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个月,秋茗与两位师兄已是十分的熟悉,至少是在江溪雪嘲讽月年衣时,她能接的上话了。
月年衣时常哀嚎师妹被江溪雪带坏了。
字越认越多,窗边的纸张越来越高,轻灵舞终于练到第四层级,修为境界卡在练气十二层。
十斤瓜子的最后一点磕完,月年衣自觉时机成熟,开始江溪雪提供的第二招。
“师妹,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烦恼啊不顺心的事?”月年衣打出一张牌,像是闲聊似的道。
秋茗抬眼:“月师兄是指哪方面?”
“都可以啊,”月年衣说的很自然:“比如我最近就很烦恼。”
“你烦恼什么?”江溪雪接话。
“嗯......”月年衣像是在思考,隔了一会儿道:“你们看我的脸,这里红了,”他指着自己的脸:“被叶子割了一下,现在还没消下去,喏,我太烦恼了!”
江溪雪:“……”这种烦恼就没必要装作思考了吧?
秋茗很仔细地在月年衣漂亮的脸蛋上找寻所谓的红,然而并没有任何收获:“师兄,我没看见红,在哪里啊?”
月年衣:“额......你再仔细看看?”毕竟是自己割的,下手还是太轻了。
是的,江溪雪给的第二招:同悲共苦,分享烦恼。
天知道月年衣昨夜为了找自己的烦恼思考了多久人生。
然后发现人生太美满,只能对镜自怜,对自己的脸下手。
江溪雪简直是忍无可忍:“我最近也很烦恼。”
秋茗的注意被吸引过去:“江师兄烦恼什么?”
我烦恼月年衣太过愚蠢!江溪雪腹诽一声,终究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愤怒。
江溪雪低下头,看起来似是沉浸于情绪之中:“我......我表舅的表姑母的堂弟的女儿去世了......”
“啊......”秋茗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继续:“啊......”
月年衣捧场:“真是太悲伤了,江溪雪你真可怜。”
秋茗也安慰道:“江师兄不要太难过了,嗯......节哀顺变。”
“好了,”月年衣又问秋茗:“所以师妹有什么烦恼吗?你看师兄们都这么这么这么难过了,你快说你的吧。”
秋茗想了想,道:“我的烦恼比起师兄们还是要好很多,就是感觉最近早起吸纳灵力修炼有点困难,境界卡住了。”
月年衣:“......”
江溪雪:“......”
“没事没事,”月年衣难得感觉到由内到外的无言:“那个,师妹你如今是练气十二层嘛,接下来就是筑基,根本没有人那么快筑基的......师妹你不要着急......嗯,还是早点睡觉......”
*
天色暗沉,师兄们又离开了。
秋茗如今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不需要再练到半夜,她只写了几句日录,睡前又打坐了一会儿,便听师兄的话早早睡觉。
月光落在窗前,桌上日录清晰可见:
今日又是一月一度师兄妹玩乐日。
师尊还是没有来,不过依旧很开心。
原来师兄们也都有烦恼,可他们都很乐观。
我要向师兄学习。
......
“不是……”月年衣走在回去的路上:“江溪雪,你的这个方法当真可行吗?现在你那第三招怎么进行下去?师妹可是想筑基哎,这个烦恼没几年是消不了的了。”
江溪雪思考了一路,缓缓道:“一般话本,不能只看表象,要看到师妹的内心深处。”
“那你说师妹内心深处是什么?”月年衣已经有些将信将疑:“我怎么觉得师妹就是喜欢修炼呢?”
江溪雪:“你有没有发现,师妹的生活除了修炼,就只剩下我们?”
月年衣点头:“所以?”
江溪雪声音很平静:“那你的生活除了修炼,会只剩下师妹吗?”
月年衣:“呃......”
江溪雪长叹一声:“师妹为何不找朋友玩呢?你明天问一问吧,我总觉得我们没有找到症结所在。”
月年衣想了想,点头:“行。所以,你那位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姨母是真的去世了吗?”
江溪雪:“……没这人。”这么乱的关系都能给月年衣理出来,他都有点佩服了。
月年衣轻吁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怕你是强压悲痛,打算开导一下你。”
江溪雪转身:“……”已经不想理会月年衣,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
“师妹,你看看你每天都在修炼,怎么不找点其他事情,比如和朋友下山玩啊……”
次日,月年衣尽心尽责地完成任务。
秋茗正在努力认着纸上复杂难辨的字,听了问题也没抬头,直接回答:“我没有朋友。”
虽然说是意料之中,但月年衣还是有些愣:“在外门也没交朋友吗?”
“嗯,”秋茗提笔开始照着写字:“我性子不好,大家应当都不喜欢我。”
月年衣看着她,沉默。
......
“你要的症结找到了,”月年衣直接把秋茗的话复述给了江溪雪:“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江溪雪沉默片刻,道:“这几日挑时间去趟外门。”
*
日子悠悠地过,一月一度师兄妹玩乐日又来了,这日秋茗开门,门外只有江溪雪一人。
“江师兄,”秋茗乖巧地喊了一声,又疑惑道:“月师兄呢?”
“今日不打牌,”江溪雪开门见山:“秋茗师妹,我带你去个地方。”
秋茗虽然奇怪,但还是点头:“好的师兄。”
下了寒烟山,一路走,秋茗发现了:“师兄,要去外门吗?”
江溪雪回头看她,他本也没打算瞒:“对。”
走了好一段路,到了外门弟子的屋前,秋茗听见了月师兄的声音。
江溪雪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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