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穿越大秦]送给秦始皇一个系统,怎么啦? 喜折花

57.第 57 章

嬴政抬手,压下议论,他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在华阳夫人身上略有停留,道:“李斯”

“诺。”李斯上前,展开一卷长长的文书,开始陈述。

他从邯郸商队的异常采购、赤铁矿粉的用途,说到蓝田仓库吏收到的密信和赵国工匠的口供。再从巴蜀丹砂矿近三年莫名激增又不知所踪的产量,说到资金通过楚地钱庄的秘密流转。

他的叙述逻辑严密,环环相扣,每一条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有一个横跨赵、楚、秦三国的网络,在系统性地破坏秦国军械,其目的不仅是杀伤士卒,更是要动摇军心、离间君臣、最终瘫痪秦国战力。

庙堂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了左侧上首那个依然端坐的身影。

华阳夫人垂着眼眸,仿做无闻。。

终于,李斯说到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环。他示意黑冰卫将那个巴蜀管事带上前。

“小人该死。”管事扑倒在地,涕泪横流,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高高举起,“小人清理旧库,偶然发现此信,是、是三年前,矿上与前代管事往来密信。罪臣愚钝,当初未解其意,近日听闻前线之事,细思恐极,夜不能寐,特、特来呈报大王。”

内侍接过帛书,检查无误,呈给嬴政。

嬴政展开,只扫了一眼,便递给了司礼宗正:“念。”

老宗正颤抖着接过,凑到眼前,刚念出开头楚地故人拜上,脸色就变了。

他硬着头皮念下去,当夫人夙愿、丹砂另途、咸阳宫内呼应等词句断断续续响起时,整个宗庙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眼神射向了华阳夫人。

当成蟜听到夫人夙愿四字时,他猛地一颤,几乎要抬起头,却又死死将额头抵住地砖,肩膀无法抑制地抖动起来。

华阳夫人缓缓抬起眼帘,那双依旧美丽的眼睛里,没有惊慌,只有疲惫和一丝了悟。

她看着嬴政,看着这个她曾想掌控,最终却远远超乎她想象的曾孙儿。

“大母,”嬴政开口,恭敬道,“此信所言夫人,可是指您?这夙愿,又是何愿?这宫内呼应,又是何人?”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锋利。

华阳夫人沉默了良久。久到香炉里的香灰都断了一截,轻轻落下。

然后,她笑了,笑容苍凉而释然。她看向嬴政时,心中闪过:“这个孩子,终究是嬴秦的君王,不是我能掌控,亦不是楚人能撼动的了,也好。

“老妇一生,”她缓缓开口,“生于楚,长于楚,嫁于秦。心心念念,不过是想在这异国他乡,留下一点楚人的印记,护住几个楚地的故人。炼丹求仙是假,思乡怀旧是真。丹砂矿,不过是老妇给自己留的一点念想,一点能闻到故土气息的石头。”

她站起身,翟衣上的金线在透过高窗的光柱下闪烁。她走向嬴政,脚步很稳,最后停在他面前三步之处,仰头看着这个已经需要她仰望的孙儿。

“可老妇忘了,”她轻轻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嫁入嬴姓宗庙,冠了秦国王室之名,这条命,这颗心,就都不再只是楚女了。纵有千般念想,也不该,更不能,拿秦国的江山,秦国的将士,去填。”

她转身,面向列祖列宗的牌位,缓缓跪了下去。金步摇坠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老妇管教无方,御下不严,致使家奴勾结外敌,祸乱国本。不敢求祖宗宽恕,亦无颜再居太后之位。”她深深俯首,额头触地,“请大王,降罪。”

她认了。认了管教无方,认了御下不严,认了家奴勾结外敌。把自己从主谋摘成了失察,却把最关键的责任,牢牢扣在了楚地家奴和外敌身上。

割肉止损,壁虎断尾。漂亮至极。

庙堂内一片静。所有人都看着嬴政,等待他的裁决。

嬴政看着伏地不起的华阳夫人,看着那曾经需要他仰视,如今却卑微跪倒的背影。他眼中掠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冰冷,有审视,有慨叹,最后归于深潭般的平静。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身,从香案上亲自取了六炷香,在长明灯上点燃。分三炷给华阳夫人,自己持三炷,并肩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

三拜,上香。

青烟袅袅,笼罩着祖孙二人沉默的背影。

起身后,嬴政才开口,声音传遍大殿:

“太王太后深明大义,主动陈情,寡人心甚慰。然,国法如山,宗庙规矩不可废。”

“即日起,太王太后移居甘泉宫静养,颐享天年。一应用度,仍依太后礼制。原身边侍奉楚籍宫人,尽数遣返原籍,赐金还乡。”

“巴蜀丹砂矿,收归少府,其原有管事及涉事人等,交由廷尉府,依《秦律》严惩,以儆效尤。”

“另,楚国纵容奸细,祸乱邻邦,戕害士卒,其心可诛。着即遣使入楚,问罪楚王。若不给朕一个交代……”他顿了顿,透出铁血寒意,“我大秦锐士,自去郢都问他。”

处置完毕。对华阳夫人,是荣养更是软禁。对楚国,是直接打脸和战争威胁。

干净,利落,仁至义尽,又锋芒毕露。

“大王圣明。”吕不韦率先躬身。

“大王圣明。”群臣与宗室齐声应和。

嬴政的目光,却落在了人群最前方,那个几乎要缩进地缝里的身影上。

“成蟜。”

成蟜浑身剧震,猛地抬头,脸上毫无血色。

“你,”嬴政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失望,“可有话说?”

成蟜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起了阴影中人的嘱咐,想起了那些许诺,想起了母亲的眼泪和兄长的背影,巨大的恐惧和混乱撕扯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哇——”他竟当众崩溃,嚎啕大哭起来,“他说,他说能让我像王兄一样,我害怕,王兄我害怕。我什么都没做成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敢做啊。”

语无伦次,却撕开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宗室老者是失望的摇头。吕不韦门客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冷笑。而蒙骜等军方将领,眼中可能只有纯粹的厌恶。这些目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成蟜身上。

那点仅存的,对他可能英武类祖的期待,在这彻底的失态和幼稚的恐惧面前,碎了一地。

他不是枭雄,甚至不是合格的对手,只是一个被野心蛊惑,又被恐惧压垮的可怜虫。

嬴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决断。

“公子成蟜,年少识浅,受奸人蛊惑,虽未酿成大恶,然其心已偏,不宜再居国都。”

“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念及血脉,赐居云阳皇庄,无诏不得出。着黑冰卫妥善照料。”

云阳。那个因新政而兴,婉娘所在的,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地方。对成蟜而言,却是最精致的牢笼,和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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