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远刚入朝为官,怀揣一腔济世抱负。
然而当他真正踏入东兴县这片贫瘠之地,亲眼目睹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惨状,才真切体会到何为“民生多艰”。
他心中焦灼,夜不能寐,只恨自己不懂商贾之道,空有一腔热血,却不知如何带领百姓脱贫致富。
此刻,他眼睁睁看着陆招娣在前方奔跑,心急如焚,却怎么也追不上。明明玻璃烧制已大功告成,她为何突然跑开?
师爷在一旁着急:“陆场主的家乡来人了,陆场主只是着急见家里人。老爷,你别急啊,你先站起来再追!”
原来**远急得摔倒,幸被众人一把将他架住,他这会虽然没有摔在地上,但膝盖已经触地。
他低头一看,果然如此。
众人见他急糊涂了,都哈哈大笑。
他也自嘲一笑,缓过神来,连忙在众人搀扶中站起来,去追陆招娣。
陆招娣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只嫌自己跑得慢,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离吴顺还有好长一段路,就高声焦急问:“顺子哥,喜妹没事吧?”
吴顺见了她奔来,高兴地迎上来:“没事!没事!你慢点跑!”
原来是喜妹想着陆招娣需要手艺人,于是让吴顺来一趟,顺便带些年货。
吴顺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有腊肉、干果、酱鸭、熏鸭蛋。
“都是喜妹和我娘一起做的,喜妹说,以前没过过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些都是她想着你会喜欢的。”
陆招娣鼻子一下子酸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吴顺拍拍她的头:“哭什么?喜妹还让我看看你多高了,她最近蹿个子,说不定她比你高一些了。”
“怎么可能!”陆招娣满脸不信,“我是姐姐,她怎么可能比我高!”
吴顺认真:“真的!我来南朝之前,她天天夜里腿抽筋,快到我胸口了。”
陆招娣愣住,有种做姐姐的某种权威被挑战的错觉。继而哂笑——原来这就是有年龄相近的姐妹感觉。
她心头一转,又不禁想到自己亲爱的母上大人,几乎又要哭出来,一滴眼泪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看着极为可怜。
吴顺见状,赶紧转开话题,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在路上看见些新奇的物件,学了三天,耽误来的时间,不然就能赶上过年了。”
看见精巧的玉石打磨物件,他就忍不住拆卸研究,不知不觉三天就过去了。
陆招娣心头一暖,激动得拉着他的手,像小海豹拍手一般,在那砂纸一样粗糙的手心里飞快地拍了拍,高兴道:“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
她拉着他到前厅坐下,**远刚坐在凳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气还没喘匀,就着急说话:“陆……场主,一定……要教我们……怎么做!”
他迫切地看着陆招娣,生怕她拒绝。
陆招娣欢喜地看了一眼吴顺,再转头与**远认真道:“徐大人莫急,这玻璃的做法以及工艺,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未经我允许,任何其他人都不允许售卖、转赠玻璃。”
**远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好!”
东兴县早已是山穷水尽,眼看开春在即,农作物的秧苗都没有,全指望他这个县令去借粮借种子。
只是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进士,出身也没有比普通老百姓高多少,又能借来多少?若不是求神拜佛无用,他早就想跪在庙里烧香磕头。
他的心早已被苦涩浸透:百无一用是书生!
现在,只要陆招娣愿意帮,别说一个条件,十个他也答应。
陆招娣当即让吴顺收拾一下,去东兴县帮忙筹备玻璃烧制、加工的事情。
她将吴顺推到前头,向**远他们介绍:“他是我哥,最近来看我,你们就跟着他一起烧制玻璃。”
随后,陆招娣和吴顺详细讲玻璃的烧制过程,以及在现代见过的各类玻璃制品。
吴顺理解得很快,脑子里也有些想法,他想尽快验证,当即就跟着**远就离开林场,去往东兴县。
牧怀风从后山转出来,匆匆忙忙到前厅,才知吴顺和**远几人,早已离开林场。
他故作满不在意地问陆招娣:“招娣,吴顺怎么不多留一会?”
陆招娣俏脸微扬,带着几分骄傲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故意卖个关子,在等牧怀风追问详情。
可他偏偏不问,只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深邃。
牧怀风的心跳得很吵。
刚才他在后山,听说吴顺来了,心中十分慌乱。
他想到吴顺千里迢迢从大周来到河内,她会不会感动?
她与吴顺青梅竹马,吴顺还没有婚约!
而且吴顺还会造很多东西,陆招娣这几个月来需要用的东西,基本都是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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