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褚休低声说话。
于念耳廓又痒又热,人更紧张了。
她人仰躺着,身子不动,眼睛却躲避的闭了起来。
忽然面上多了份轻柔的重量,于念一愣,下意识睁开眸子,视线却被红色遮住。
她想将遮住眼睛的布料扯掉,结果手才抬起来就被褚休拦住。
“光亮太刺眼,”褚休见于念闭着眼睛不愿意面对,没戳穿她,而是主动给她找了个借口,“这样就看不见了。”
于念已经妥协到这个地步,褚休要是还文邹邹的用“我尊重你我不碰你咱们先培养感情”那一套,那她就真是读书读傻了真读成书呆子了。
褚休刚入学时就在算学上学到一句话:
别光看,看是看不出答案的,要亲自去试才知道是对是错。
何况饭已经喂到嘴边,这时候要是推开,除非已经吃撑了。
但褚休还饿着。
大红床帐落下,深红色的布料将龙凤呈祥喜烛的光亮隔绝了大半,但跟吹了灯比起来,光线还是有些明显。
虽不能看清一个人的睫毛有多少根,不过俯身压下来,总能看见对方的表情。
褚休见于念不敢睁眼,索性用衣服将她眼睛遮住,一手撑着床板,一手落在她脸边,单腿屈起分开于念紧并的膝盖,低声哄她,“我会轻轻的。”
于念刚开始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只后知后觉的发现遮住自己视线的布料是褚休的中衣。
衣服盖在眼睛上,温热中还带着褚休身上清浅的香气,是种类似于苦涩茶叶混着墨香的味道,陌生又不让人排斥。
于念脸热起来,手指往下抓着粗布床单。
视线被隔绝后,别的感官顿时变得敏感。
于念能听到褚休略有变化的呼吸,能感受到她滚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不紧不慢的拂过自己的脖颈。
她似一堆干柴,被四处点火,人慢慢烧了起来,从里到外。
衣襟不知何时敞开,胸前凉意只停留了一瞬,便被热意取代。
于念昏昏沉沉,脑子都是空的,刚才的所有想法全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所有意识只凝在身体上。
不是发烧,却热的烫人。
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方才褚休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她害怕到心慌手抖。
女扮男装这么大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往后她再想从褚家离开,恐怕比从于家离开还要难。
刚出火坑就进了另一个更深的火坑,于念的心里只有绝望,手脚冰凉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如同麻木的鱼一样躺在砧板上,只等了结她性命的刀刃落下来。
可偏偏褚休温柔耐心的同她解释自己待会儿的去处,并体贴的将喜房留给她一人住,走的时候甚至关了门。
从始至终,没威胁过她半句话。就算她不同意,褚休也温柔有涵养的不会强迫她。
于念正想着,腰肢被拍了一下。
褚休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于念的腰,“抬起来。”
肚兜腰带系在后腰挂在脖颈上,脖颈的不好解,后腰的还不好解吗。
细细的带子松松垮垮环着于念纤细白皙的腰肢,从腰侧蔓延到后腰,布料遮住平坦凹陷的腰腹,盖住雪色。
于念不知道是羞是臊,感觉脸上滚热,抿了抿唇,脸朝旁边别开,哪怕闭着眼睛她都能感觉到褚休炙热的目光。
在褚休的注视下,于念咬唇缓慢抬起了腰肢。
带子活扣,轻轻一扯就开了。
于念以为自己得坐起来才行,不然怎么脱掉。
谁知褚休半点都不愿意等,更没费那个功夫,只是将她那块贴身的布料随意往上一掀,盖住她的脸,就埋首下去。
于念,“……”
于念张口无声惊呼一声,脖颈后仰,盖在脸上的中衣就这么滑落在她脑后。
雪丘的起伏比刚才还要剧烈,上头的颜色也从浅粉变得绯红。
刚才褚休离开后,于念觉得自己犹如死里逃生,怔怔望着那扇闭合的门板,人往后晃了几步,退到床边,手握着撑起床帐的竹竿,缓慢坐了下来。
她抚着胸口,等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落到胸腔后,手指才慢慢垂下搭在腿面上。
身后的这张床,半个时辰前她刚被褚休压着手腕躺在上面,褚休覆身贴上来时,于念虽紧张忐忑,但胸口依旧有股一闪而逝的悸动欢喜。
坐了一会儿,她咬唇出去,将褚休又牵了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她也不知道一个女人要怎么跟另一个女人过日子,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除了褚休跟褚家,她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
哪怕刚才被褚休打横抱起压在床上的时候,她都在为自己的选择左右摇摆。
其实,就算她跟褚休当不成正常夫妻,褚休也不会为难她,她在褚家做活依旧能待下去,没必要真把身子给出去。
毕竟是女子跟女子,床上要怎么过。
“放怕,放轻松,别……”褚休顿了顿,“膝盖那么紧。”
于念觉得自己刚才多想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弄,褚休知道。
只是这种感觉太磨人。
她像条鱼,被褚休张嘴叼起来,吃完左边吃右边。
明明她也有,但好像褚休觉得她的更美味,手跟嘴都喜欢。
于念呼吸沉沉,没忍住,手指搭在褚休肩上,试图推她一下,结果手刚搭上去,对方便顺着她的力道,连人带嘴往下滑。
于念,“……”
于念慌了,双腿瞬间并拢屈起,脚趾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手指握住褚休的小臂,人跟虾被挑了虾线一样弓起身,拦住她的嘴。
见褚休抬脸看过来,于念羞红了脸,主动的坐起来,转身跪坐在床上,面对面伸手抱住褚休的肩,脸埋在她脖颈里。
刚才她都觉得过火,这会儿眼见着要往下,于念反倒觉得不如留在上面。
喜房里安安静静,偶尔有灯芯燃爆发出的一点声响,但如果细听,能听到些许又沉又重的呼吸声。
从缓到急,从隐忍到压抑。
褚休指甲早就修剪的光滑,手也洗的干干净净,如今正低头在她的新娘耳边轻声说,“滑滑的,像算珠。”
于念见过算盘,自然知道什么是算珠。
那被打的噼啪乱响的珠子声音都是清脆的,唯有她发出的是沉闷的啵啵水声。
于念缩着肩想躲,但她跪坐在床上,后腰被褚休的手臂箍住,腰肢贴着她,处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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