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
“小黄!”
“天怎么黑了!”
许氏起身在周身胡乱摸索地,原本镶在洞壁的明珠失去的光芒,哎呦的一声,膝盖撞在了暖玉做的玉凳面上。
“夫人,你怎么了?”
小妖举着灯烛,微微晃动的烛心照在黄色的皮毛上,有种波光流转的奇异柔顺感,原来是一头黄狗精。
许氏不解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天都黑了!”
小黄避开了问题缘由,“夫人,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家当,咱们下山去吧。”
光亮从许氏脸上移开,照在了黄狗精肩上背着布包,许氏接过白锦绸缎,里面有大大小小的明珠,首饰,各个地方的店铺地契,几个碗口大的黄金饼,一小把金叶子。
“小黄,这些是哪里来的!”
许氏语气有些不善,“该不会是.......”
“夫人放心,这些是我从老爷库里偷偷拿的。”
“黑老爷闭死关了,正好我们逃下山去,错失良机就不好了。”
黄狗精用手理了理发痒的后耳,“夫人,切莫再犹豫了。”
“可是......那些侍女该怎么办?”
“我有办法,夫人请看。”
小黄从腰间取下来一个紫皮葫芦,打开金子制作而成葫芦塞口,“夫人请看。”
许氏眼睛往里一瞧,几个人族侍女蜷缩在葫芦壁上,剩下几十个是没有肉身的阴魂,阴魂里还有两个曾经是黑老爷的侍妾。
"当真是好宝贝!小黄,那她们的骨坛呢?"
“也都在里面,夫人。”
“没有什么落下的了吗?”
“没有人夫人。”
小黄摇了摇头,他从麻布衣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山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守山的小妖都睡着了。”
“我之前灌醉了看门的野猪精,找山下人配了一把钥匙。”
“夫人我们该走了。”
许氏听着小黄的声音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感,她拿着灯烛试图用小小光亮看清,这个囚禁了十多年的山洞,仿佛如梦中一般的场景,今天她是要出了去了吗?
“好,我们快走!”
许氏摩挲了一下粗糙的洞壁,眼神里充满了坚定,随着小黄的带领,一路上弯弯绕绕。整个妖窟,筑在大山的深处,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溶洞,甚至未探索的地方不乏水晶和其他矿脉等。
并且被黑老爷施展了瘴气雾毒,能见度低,有些地方还缺少氧气,入眼所看皆是雾气,只有生活在这里的小妖,才熟知哪片白雾是普通的白雾,哪片又是深埋了千年的瘴气。
一路上蜿蜿蜒蜒,小妖横躺了一地,有的是抱着钢叉,有的是端着水果,盘子砸碎在身旁浑然不知,果子滚在角落里黑暗的地方。
林林总总,约莫一路上没有三百也有二百。
这还是路过进来的一脚,当然也不乏人类兽骨的装扮,年轻的,年老的,幼儿的,男女都有。有的按在墙上做装饰,有的已经死去被仍在石桌上,场景血腥,引得许氏不住的反胃。
“夫人别看。”
小黄的声音清脆正气,蒙上眼睛,听到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
“没关系。”
许氏苍白着脸摆了摆手,是囚禁也是保护。在那闺房住着,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人间地狱的一面,让她都快忘了身边那人是妖魔。
虽然喜怒无常,也不过是杀几个人,总比这些野兽撕咬当做血食得好。
这想法一出,许氏自己先惊出了半身的冷汗,看来与妖魔带得久了,怎么可以如此偏心,都是同样的吃人,一个文着吃,一个武着吃,莫非还有善恶好坏之分!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大玄山脚下。
裴曜与姚重正在说着悄悄话。
“姚重,我感觉这几年你变了好多。”
“这很不对劲。”
裴曜挠了挠头,“就是你对人也太寡淡些,我知道隐藏你在诸多情绪之下,真实的情绪。”
“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可我不知道帮助你。”
裴曜的语气有些沮丧,“仿佛你的情绪感情在渐渐地变少,你则是用其他反应在遮掩这种变化。”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圆,光芒大放,照得像是白天,是腊月在努力催动的那颗蜃珠的结果。
姚重看着月光穿过自己的指尖,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正如裴曜所说确实他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少,他开始用一些其他反应遮盖这种变化,强迫提醒自己忽视越来越少的情绪变化。是的。
五岁以前,他会因为一个苹果高兴许久,好比一块巨石从山顶滚落砸在心湖上,引起滔天巨浪。
那么现在就好像高兴少了一半,变成个小石头从山顶砸进湖面,打出几番涟漪罢了。更别提不只是少了一半,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
是的,他可以感觉各种各样的情绪,但小到有时候影响不了自己的决定,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春梅的那句——活下去而存在。
他内心深处,不在乎大虞,不在乎太子启,不在乎周身的一切,甚至裴曜这个.......迄今为止唯一的好友,他只是在乎自己的性命,为了春梅。
多么自私的想法,却又应当如此,他只是想活下来罢了,无关外物。
哪怕外界天翻地覆,又与我何关,我能改变什么,或者是什么都不能改变罢了。
裴曜的声音很轻,却有口齿清楚地传回了,坐在树下姚重的耳朵里。
“你跟太子殿下简直就像两个极端,他越来越像人,而你越来越在失去一些人的东西。”
“那你还记得春梅吗?”
“我记得你曾跟我讲过你母亲的事。”
裴耀坐在树干上,擦拭着着亮闪闪的枪尖,他的正面对着的是越来越大的月亮,晃动着双腿接着说道。
“春梅曾经跟你讲,做人要仁义礼智信,温良俭让恭敬。”
“我当时听你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惊为人天,春梅身处在断宫中,每日劳役繁重,却能有如此的道理。”
“我私下请教了好多的有学问的夫子,他们都惊叹这句话的巧妙,恨不得找到说出这句话的人,立传出书,甚至说是个可以千古留名开宗立派的人物。”
“无一例外,他们都这么说,甚至连太子的太傅都也为之折服。”
“我有时候躺在床上会想,你的母亲是个何等的人物,可以教会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