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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回忆

小说:

强制任务对象后死遁了

作者:

7青萍之末7

分类:

古典言情

“宿主,怎么办?这任务一直卡在这里没动静……”

宿主已经按照任务提示,炼化了风鸟骨血和魔皇核心,但他并未在他身上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灵丹也没反应,一直以来任务指示都是错的吗?

难道灵丹只有回到任务对象体内才能修复?

“咳咳……啧……”

宋策手抖了一下,等他察觉时,才发现指腹被丹炉烈火燎了一个血泡。

火光在他脸侧留下一片阴影,宋策若有所思地靠近火焰,几息之间血泡破裂,内部带血的组织液迅速被火焰蒸干,皮肤迅速卷曲泛着黑色,半晌才闻到一点微弱的焦臭味。

他目光沉静,缓缓举手细看,下一秒,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指尖粗暴地碾过伤处。

“宿、宿主,你没事吧?”

系统怕得要死,他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任务一直都是这么指示的,他也很绝望,但宿主也不至于自|残吧?

“宿主,要不你花光我存下的能量点吧。”系统一向最珍惜他那点能量,但现在他觉得也没什么用了,进行到这一步,任务进度卡死,他也联系不到主神世界。

看来他们真的要死在这个世界了,检测到宿主身上蛊毒已深入骨血,干脆花光他的能量续续命也好。

系统其实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宋策。

久久听不到人说话,系统的滋滋电流声静止,像是下定巨大决心,艰难坦白:“宿主,在原世界法则里,我和你属于非法绑定。”

“显而易见。”宋策简单包扎伤口,语气不是很意外。

按流程他要和宋策签订合同,但当时情况紧急,为了做任务直接强|制绑定了。

系统顿了一下,说:“如果我们能活着,等回到主世界,我拼死也要给你申请续命,我、我要你在你的世界好好活到老!”

“你继续做你的大总裁!”

听到这宋策眉宇皱了一下,漠然无语,他听系统说话总觉得头疼。

“我想让你活着……”

“宿、宿主,真的,我说真的。”

“真的……”系统情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哽咽。

他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弱鸡系统,宋策不想和他废话,干脆屏蔽,让他自己哭。

“宋策!”身后陡然发出一声巨响,迸溅的火花“刺啦”炸裂。

宋策平静地转身看向来人,语气冷淡:“干什么?”

“你和他说了什么?”段厄疾步靠近,四处张望,在找寻什么东西。

“东西呢?”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段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一把抓起宋策衣领,粗暴地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给我!”

“松开!”宋策嘴角轻扯,话语像冰。

段厄上下扫过宋策的脸,冷哼一声松开。

“他自己送来的,我能说什么?”

段厄气喘如牛,情绪外泄,眼中青筋裂布白眼球,按住桌角的手死命扣着木头,发出“呲呲”声,宋策垂眸平淡地瞥一眼,浇了一点酒在他手上。

“冷静点,他自己挖出的骨头,和我、和你都没有关系。”

段厄大口喘气,陷入某种难以言喻的失控中,一点凉意忽然唤醒他的神志,他侧眸看宋策。

“咚!”宋策往酒水里扔了一颗药丸,很快融化在液体中。

段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他说:“把他脊骨给我,就算铸剑我也用不上他的!”

“那可不行。”宋策扬眉详装惊诧,“我收了阮兰灵不少好处,他说一定要用他的脊骨。”

“指明说一定要用他的血锻造你的佩剑。”宋策挑着酒壶,坐在桌上荡着腿。

“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段厄冲上来,禁锢住宋策的臂膀将他压在桌面,张口想说些什么,喉头却哽住,说不出半字。

脸部纹路缩在一起,段厄忍不住收紧手:“你……”

“你去问他不就好了,问我做什么?”宋策完全不慌,歪着头眨眼,“他求着我,我只是个办事的。”

段厄瞳孔颤动一下,神情恍惚,手歇力一般瘫软落下:“我见不到他……”。

“冷静点,冷静点。”屠沉渊不知从何处靠近,将段厄扯开。

宋策轻飘飘看一眼屠沉渊,意味不明地冷笑:“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早不来晚不来,吵完了才来,屠沉渊装作没听到宋策话中讽意,了然抿唇挑眉,视线一寸寸像笔画描摹人体一般,扫过宋策。

“我想你对我有点误解。”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漆色深瞳中却全无笑意。

依段厄的心思,他绝不愿利用阮兰灵,两人之间的烂账根本算不清,计划中本没有策反这一步,但阮兰灵却直接背向屠天兆了。

当然,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为其铸剑,亲手断下脊骨献上。

自愿耗费高阶血脉和魔血帮宋策炼化皇族魔核,以连掉两个大境界为代价。

除掉未来登位后的一大隐患,屠沉渊这算盘打的真不错。

看似什么好处都没捞,但什么好处都能沾边,这明目张胆的算计令人厌恶。

屠沉渊说:“我是来——”

为彻底断绝与绝境灵脉的诅咒,屠天兆尚在闭关,但其手下一众魔将把魔域看守的严丝合缝,如今他们行事格外谨慎,他们已有许久未商议正事。

“屠沉渊。”段厄打断人未尽之语,恍然的神情暴露他此时心绪不宁,颤抖的手幻化着灵气泛滥着杀意。

这人心思深沉,将所谋所图,所作所为摆在脸上,算计起来看上去坦坦荡荡,旁人似乎挑不出一点错来。

宋策却觉得厌烦,耳膜一阵阵鼓点躁响,视线中火焰交错模糊,口中糊着一层粘稠的液体,宋策哽喉,觉得喉管卡着块状似的腥甜果冻。

“要吵出去吵,别——”别把他精心布置的法阵弄坏了,宋策抹过眼角,觉得视线清晰了些。

又来了……他这里是什么收容所吗,谁又来了?宋策循着声音看向门外,影影绰绰中背光走进一个人。

是喻归泽,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宋策,你肯解蛊的条件是什么?”宋策主动联络他坦言愿意解开他身上的连心蛊,他这才急匆匆赶来。

他身上煞气未散,魔气熏染衣袍,诛魂刀尚未收鞘,刃边浸着血迹,刚斩杀魔种,像是抽空提刀来看一眼,宋策撩眼看他沾着血渍的脸颊。

“坐下谈。”

喻归泽眼睑下撇,视线扫过他摊开的手掌,一抹焦炭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抿唇不语。

宋策只是看着他,眼底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喻归泽沉下眼眸。

喻归泽抽开宋策搭上来的手,他动作一顿,毫不在意道:“坐下。”

喻归泽见他没有谈解蛊的心思,懒于应付,环顾四周没坐也没走:“你若是想让我看你和别人闲扯,大可不必——”

“他们走了。”宋策坐下。

他只邀请了喻归泽,并没有别人。

想到从前一些龌龊,喻归泽闪过一丝嫌恶,宋策向来吸引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像苍蝇一样围着人嗡嗡叫,吵闹惹人厌烦。

但他总能坦然默许,甚至主动拉拢那些吵嚷不止的人,推杯换盏,谄媚着嬉笑着,喻归泽心口像蚂蚁啃咬似鼓起躁意,觉得憋闷。

“你不喜欢喝酒,茶吧,怎么样?”宋策自顾自为他倒茶,解释道,“没尝过茶花的味道,我让屠期绝从魔宫带的,你尝尝。”

他早已辟谷,并不需要进食,喻归泽漠然睨过宋策摆在桌上的餐食,只闻到刀尖弥散的腥气,没动。

宋策巧言令色,诡计多端,说出的话大半不可信,做出的事也要分多钟情况,细想背后谋划,喻归泽指骨动了动。

“坐啊,还要我请你吗?”宋策为两人布菜,时间不够,他只从储物戒中取了一些灵物和魔族的食材,做了普通菜肴。

宋策:“再不吃,面就坨了。”

“把连心蛊解了,我可以不取你灵丹。”喻归泽走近,将诛魂刀搁在桌角。

就算强行取胆,灵丹也会在脱体的一瞬间化为湮粉,意义不大。

“先吃吧”,宋策没抬头,动作忽然顿了一下,“这面独鬼城有,好在风熙羽还带了些。”

在鬼城时,宋策总关着他,初时他神志不清,但依稀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宋策为他输送灵力。

他不肯吃辟谷丹,宋策厨艺很好,会亲自下厨。

那时他心智尚且不明,虽不懂旁人脸上情绪,但也能察觉到一些不明朗的东西。

面对不设防的他,宋策对他露出了最真实的模样,厌烦,轻视,厌弃和算计。

他都快忘了那碗面的滋味了,如今也并不想追忆过去。

“你要装到几时?解蛊条件是什么?”喻归泽冷眼看着宋策,抽走他手中筷子掷至桌角。

“我要你放弃杀屠天兆,和我离开这里。”宋策拂过杯婉,抬起头盯着喻归泽的眼睛,眸如深潭。

“凭什么?”

“我们之间从来听你安排,所有的一切,凭什么?”喻归泽双目染红,瞳孔轻颤,他揪住桌角棉布,喉头艰涩。

“我是你的宠物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身边人你要控制,我要做的事你要插手,你是我的谁?”

宋策坐下,搅动着杯中液体:“屠天兆没那么简单,你别去送死。”

喻归泽冷嗤,视线扫过宋策屋内陈设,丹炉炼药制药,器物繁多,这里不比在灵族,逼仄狭小,他的东西摆放随意,段厄的剑鞘尚留在宋策的小榻上。

往常他来时,总能看见宋策懒散地躺在那里,疲累时脸上盖着书与他说话。

喻归泽讥讽:“诱的阮兰灵亲自为你炼化魔核,你谋划这些时没想过危险,如今却冠冕堂皇指责我。”

宋策意外:“你监视我?”

“怎么?许你做,我不行?”

宋策被怼后轻笑,肩头微耸,抬眸无奈看他:“修为高了,脾性怎么差了这么多?”

“我没几句,全让你说完了”,宋策为他换了一双碗筷,起身重新盛面,“找你吃顿饭怎么这么难?”

他走近,只觉得这人浑身都是刺,碰一下要被戳几个窟窿,只能尽量安抚,“吃完,我们再谈。”宋策按着他的肩落座。

喻归泽眼如刀锋,刺向宋策,诛魂刀瞬间点燃煞气,灼热的气息蒸发刀上腥气。

他冷眼看着满桌的菜肴,并未动筷,他不认为宋策要和他怀旧。

宋策轻叹:“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

“掷骰子比点数大小,输者自罚一杯并回答一个问题,怎么样?”宋策把玩着手心的骨骰。

喻归泽皱眉:“若想双修直接点,别做多余的事。”

不怪人这么谨慎,宋策确实做过灌他酒,诱他做过分的事。

料想喻归泽不会答应,他换了一个策略。

他将骰子往前推,摇头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吃茶我饮酒?”说着他将茶水倒了一半进酒中。

“来吧,郎君”,见他迟缓地拿起骰子若有所思,宋策笑眯眯地支着脑袋看他,“你不是一直有许多事情想问我?”

喻归泽眉心一抽,无意识地摩擦骰子,棱角戳到指腹才稍回神。

骰子滚了几圈正好拐到宋策手边,他说:“你为什么要杀上官无思?”

宋策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他已经解释过缘故,喻归泽却总揪住不放。

“他和魔族勾结,有意接近你不是图你灵族的身份还能是为什么?”

“那你呢,你和那些人相比有什么区别?”答案已听过无数遍,喻归泽心中难掩憋闷,宋策与那些有意接近他的人并无分别,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替他着想,替他做决定?

“这是下一个问题。”

……

“喝吧。”宋策看着他喝下茶水,问他,“怎么样,水是雷泽山林间晨露,不错吧?”

入口清淡带着点药香,咽下后舌根泛着一点清苦后会回甘,他没察觉到什么不适,眉宇间的警惕消了几分。

“每次——”宋策停顿,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兽肉放进碗里又放下,摸过骨上素戒指,像是试探又是明确一个答案,“每次都很,很痛苦?”

喻归泽没错过他的动作,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这是什么问题?

沉默几息,他忽然看向宋策心口,这是两人心脉连接的地方,每次蛊虫发作时都身不由己痛不欲生,这人逼迫他做自己不愿的事,床上时尤甚,毫无欢愉舒坦可言。

“那下一个问题”,宋策推开碗筷,将酒壶摆正,言语松散了几分,当光线落在茶水上在他眉梢映下一点光晕,他张口欲言却僵硬停顿,莫名扶额讪笑,“也是……”

炼制连心蛊时,他只有蛊经残卷,不知其毒凶狠霸道,如今毒素入体也算是自食恶果。

喻归泽开始怀疑宋策在骰子上做了手脚,自他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后,宋策接连赢了数次,但问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对哪种蛊虫不那么讨厌,族中长辈、运剑招式、练气入体什么感受……

“你下腹腔室里——好,我换一个”,宋策晃动着杯中液体,忽然话锋一转,“你的尾巴——”

“灵族向来如此”,喻归泽语气陡然急促,似是终于忍不住厌烦,“接触**液自会变化,很多长尾种族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没什么特殊。”

“原来如此……”宋策没看他,指尖抵着桌面,骰子在桌上利索地转着圈。

“如果没有灵丹,你是不是会放过我。”喻归泽夺过宋策胳膊旁的酒杯,一饮而尽,“嘭”地搁在桌上。

宋策诧异挑眉,没拐弯,实话实说,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我不会救你,自然不提放过你的事了。”

“在鬼城杀掉黑风鬼后,下一个对象就是你,那时的你是个拖累,对我来说是个随时爆发的隐患”,这些事他们从未在明面上摊开来说,但两人所言所语,所作所为都一览无余,“可惜……”

灵丹进入宋策体内后,他的妖丹被黑风鬼捏碎,换丹术并没有完成,他是卑鄙,精心算计一切,到头来一切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就算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选择,他或许会更谨慎一些,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他生来自私,情感单薄,贫穷使他抓不住想留住的亲缘,尝过一点利益的甜头后,如无魂魄的死尸疯狂汲取养分,得手后却又索然无味能弃之如敝履。

他无牵无挂,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他,在现代,他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养过宠物,养过花花草草,像人类社会中最普通的人那样生活。

依然像兽类一样只有生存的本能,他从未觉得人生有什么意思。

“从始至终我为了什么,你我都清楚,再来一次,你连清醒机会都没有,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痛苦,不悔恨,不放手。

“不过——”宋策呼吸停住,额角被砸了一下,酒液透进纱布下的伤刺激一阵阵灼痛。

“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喻归泽抿唇,眉峰压下来,表情阴沉他抽出刀,银光一闪,宋策眼睫轻动,察觉到鬓边包裹的纱布尽数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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