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战报,其实真正意义上是一份捷报,是陇县汉军大破羌人的一份捷报。就在五月十九rì,当马越还在赶往李家坞的时候,陇县汉军就设下陷阱,重创了围城的羌军。
张温通过查出城中内jiān李相如,从而将计就计,伪作开城投降,实则却在城中设下了陷阱,当羌人妄想于夜间突然入城夺地之时,却正好一头撞进了汉军的包围圈中。几万想要一举夺下城池的羌人被困在了外城和瓮城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完全无法发挥出该有的战斗力,就被汉军杀得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战报的最后,就提到了双方的伤亡对比,汉军只有不到千人在最后时刻因为羌人弃马夺外城而逃时被杀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损伤,而羌人则在城中丢下了上万具的尸体,再加上随后汉军衔尾杀出,又斩首数千,可算得上是一场完胜了。
这场胜利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汉军所用的策略——将计就计。因为找到了羌人在城中的内应,从而借此引他们入彀,而后一举歼之。而马越也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一定是董卓认为这次之胜有自己的功劳,所以才会如此怀疑自己的,尤其是他还看到了那战报最后所记录的有功之人中便有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的名字。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还不承认你在暗中替陇县那里出了力么?”李儒见马越抬起头来,便问了一句。
马越苦笑了起来,将手中竹简递了回去,然后才看向董卓:“主公以为此番陇县的大胜是因为有在下出谋划策么?”
“难道不是么?陇县有羌人内应可是你率先提出的,你更是让兄长急急赶了回去,照时间来推算正是他回到陇县之后,这一场大胜便来了。你父兄都立了大功劳,想必你马仲凌的功劳也应该不小吧?”董卓沉着张脸很是不快地说道。
马越叹了口气:“这功劳的确够大的,想必事后朝廷也一定会重重地封赏有功之人,奈何在下实在不曾与此战之胜有任何的瓜葛哪。不错,我确实让兄长赶了回去,但也就此而已。我只是想让城中汉军有个防备,不至于祸起萧墙而不自知,更不可能去为他们设下这么个反守为攻的策略了,还望主公明鉴!”
“你对此事真的一无所知?”李儒盯着马越的眼睛问道。
“确实全不知情!若在下真对主公有何异心,这次就不会再回来了。想必以这次立下的功劳,在下必能在张温的麾下谋得一官半职,又何必再回来呢?”马越的回答很是直白,却也一句话点中了要害所在。
马越很清楚董卓为人,他确实多疑,但却也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一旦真对某人不再信任了,那一定会想法子除掉的。而自己,能够安然地见到董卓,并与之说了这么多话,显然是因为他还存有疑虑,没有真个把自己当作叛徒看待。而这其中的关键,应该就在于自己这次按时归来了吧。
事情也确实如此,在收到这份战报后,董卓就怀疑马越对自己隐瞒了什么要紧之事,从而生出了不快。好在有李儒于旁劝说,说道马越若真有异心,这次就不会回来临洮,反之就不存在什么问题,才让董卓没有立刻就下令杀人。而马越的归来,也算是在董卓心里挽回了一些印象,这才能如此为自己辩驳。
“就算你说的没错,你也确实不曾背叛主公为他人筹谋,但此事也是你闹出来的。”李儒见董卓已经被马越的一番话打动了,便用这似是责备的话语继续为马越开脱。
马越如何不明白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便立刻恭敬地再次行礼道:“这一点在下的确也有责任,若非我让兄长回去,就不会有这场大胜了。”
马越之所以如此说话,便在于他的立场了。董卓在对张温一事上,向来是希望对方不断失败,从而好衬托自身的。而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都符合这一点,张温和其他几路人马不断输阵,几乎被困死在了陇县。而董卓一路人马却在望垣硖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从而保住了这一路人马的完整。只要事情继续这样下去,董卓取代张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虽然朝廷对张温更是信任,但在西凉事态近一步恶化的情况下,为了扭转局面,朝廷也必须选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来指挥一切,这个人自然非已经立下了不小功劳的董卓莫属了,这也是马越和众谋士们在去年就定下的策略。
但谁料人算不如天算,陇县汉军居然就在绝地之中突然反败为胜,打了个大大的翻身仗,这对董卓的既定方针可就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自然让他愤怒不已了。而马越,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是他最先想到了有内应,这才有后面的一系列变化——自然是难辞其咎的。
其实就马越的本心来说,还是乐见于此事发生的。一来在这次战斗里,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都得了大功,为他们将来的发展打下了基础;二来,对董卓这个后世评价很差的枭雄,马越其实并不想他能这么快就获得整个西凉的控制权,只是如今身在其侧,必须依靠董卓来一点点获取属于自己的力量,马越才不得不全力为其所谋了。但这并不代表马越就会全心为董卓设想,有些事情上他还是乐于见到董卓吃瘪的。
董卓可不知道马越心里的真实想法,现在看他一副自责的模样,而且事情也的确如他所说般只是意外,便也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意,问道:“如今事情已变得不受控制,张温在帅位上是坐得更稳当了,我们却该如何是好?”
这显然是不再打算追究马越此事了,这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却也更希望能表现一下以让主公不存芥蒂,所以便道:“其实以在下愚见,这次的胜利对主公来说也不算是全无好处,至少西凉局面不至于太过糜烂,而最终失去控制。”
“这一点我也与仲凌的看法一致。随着前次战斗的连连失利,羌人的气焰已经嚣张已极,若不能及时胜上几场,势必难以振我军威,从而改变眼前的困境。至少现在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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