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心这人的性格各种意义上的难搞。
他理解不了在他眼中没有意义的事,洗碗显然就是其中之一,跟他说“这是基本的自理能力”、“劳动最光荣”之类的话是一点儿都行不通的,你很确定奥斯卡根本搞不定他。
等你站起身来,他才乖顺地跟着你走到了村里的小溪边。
钟鸣鼎食的出身摆在那里,他确实从来没进过厨房,更不用说洗碗,有些好奇地看着用来清洁油污的草木灰,大大咧咧地把手往水里一按,溅起大片水花。
你面无表情:“不要玩水。”
见他确实不得要领,你抓过他的手,带着他用力地抹过杯盘边缘,向他强调:“一定要洗干净,不然明天你就要把盘子顶到脑袋上去食堂外面罚站。”
“知道了知道了。”
玉天心顺着你的力道转动手腕,溪水清冽冰凉,那点落在皮肤上的温度因此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只是身体的轻微触碰,恶龙依然被安抚了下来,慢吞吞地做着在他眼中无聊的事。
一旁的奥斯卡: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确定,再看看。
翠花各给了你和宁荣荣一盆可爱的绿植,小小的花苞藏在滴翠欲滴的叶片下,她眼睛弯成月牙:“马上就要开花了!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颜色很漂亮。”
你向她道谢,把绿植带回去搁到了宿舍的窗台上,想了想准备出门打点水回来浇花。
今晚天气很好,月明星稀,月亮的影子倒映在水中,被你丢进井底的水桶打碎,漾成银白色的涟漪,你抬头去看当空的明月,眼前却不期然地掠过了一抹灿烂的金色。
这样安静深沉的夜色里,自然不可能有阳光。
男生宿舍的院子和女生宿舍毗邻,晚饭时并没有露面的戴沐白坐在屋顶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起,随意地把手臂搁在腿上,白虎在他身旁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周遭的黑暗反而愈发凸显了那头金发的耀眼,仿佛黄金纺成的一般。
……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随便凹个姿势都像是在拍杂志封面。
似乎察觉到了你的视线,白虎睁开了眼睛,还没等你示意,它就咬住戴沐白的衣摆拽了拽。
戴沐白跟着转头,不偏不倚地和你对视上。
他看起来不太好,这种情况下掉头就走好像有点太屑了,何况你们还是斗魂组队的队友。
魂力能够反哺身体素质,翻上屋顶对你来说不算困难,你坐到了他身边。
近看之下,他的瞳色介乎于玉天心的苍蓝和唐三的墨蓝之间,仿佛天空与深海的过渡,此时因为略显空茫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倦怠之意,少了几分邪眸重瞳带来的侵略性和压迫感。
“心情不好?”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因为和玉天心的比试?”你问,“我只是担心爆炸的冲击波会破坏学院广场。”
“没有,”他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件事是我该谢谢你。如果破坏了学院场地,院长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学着他的样子,曲起一条腿来,把下巴搁在膝盖上,轻飘飘道:“那是因为讨厌他?”
看着他的表情,你知道自己说对了。
不得不说,玉天心是真的会拉仇恨,你一点都不奇怪戴沐白会讨厌他。
相似的出身让他们如同隔着镜子面对而立,却映照出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相信身在星罗皇室那样的环境里,很少有人能保持健康的精神状态,但如果把玉天心扔进里面,你觉得他应该可以。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他的性格很成问题,但那是旁人的看法,他自己有一套自洽的逻辑。
他身上的能量太充沛了,就像暴烈的太阳,理所当然地认为宇宙该环绕着他旋转,肆无忌惮地向周遭散发光热,何其自我,何其傲慢。
除非是和他完全一样的人,否则越是身在阴影中,就越容易被他刺痛。
就连你有时候也会讨厌他的这种性格特质,以至忍不住生出想摆弄他强迫他低头的恶劣念头,更不用说是戴沐白了。
戴沐白侧过脸来看你:“你和他……很熟?”
“算是吧。”
想起你和玉天心的过往,你有些出神,戴沐白垂下眼睛,睫毛在月光里被晕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色:“……是我不应该被情绪干扰。”
你并不认同他这句话:“不,人有好恶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你不希望宁荣荣因为你和玉天心起冲突,但戴沐白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与任何人或事都无关,他和玉天心注定无法互相理解,对此,你觉得只要不影响到旁人就好。
他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我还以为你会说都是同学,以后要好好相处。”
“维持表面的和平是礼貌,”你眨眨眼,碎发好像有点长了,若有若无地刺着眼睛,“但是,不妥协是‘自我’。”
但你还是要申明:“嗯……不过,以后再打架,还是离人群远一点吧。”
想起你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反应,戴沐白想,其实你和玉天心是有点像的。
虽然不像玉天心表现得那么明显,但隐藏在你看似平和的外表下的,同样是极度分明的好恶倾向。
从来没有被允许过拥有“自我”这种东西的他本应该像讨厌玉天心一样讨厌你才对。
站在进退维谷的岔路上,没法下定决心做出选择,在你眼里他会是什么?逃兵、懦夫、胆小鬼?
漫天的月光倾洒下来,如纱似雾地流淌在屋檐上,隔着这层朦胧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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