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报名排这边,女子报名在另外一边,不要排错了。”
“前面穿黄衣服的那位公子,不要插队。诶!对!说得就是你!后面去!”
“后面排队的各位,请大家先准备好报名所需的身份证件,有秩序地排好队,不要插队。”
刚踏进春日宫的宫门,烛野就听到里面传来神徒们此起彼伏维持秩序的声音。
放眼望去,宫殿的正中竖立着春神派创始人东方春神的金身。金身眼望远方,手挥红披,一副旭日东升般昂扬之态,倒真应了春日宫之名。
红披金身下的供桌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贡品,香炉被塞得满满当当,殿中仙境般烟雾缭绕,一片人头攒动。
报名排队的人已经排到殿外,大家交头接耳,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着,喧嚣得如同一大早的菜市场。
……
烛野扶额。
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春神派报名时间就只有三天,名额有限,报满即停,机不可失。所以烛野刚从鬼渊爬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赶,好不容易趁天刚亮爬上了山,想着趁早不排队,没料到这个世界的年轻人起得比鸡还早。
算了,卷不过,根本卷不过。
烛野往男生的队伍走去,刚排上,前面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名黄衣男子插到他前面。
插得还挺理直气壮的。
黄衣男子带着金簪玉帽的头高高昂着,目光扫灰尘般掠过他,身后跟着一名布衣童子,一手为他家公子摇扇,驱除人多的燥热,一手挡着烛野面前,为他家公子腾出一个舒适的空间。
我去!大白天的就这么不要脸。你有钱了不起呀!又没给老子花!
烛野懒得跟这种人争论,毕竟是不要脸的人,你跟他争论,他能比你还有理。
但他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直接来到队伍最前面,插了进去。
“诶,那人怎么插队呀,太过分了吧。”
“就是!大家都排着呢,要不要脸。”
“……”
烛野手拍桌子,故意拔高音量对着负责报名审核的神徒气势汹汹道:“神徒大人,我要报名!麻烦快点!”
大殿一下安静下来,队伍后面的人纷纷探头往这边张望。
神徒小哥哪见过插队插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先是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唰地站起身来,跟烛野大眼瞪小眼,没好气道:“这位公子,咱们报名得讲究个先来后到,麻烦到后面排队。”
“哦——”烛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春神派报名是要排队呀,我还以为想排哪就排哪呢。”
傻子都听得出烛野话中有话。
神徒小哥不解道:“公子此话何意?”
烛野毫不客气地指着队伍后面那位头比孔雀昂得还高的黄衣男子,义正言辞道:“那位黄衣公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干出的事却连狗都不如。我排在那好好的,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插在我前面,搞得我还以为你们这队是随便排的呢。”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转向烛野所指的那名黄衣男子。
黄衣男子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他长这么大,什么事没干过,还从未被人当众打脸告过状,脸瞬间涨得通红,哪里还绷得住架子,伸手指着男主破口大骂道:“去你娘的,我什么时候□□队了?你少在那里臭嘴喷粪凭空污蔑我!”
一见又是那位插队的黄衣男子,男主的话不证而实,神徒小哥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走上前去,对黄衣男子道:“这位公子,事不过三,若再有此等行为发生,将直接取消您的报名资格。”
随后转身对众人道:“春神派不招收无纪律之徒,在场的各位也是一样,若再有插队等违规行为发生,将直接取消报名资格。”
神徒小哥对烛野道:“这位公子,还请回归原位。”
烛野颔首,道:“多谢了。”排到了黄衣男子前。
黄衣男子赵宝炽平生哪受过这等憋屈气,对着烛野的后脑勺恶狠狠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烛野满不在乎地掏掏耳朵,装傻充愣道:“啊?你说啥?”
赵宝炽用力戳着烛野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我说,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我弄死你。”
烛野捂着头,哇哇大叫起来:“救命啊!有人要弄死我。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这边刚消停还不到半分钟,又起幺蛾子,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三个五个窃窃交语着。
一圆眼粉腮的女子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旁边队伍中一五大三粗的男子道:“不知道呀?好像是后面那个公子要弄死前面这个公子。”
旁观众人齐声惊叹:“啊!”
一排在前面的抱臂男子回头,用下巴分别指了指烛野和赵宝炽,冷冷道:“他的头好像被他给弄伤了,要是不及时医治,怕是有性命之忧。”
旁观众人再次齐声惊叹:“啊!”
烛野听到流言风向后,干脆顺水推舟,立马躺倒抱头在地上哇哇打滚起来。
“我的头好痛呀!救命啊!我要死了!!”
赵宝炽被烛野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什么鬼?!我碰都没碰他,他是装的,你们别被他给骗了。”
“又怎么了?!”
神徒小哥刚离开一会儿,还没回到自己岗位上,这边就又起波澜了。
“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在地上抱头打滚的烛野,和一旁张牙舞爪拼命辩解的赵宝炽,神徒小哥谢远江真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赵宝炽拉住谢远江的袖子,指着烛野一脸激动道:“神徒大人,这臭小子好不要脸,自己不知道有啥隐疾发作了,还非得怪在我头上,我看他就是想讹我钱。大人,这种品行不端的无纪律之徒,就该取消他的报名资格,把他赶出去。”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烛野也不甘下风,一把抱住谢远江的大腿,放声嚎哭道:“大人呐,你得为草民做主呀!你走之后,这位公子仗势欺人,不仅威胁恐吓我,还动手打人。他这一拳下来,我两耳嗡鸣,头疼不已,只怕小人现已性命不保,时日无多,只可怜我家中孱弱多病的老母和我那咿呀学语的小妹,她们可怎么办哪……”
赵宝炽被激得气愤难耐,挥起拳头,作势要打,银牙咬碎道:“你再给我风言乱语,信不信我真打死你。”
烛野装得满脸惊恐,拼命朝谢远江身上挤,几乎要挂在谢远江身上,浑身哆嗦道:“大…大人,你看看,他真的要打死我呐!”
赵宝炽一把揪住烛野,咬牙切齿道:“你放屁!我都没动手。”
烛野拼命挣扎,惊恐地嚎哭道:“大人呐……”
“……”
谢远江:……
隔岸观火的吃瓜群众终于在无聊的排队时光中找到了乐趣,你一句我一句地吃得津津有味。
谢远江额头青筋突突跳个不停,一会儿拉这个,一会儿劝那个,搞得很是狼狈。
旁边的神徒们也焦眉烂额,无从下手,只能帮着在一旁规劝吃瓜群众有序吃瓜。
“什么事这么热闹?我在宫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宫外突然传来一道洪亮沉稳的男声,年轻的声线中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让宫内的人一下静若寒蝉。
谢远江赶紧扒开两人,整顿衣冠,肃立静待。
旁边维护秩序的神徒们也无一不例外的端正严肃起来。
闹了大半天,已到午时,宫外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宫中的吃瓜群众都好奇地朝宫门外望去。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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