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小暑。
自从那日虞欢得知李安每日都会来侯府后,便时不时过来一趟,嘴上说是来看望仇兰辞,实则那双眼睛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十一能行动自如后加入了英英和自明的斗嘴小队,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露出一张娃娃脸,英英初见时吃了一惊。
仇兰辞嫌十一喊起来不顺口,便给他加了个姓。对此英英和自明十分不赞成,毕竟他们两个家奴都没有姓,一个外人怎么能姓仇。
仇兰辞听后一碗水端平,左右他也不会有子嗣,家门兴旺些也不是坏事,于是大方地表示大家都是一家人,都可以姓仇,并安慰两个小孩还是原来的称呼喊得顺口。
仇父仇母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的香火将以这种方式延续。
仇兰辞让仇十一去后院打杂,去的第一天,厨娘在背地里和英英抱怨,新来的伙计能干是能干,就是吃得太多。
仇十一不知怎么听说了这事,当着厨娘的面粗声粗气地反驳:“干活累挺,不吃饭哪来的劲?”
厨娘也不过二十余岁,哪经得住他这么呛,羞愤交加,之后也不嚼舌了。
仇兰辞无奈,也不知这人看起来欣长精瘦,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既然如此,你去盯着吴钧吧。”
“盯他干什么,你还想杀他啊?”
仇十一虽初来乍到,但跟自明和英英聊天时听去了不少东西。他得知这位是个小侯爷,但小侯爷不喜欢别人叫他侯爷,要叫公子。
仇十一不解,问英英:“那个总在早上过来,长得跟狐狸似的那个,他就喊侯爷。”
“那位是虞欢公子,他一直这么叫,公子纠正过,可他却不听。”
虽然如此,仇十一散漫惯了,没什么规矩,从他刺杀失败后一直留在雇主这里就能看出这人有多没心没肺。这人整天穿着个坎袖褂子,像田里的野小子,说话也直来直去的,什么公子侯爷的,他惯是你我相称,好在仇兰辞也不在乎这个。
仇十一听说这位公子之后要和那位将军成婚时目瞪口呆,男子还能和男子成亲,现如今民风这般开放吗?
英英告诉他公子不是自愿的,都怪那位吴将军不讲理的。
原来是强买强卖。仇十一点头明了。
如此一来,他对那个揍了他一身伤的吴将军更是痛恨,立马与英英同仇敌忾,这几天两人时不时聚一起没少说吴钧的坏话。
所以当仇兰辞提出让他去监视吴钧时,他可谓是干劲十足。
只是仇十一屁事一堆,他提出饭点要回侯府吃饭,晚上不干活,他要睡觉。
好在仇兰辞也没指望他能弄出名堂,只要不被活捉,就随他去了。
仇十一那日藏在京郊别院的屋檐上没被发现足以证明此人轻功和隐匿的功夫不错,仇兰辞也不担心他被吴钧发现。
显然,仇兰辞对仇十一还是不够了解。
三日后,晚间,小书房内。
“你说他近几日都会与人通信?”
仇十一守着将军府,每天夜里都来和他汇报,大部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例如,吴钧今天吃了一碗半的饭,比昨天少了半碗。
他身边还有个暗卫叫锦初,这厮十分难搞。
吴钧养了一只鹰。
妾室王氏送糕点又被拒之门外,端回屋自己吃了。
……
以及,锦初频繁地往外送信。
仇兰辞一脸错愕接过仇十一递来的纸,草草阅过,面色越发不善。
信上,吴钧只写了一句话,云礼以敬文。
敬文……敬文伯?
“仇十一,你继续盯着,看这信是给谁的。”
“哦好,那我走了,我饿了。”仇十一应了一声,转身要出去。
“等等,”仇兰辞后知后觉,又拿起纸,细细看过上面的字,不像是吴钧的笔迹,一股不太妙的预感升起,“这信是哪来的?”
“这个啊,我把锦初打晕了,看了之后回来默写下来的。”仇十一得意洋洋,他可太聪明了,都没直接抢走。
“打晕了?”
仇兰辞愣了一瞬,抬手就着烛火将纸点燃,烧得干净。他摆了摆手让仇十一出去,指尖交叠摩挲思绪纷杂。
将军府养的暗卫岂能看不出密信是否被拆过,这厮居然还将人给打晕了,这和进吴钧房门抢有何区别。
事实上是没有区别。
锦初和余久皆是同批暗卫里最为出色的,倒不是将军府的人不行,实在是仇十一不走寻常路,他在后门的墙头蹲好了点,后门口外边恰好有棵歪脖子树,这棵树枝繁叶茂,十分适合隐藏。加之他动作轻身量又小像只野猫,上蹿下跳落地无声。
于是仇十一趁锦初转身关门不设防备的间隙,落到他背后给了他一手刀。
仇十一得手后嘚瑟地想,要怪便怪那棵歪脖子树吧。
将军府内,锦初一身下人打扮,站在书房外面,呲牙咧嘴捂着后颈,心里暗骂哪个混小子下手这么狠。
屋内吴钧唤他进去,目光扫过他手里的信。
“送出去了?”
“是,还好将军备了两封,属下刚出府便被人打晕,醒来时发现信封被拆开,幸好贴身藏着的那封没被发现。”
“嗯,下不为例。”
锦初战战兢兢离开,将军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他,也没责怪他被偷袭的事,好似早有预料,那股威压将他吓得冷汗涔涔。
余久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真不想看将军的冷脸了!他不在谁给我上药啊!
锦初望天,欲哭无泪。
但他不知,余久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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