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凑热的有认出苏若锦,叫道:“阿锦,你回老屋来?”
被皇城司巡差撞开门的那家,就在刚才杨大人离开的隔壁,她正要往里面挤,听到巷子里以前的玩伴问话,转头,“是啊,阿旭。”
趁机问道:“我记得这里原来是屈家,怎么啦?”
方聪旭回道:“屈家去年回老家里,这房子都换过好几拨租房了。”
“那现在”
方聪旭也好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澜让三泰来办的事情,可苏若锦望了一圈也没看到三泰,想了想她便明白了,像三泰、花平这样的人不到不得已,一般不可能出面办事,他们要是出面让普通老百姓都认识了,还怎么抓探子。
果然,没一会儿,遮掩的大门被守门的巡差打开,院子里的景象很快暴露在众人面前,几个巡差押着被套头的两男子,看热闹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脸,不知道他们是谁。
苏若锦瞄了眼,伸头朝押差后面看过去,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被四个巡差抬着,没遮脸,她一眼就认出是张木匠,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张嘴就要喊人,被人拉了下。
她本能转头。
竟是赵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而周围围观的人大都认识他,当然,是以苏言礼学生的身份,自动给他让了道。
他朝小娘子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苏若锦也知道其中厉害,马上反应过来,说了句认识的人都会说的话:“小郡王,是张师傅,我家阿弟的学步车都是他做的。”
巡差孔目看到赵小郡王,连忙过来行礼,“兵马司接到举报,有人绑架,这两个是刚抓到的混子,怕给家里人丢脸,让我们套上他的脸,不让认识的人看到。”
赵澜点头,“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小郡王。”
孔目转头要去办差,被苏若锦一把拉住,“官差大人,张师傅怎么样?”
“被人灌迷药昏了有一段时间,估计差不多要醒了,得带到衙门问话,等口录都做好,就可以放他回家。”
太好了,没事!
苏若锦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转身要去告诉张木匠家人。
围观的人也认出张木匠,个个惊讶不已,“张木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是不是有人想抢他学步车图纸啊!”
张木匠在这一带卖学步车,只要有孩子的,几乎都买过他学步车,都认识他,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是猜他赚到钱被人绑架,就是猜有人想他手艺。
赵澜跟苏若锦出了人群,路过那个曾经的玩伴,目光落了落,瞄了两眼才走。
方聪旭十三四岁,被矜贵公子冷嗖嗖的睃了两眼,吓出一身冷汗,心惊肉跳,心道苏家果然发达了,连搭话都不让搭了,亏得她娘还曾动过让阿锦做他媳妇的念头,这根本不可能嘛。
方聪旭叹气,其实他喜欢的是杨四娘,刚才还想问问四娘怎么样了,可是娘跟杨夫人处不来,想让四娘做媳妇也是空想,他失落的看向离开的苏家二娘子,明明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陌生呢?
走到巷子口,周围没人,苏若锦才问:“小郡王,张木匠怀壁其罪,这次是安全脱险了,那以后呢?”
如果小郡王没什么想法,苏若锦准备给张木匠一笔钱,让他带着家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从此远离辽夏人的窥探。
小娘子仰头,一双杏眼盈盈的望着他,等他有什么决定,如果他没什么想法,小娘子好像已经为张木匠找好了退路。
“你准备送他去哪里?”
苏若锦:她的意图这么明显吗?
“这个不好说,要等见到张木匠,他想去哪里,我资助他去哪里。”
果然如此。
赵澜莞尔一笑:“别操心了,我已有打算。”
他的打算,苏若锦不担心,“你的打算包括他家人吗?”
张木匠只是个平凡普通的老百姓,苏若锦不想因为自己给了张火铳图,就让人家骨肉分离,她要保证张家一家人仍旧在一起。
这个
赵澜的本意还真只是张木匠一个人,现在小娘子提醒了他。
沉思片刻,轻轻道,“让他们一家人一起消失在京城,这样可以吧。”
“多谢小郡王。”
赵澜低头刚想说什么,被人打断了。
“阿锦阿锦”
他转头,几不可见眉头一皱。
薛大人跟从贫民窟爬出来似的,看到曾经的福星财神激动的不得了,直奔过来。
苏若锦吓一跳,“薛伯伯,你”问到一半反应过来,因为张木匠失踪,大概被请去问话了。
又一个受她连累之人。
她内疚的连忙过去扶他,“薛伯伯,天气这么热,赶紧回去洗洗休息休息。”
被拘了一天一夜,除了要了几口水喝,真是连一粒米都没吃过,薛昌诚确实又饿又累,但他摆摆手,“你让我帮你做的圆筒子是个什么东西,被皇城司、大理寺的人轮番轰炸,真是邪了个门,我就这么长得像坏人?”
大夏天的,一天一夜没洗没漱,薛大人站在人前,
脏兮兮、汗嗖溲的,显得落魄颓废,明明可怜兮兮的一番话,生生讲出了喜剧效果。
苏若锦差点被绷住,生生忍住,“对不住,真是对不住,要不我送你一道美食方子吧。”
刚才还可怜兮兮的薛大人听的双眼一亮,“能赚钱的那种?”
“按理说,应当可以赚钱。”
薛大人是相信小福星邻居的,“什么食方子?”
考虑到薛家情况,苏若锦给的是松花蛋的配方,简单且易操作,只需要认真经营,把量搞上去,养家糊口绝对没问题。
薛大人听完小娘子为何给这道食方子,差点老泪纵横,“让阿锦见笑了。”
小娘子考虑的如此周道,让薛昌诚没想到,现在他心服口服,小小年纪看事情这么通透,怪不得苏家能发达,“阿锦啊,你伯伯我算是懂了,这道食方子给的好,好啊!”简单易操作,只要他把控秘方,就可以永远赚钱。
“伯伯在这里先谢你,等一切妥当有空再登门致谢。”
苏若锦点点头,“薛伯伯,那我准备好材料,明天你到苏记找我,我手把手教你。”
“唉,好咧。”没想到被折腾一通后竟然有意外的收获,薛昌诚哼着小曲回家了。
合着,他辛苦了这么久,除了句谢谢什么也没有。神情淡漠的某人,就这么一直瞧着某个小娘子。
苏若锦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或有落叶掉在头上?
忍不住伸手去摸发髻。
被忽略的赵小郡王实在忍不住了,“我不是对你讲过,他有嫌疑吗?”
苏若锦一愣,“我看你们把他放了,这不就是证明他没问题吗?”
把他放出来是为了钓出骗走张木匠之人,没想到小娘子会心软,看人家落魄心不安竟给食方子,要他真是敌国探子,岂不是白白把食方子拱手让人?
不知为何,苏若锦直觉薛昌诚不是坏人。
见赵澜不吭声,苏若锦心虚的问道,“那那现怎么办?”
小娘子眼神闪烁,赵澜也不吓呼她了,“暂时,张木匠之事跟他没关系。”
“真的?”
小娘子瞬间活过来,双眼发亮,一副我就说嘛薛伯伯不像坏人。
赵澜拿她没办法,又觉得委屈:“他就被问个话,你都给他食方子,那我呢?”
苏若锦:是啊,听花平说小郡王一听说张木匠之事,马上就调集人手,辛苦追踪了一天一夜,今天又带着她转到桂花巷现场。
按理说,他的功劳最大,也该得个最大辛苦奖。
奖什么好呢?
双眼一亮,苏若锦马上想到给小郡王什么了,她笑的贼兮兮的,“薛伯伯腌松花蛋肯定需要很多鸭子来生,养这么鸭子怎么办?”
赵澜期待的微笑忽然就垮下来,“你让我的酒楼收了他的鸭子?”
“ο哇小郡王,你好聪明。”
赵澜一头黑线,“我的酒楼消耗不了这么多鸭子。”
小娘子俏皮的扬眉,“我有办法让小郡王的酒楼有多少鸭子就卖出去多少。”
“要是卖不出去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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