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们,困扰着红衣僧侣,困扰着魔王阿难。
是否要放弃这条在极端困难之下,无奈所走出来的道路,佛陀正法早已失传,如何又能走向正确?
红衣僧侣不知。
魔王阿难不知。
阿罗耶也不知。
而故事还在继续,在此之后又过了许多年,红衣僧侣每过十年便会派出一个代表,想要试图去魔国收服魔王阿难,无一例外都折戟沉沙,反倒是为魔王阿难新增添了几位的魔将。
魔王阿难曾在一次辩经中嘲讽道,“修魔之法,正魔之性,行魔之事,与魔无异,以魔渡魔,妄谈成佛!”
“在我看来,不如奉我为主,传魔之道,流传至今,无一正法皆是魔道。”
不得不说,即便是擅辨经义的红衣僧侣们也无话可说,今日所修的法门都是东拼西凑的残典,自佛陀涅槃之后所留法门,皆被魔国所获,魔子魔孙将典籍篡改成邪法,修习正法极难,且需天资。
于是,将邪法与正法相结合,走出了这么一条所谓的康庄大道。
起初的阿难是为了让佛陀的弟子,面对危险时有着可以逃生的能力,可谁曾想几乎那一场攻入世界宝珠,抢夺佛陀舍利的大战,将传承之人拼杀断代,无奈之下,只好修邪法存正心。
藏佛于魔身,一朝大彻大悟,即可涅槃重生,直达佛陀果位。
可这些话只是他用来安慰幼小沙弥的话语,一朝入魔,因果缠身。如同坠入层层的地狱,除非发下大愿,借助着誓言戒律,可有望脱身。
阿难发了一个永远实现不了的大愿,或者是连曾经的佛陀也未实现的大愿。
至此,他从小乘守门人变成了魔王阿难!
阿罗耶从那石窟中洞悉了魔王阿难的诞生,他曾经偏执的认为魔王阿难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无奈之举。
他从未见过彼时大兴的正法,更未见过佛陀讲经时的天花乱坠。
他所研习的“正法”便是这从邪法魔门中,悟出来的蜿蜒曲折的危险路径。既然道路曲折,终点都是殊途同归,魔王阿难代表着他在这条道路上走的不够远而已。
当时他暗下决心,要超越魔王阿难,经过数年的努力,只不过还是一个比丘而已,甚至连红衣僧侣的讲经都不曾有机会听过。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从未有人敢修地持戒,持戒——无爱。
无爱持戒是那么强大又脆弱,即便是红衣僧侣中最有智慧的,又或者说是魔国地魔王,都不能敢保证自己心头是否有那么一刻曾经升起,爱的念头。
故而这种持戒的苛刻条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其效果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但是距离超越魔王阿难是不够的。
远远不够!
阿罗耶将明妃的魂魄纹在自己的背上,日日煎熬,提醒着自己昔日誓言从未忘却。即便修为到了他这种地步,再无生过凡梦,可他害怕在梦中或者是哪一刻精神恍惚生出爱的念头导致破戒,这是他绝对不能不能够所容忍的。
他要让那个抚养他长大,后将他逐出门庭的红衣僧人后悔!
他要用虚空建造的亭台楼阁,走出了一条真正的成之路,哪怕是魔王阿难也不能挡在他的身前!
他要超越世间,超脱时间,用这人人都看不起地的邪法修成佛陀也未到达地涅槃之境!
他要向所有背弃唾弃的他众生证明,即使是邪法也可救世,即使邪法可也普度众生——
“南无阿弥陀佛。”
阿罗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刻的他满头大汗放下了左手小指所化地毛笔,全身的佛力已被他尽数地融入面前这个泥塑。泥塑的脸渐渐清晰,像是他现在的模样。
而现在的阿罗耶身形瘦骨嶙峋起来。圆润的面庞,有些凹陷,只有那双似乎沾染了魔火的眼睛,熠熠生辉。他将笔杆画作了刻刀,朝着泥塑的身形刻了上去。
一笔一画,如同时间在扶着他的双手,刻下旧时的自己。
执着与迷惘,交替的构成了他的人生。
他曾是雪峰上寻来的一名灵童,据他的师傅额纳所讲,他出生在雪山下,一处四季分明的牧民家里,他的姆妈是出了名的勤劳,他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巫医,他们一家子都信奉佛法。
直到额纳大师的到来,那一晚远渡风雪。
来到了他的家乡,众人坐在帐篷中烤着炭火,额纳接过姆妈递来的羊奶,点在我的额头上。
他这样说道,“昨夜我从入定中看到一朵金色的莲瓣,飞过巍峨雪山,漂在着奔腾的汹涌的河涛,流进在深谷里.......我知道,是红衣僧侣的带给我的启示。”
他们谈了很久,直至天微微亮时,我带着新的名字,前往所有每一个佛教徒所憧憬佛法诞生之境——世界宝珠。
“罗耶,你在干什么?”
“我在诵经,师傅。”
“可是你还小。”
罗耶站在石洞边指着将要坠入“宝珠”的残阳,“夕阳只能选择再一次升起。”
额纳摇了摇头不再劝说什么,他惊讶于罗耶的早慧,但又觉得应当如此,转世的灵童大多上一世都是佛门弟子,是保护也是枷锁,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那一年罗耶三岁。
魔国暴乱攻入古葛王都,王都开始征兵,向宝珠圣地求援。
罗耶整日惴惴不安,他时常面对着石壁祈祷,希望他的师傅额纳大师早日归来,那一年他五岁。
一日宝珠外面红光暗淡,驻守的红衣僧侣消失不见。
庞大的古葛王朝一夜之间落败,所有僧侣被贬做仆役,奴隶,被赶往与魔国作战的前线战场。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耶也不知道。
小小的他带着镣铐,举着木矛朝着同伴刺去,躲闪不及的同伴被赤刺中了左眼,而后感染致死,那一年他六岁。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罗耶开始执行一些更加残忍的任务。
屠村灭门暗杀,只是他一部分微不足道经历,他常常扮成僧侣的模样,听随着贵族的命令,辗转于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家里。
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们全家的头皮割下,码在僧侣用来装化缘得来的吃食的舍袋中。即便连下达任务的这些贵族,都赞叹他的狠毒与无情,终于他成了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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