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修士的好处之一便是,面对这种紧急情况不躲不避,直接调用体内的鬼气就可以将对方击落。
更好的是,动手的人看起来是凡人,这就意味着郁熹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黑衣刺客见一击不成,凭空出现的两人明显是修士,镇定地朝后挥手,七八个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
等周遭没了危险,郁熹这才有时间打量身在何处,转过头第一眼便看到,身后还有个肩膀被刺中,正在汩汩流血的少年。
刚刚黑衣人的那一刀,应该就是朝他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郁熹挡住。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等郁熹反应,少年竟这样晕了过去!
肩膀上还架了个伤员,郁熹默然,先把斐青珵送进陌生的屋舍,又转头看了看少年的伤势,摸了粒止血的丹药给他服下。
还好斐青珵有先见之明,在她这里放了不少药,如今她倒是身兼输出和奶妈两职。
等安置好两个伤员,郁熹这才有空坐在门槛上,慢腾腾地一寸一寸扫视周边的情况。
这处农家小院在林子里,瞧着普普通通,因为先前发生过打斗,院内一片狼藉。
栅栏被砍成好几截,门框也断了一半,地面上全是零散的木屑,依稀还能看出桌椅的模样。
但那少年的穿着,看着不像是农户,更像是习武之人。
按照她的推测,她应该是跟着斐青珵一起被传过来的,所以这少年是斐青珵的熟人?
再多的她也想不明白,只能先等斐青珵醒了。
这一晚经历了太多,郁熹暂且没有睡意,靠在门柱上百无聊赖地仰头看星星。
每到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家里人在干嘛,有没有为她猝死伤怀?
心里刚升起伤感的情绪,耳朵捕捉到有人接近的声音,难道是刚刚的黑衣人去而复返?
郁熹心生警惕,弯着腰轻手轻脚藏身于倒下的门框旁,透过缝隙悄悄往外看去。
而外边也有一男子蹑手蹑脚地靠近,因为背上还有个人,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心里确定是两个凡人,郁熹屏息不言,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面容。
约莫二十出头,一身浅蓝锦衣,只是如今沾上好几块泥土。
背上的人看不出男女,似是已经昏迷,呼吸微弱到身体起伏极小,只随着男子的动作颠簸。
男子没有贸然靠近小院,而是在距离十米左右的树后,捏着嗓子小声唤道:“祖宗,祖宗!”
平白占了两声便宜,郁熹觉得自己再不出声就不礼貌,慢腾腾地站起身,同男子四目相对。
眼里闪过震惊,男子快步走过来,言语难掩惊讶:“祖宗,你怎么变成女儿身了?”
郁熹没想到男子会是这种反应,还来得及开口解释,男子面色急切地将身上的人放在一旁,动作却十分轻柔。
“祖宗,你快看看她怎么样?已经昏迷快两个时辰了!”
郁熹这才看清是位女子,如今面色发白嘴唇乌黑,冷汗不断从额间往下淌,看着已经是出气少,进气更少。
不像斐青珵会用灵力探脉,郁熹压根不会看病,好在知道是中毒,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一粒解毒丸给人服下。
几息之后,女子猛地呕出一大口黑血,男子伸手给她拍了拍背,生怕她会把自己呛住。
吐出黑血后女子虽然还昏迷不醒,但脸色瞧着好上不少,开始微微泛起红,呼吸也渐渐平缓。
直到此刻,男子才彻底放松下来,心有余悸地倒在一旁,平躺着大口喘气。
等他顺好气坐起来,仰头看着郁熹面色纠结:“祖宗,虽然这话轮不到我说,以什么面貌出现全凭你喜好,但能不能至少别变成女人,看着怪别扭的。”
郁熹默了一瞬,幽幽道:“有没有可能,我不是你祖宗?”
刚才她就发现这男子的面容同斐青珵有三四分相似,没想到是个缺心眼的。
男子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轻叹一声:“不是你还能是谁?最后一张符已经烧完,此后你就同斐家没关系了。”
斐家?郁熹更加确定,一言难尽地看向男子:“如果你说的祖宗是指斐青珵,他正在里边躺着。”
男子半信半疑地背着女子,跟着郁熹进了屋,看到里边那张谪仙一般的脸,同家里挂的画卷一模一样,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真的认错人。
将最外边的少年往里推了推,又用被褥铺在外围,中间还隔了一层,男子才将背上的女子轻柔地放下。
“在下斐行涯,见过姑娘。抱歉,方才错认了人,还望姑娘见谅。”
动作间落落大方,即便身形狼狈也掩不住风流儒雅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没事。”突然正经起来,郁熹反倒不习惯,指了指捡进来的的少年,转移话题:“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视线落到少年肩膀的血迹上,斐行涯目露沉痛:“是我最后一个侍卫,他叫闵文。”
“我们被追杀了一路,如今只剩下这里的三个人。”
想到先前见过的黑衣人,郁熹忍不住好奇道:“你们为何被追杀?”
斐行涯笑而不答,挪到女子面上的视线带着几分柔软:“等她醒后,你再问她吧。”
看来还有什么内情,郁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伸手探了探斐青珵的额头。
刚刚还有点发热,现在倒是好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今时不同往日,郁熹看得出来他是因为灵力亏空,又挨了程采皓一掌,伤了灵脉才会如此。
余光留意着郁熹的一举一动,斐行涯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这位祖宗,不由询问:“郁姑娘是我家祖宗的道侣吗?”
在家中他听说过祖宗原本性子就淡,入道后更是清冷,要不是有血脉亲缘在,怕是想都没想过回家看看。
就算如此,也只是给了斐家三张保命符,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时,可让他出手相帮。
这样的人,也会有心上人,对人关怀备至吗?
“不是。”郁熹直接否认,抬头微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听家里人说,祖宗不喜人近身,我观你们关系不一般,才会有此猜测,若有冒犯我先告个罪。”斐行涯抬手朝郁熹拱了拱。
她倒不在意这些,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斐青珵是你什么人?听你一直叫祖宗,他年纪很大吗?”
斐行涯略一思索,解释道:“祖宗入道已经是快两百年前的事,论起辈分太过麻烦,自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