道:“哥哥好。”
得小姑娘一声哥哥,最近对年龄很敏感的男人难得笑出声,捏捏小姑娘软软的脸颊,说:“好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纪聿对非常有主见的女儿见怪不怪,只对顺杆爬的某人嗤笑一声,无所谓道:“多一个好大儿也不是不行。”
李因:“嫉妒我年轻直说。”
“嫉妒你?”纪聿冷哼一声:“不过小三岁。我看你三年后能不能变出一个和我们好好一样可爱的女儿。”
李因看着他这副不要钱的慈父嘴脸,想起去年九月,他和这人一起在京市开会。
会后,有领导听说纪聿还没结婚,想给他介绍对象,他怎么说的来着——
“不结,纪家风水不好,结了也得离。”
这才不到半年,女儿都这么大了。
其实这事儿年前他就听说过,纪聿突然有个女儿,还宝贝的工作都带着,今天一看,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好和靳一谁大一点?”靳一是他们共同好友靳峋的儿子。靳峋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
比纪聿这个便宜爹好太多。
“那肯定是靳一大,一一比我们家这个大一岁多呢。”
我们家这个。
李因在心中重复这几个字,眼神不由深上几分。
还真是难得,时光往前倒几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还有如此居家好男人的一面。
纪聿摸摸女儿的头发,把她放下来,说:“小梳子和头绳是不是都在妈妈那儿?好好去找妈妈拿一下,爸爸给你梳头发。”
好好听话地跑到大堂角落的落地窗那儿,抱住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身影仰头说些什么。
那道身影明显属于一个年轻女性,正在打电话,她一边听电话一边稳住抱着她双腿的小姑娘。
好好听话站好,女人把手机换到右耳旁,左手在包里翻着什么。
李因顺着纪聿的视线看过去,定神一看,又转头鄙夷地斜他一眼。
纪聿一直都是孤家寡人,李因印象中这人唯一一段故事还是几年前和京大的一个学生。
如今看来,这故事中的学生就是他女儿的妈。
“说你死狗一条还真没说错。”李因冷冷道,想起什么,又骂一句:“我身边怎么都是你们这种没道德的狗。”
“这话说的……”纪聿反问:“你是什么好学生、乖宝宝?”
“我不是吗?”李因一本正经。
纪聿闻言不由挑眉,视线在他身上转一圈,在他手里提的袋子上落下意味深长的一眼,意味不明道:“装吧你就。”
***
云翎的泳池是标准的五十米池,快速泳道有一矫健的身影弓背入水,双臂破水前抡,浪涌推着身体向前碾,数个来回仍不见减速。
游泳,对李因来说是个静心的运动。
他习惯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投入泳池,在与水的较量中杂念自动剥离,只余机械性动作催生的绝对专注。
规律划臂推开水流,调动全身肌肉破浪向前,反反复复触及耗氧极限,原始的危机感不断刺激神经。
一场酣畅淋漓的游动后,李因总是格外清醒。
今天,却分外反常。
他以自己的极限配速游动,却仍然难以专注。
波动的池水没有带走杂念,反而如一面水镜,晃动着无数纷杂的画面。
李因又回想起刚刚纪聿把他女儿抱在腿上,小心翼翼给她编辫子的画面。
都说他是“死狗一条”不是没有道理,嘴毒的舔一口见血封喉,疯起来谁也管不住。
前年他爸去世,走前老爷子特意交代让他入土为安,转头纪聿就把人烧成灰撒海里。
美名其曰——环保。
今天之前,和他说纪聿会编辫子,他打死也不信。
但刚刚,属实是让他开大开眼界。
那人动作还挺熟练,把小姑娘的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编成两条麻花辫一左一右垂在耳后,甚至还在发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李因看着小姑娘发尾的粉红色蝴蝶结,鬼使神差地问纪聿:“你会给你女儿买漂亮小裙子吗?”
“当然,漂亮大宝石我都不知给她买多少了,我们家这个就喜欢各种闪闪亮亮的。”
纪聿很有女儿奴的风范,他说:“年前我带她去滑雪,给她买滑雪服,你都不知道小孩儿的滑雪服有多可爱......能给她包成一个小熊,还有小狐狸,带尾巴那种......我恨不得全给她买下来,但她妈妈不让......小孩儿学滑雪也特别好玩,就那么一点点儿高,重心都快到地上了......”
虽然女儿已经快三岁,但最近才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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