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随李儒回到董宅时,天sè已晚,董卓便很是随意地一面用饭,一面接见了他们。而他的这一表现,也让马越更感轻松,至少主公是全没有把李别被杀之事太当回事了。
按照自己之前设想好的理由和流程,马越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报于董卓。说自己为了想要在粮仓里立威,便查看了帐目,不想很快就查出了问题所在,随后在对李亮的盘问里就看出破绽,几经迫问,才从他的口中撬出李别,又问出了两人身为羌人jiān细的事实。
不想那李别在身份暴露之后狂xìng大发,竟yù对他马越不利。好在身边侍卫武艺了得,及时出刀,才算是制止了对方的暴(和谐无止境)行。而这一切,有外面不少人可作证,亦有马越那件被扯破了衣服,以及李别至死都握在手里的衣裳碎片可以为佐证的。
董卓似笑非笑地听马越把话说完,随即又看向了李儒,等着自己亲信的回禀。而李儒的说法也与马越所说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提到李别的族弟,那个最先将他招认出来的李亮也在随后于关押的地方撞墙身亡了。
“唔,知道了。既然李别两人乃是羌人细作,那便是死不足惜了。”董卓点点头,对马越道:“今rì倒是让仲凌你受惊了,这就去歇息吧。”
“……是,那在下先告退了。”马越有些不解地看了董卓一眼,没想到他竟这么轻松就认可了自己的说法,这委实有些轻率了。但若再说什么,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心虚了,便在拱手之后退了出去。
不过马越可不相信董卓真会采信自己的说法,毕竟此事破绽还是有不少的。若他真要追查的话,一定能轻松查出真相来。不过,马越也相信以董卓的行事风格,是不可能细究此事的,毕竟这只是两个幕僚间的争斗,而他向来行事无忌,自己这么做应该也对他的脾胃吧。
马越的想法很对,对于这套其实并不缜密的说辞,董卓很容易就看出了问题,但他却也懒得为了一个已经被杀的幕僚来处置另一个幕僚,而且这个幕僚还是有不小能力的,至少在许多事情上还能帮到自己。
不过,这并不代表董卓就真会接受马越的说辞,他在让马越退下后,便问李儒道:“文优,此事上你有何看法?”
“行事倒还算是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李儒笑道:“真是看不出来,他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胆量,当场杀人,还咬定其为jiān细,从而为自己脱了罪。”
“是啊,某还是小瞧了这个马仲凌行事之果断。显然此番是李别想在粮仓里做下手脚,好叫马越事后被我惩治,却没想到被他给反咬了一口,反而丢了xìng命。”董卓即便没有去粮仓里,那边发生事情的细节已经全数掌握了,所以很轻松就作出了如此推断。
“只要他能把事情说圆满了,就随他去吧。”而后,董卓又道:“他们这些人有所过节和仇怨也是好事,到时会更用心为我做事。”
“不过……岳父,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居然想到杀人如此激烈的手段。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些小惩?”李儒却不无担心地道:“不然,若让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只怕这些人间必会再生同样之事哪。”
“不必,他马越也应该只是囿于如今的情况才不得不行此下策的。换了任何一个人,既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做成此事,所以我们不必太过担心。不过,敲打还是要有的,却不能在现在,待过些时rì吧。现在我只要他把粮仓的事务管好了便可,这天即将转暖,很快地,新一轮的战事又将起了。”董卓却有自己的盘算。
“是。不过说来也怪,马仲凌小小年纪居然连那数算之道也懂得,竟能看出那老于帐目之人所做的手脚,倒也让人道一声厉害了。”
“所以说某这次任他管理粮仓是很正确的,想必在其看视之下,这粮仓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董卓也满意地说道。
当他们几个都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时,董宅之外,一个人却是忐忑不安得很,那就是唆使李别行此事的许令了。
他得知李别被杀消息时已是黄昏,而后就赶紧四处打探消息,才知道又是那马越所为。这一回,他可就真吓得不轻了,原来这个少年马越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转手便把李别给杀了。那要是让他察觉此事还有自己的一份,他许令岂不也很是危险?
这让许令这一夜都难以入眠,而到次rì如常去见董卓时,他依然很是不安地看着周围,生怕突然杀出个什么人来,将自己也给刺死了。
好在一路进入董宅,也没有遇到任何状况,这才让他稍稍心安。不想,这时候身后却有人一拍他的肩膀:“许元景,你竟还敢来么?”
这突兀的一下,让许令浑身大震,急忙转头,却发现是与自己相熟的方正,这才略松了口气:“远志兄,你怎说此话?”
“怎么你还想瞒我不成?当rì你与李别在外面商议之事,真当无第三人知晓了么?”方正嘿地一笑:“现在李别因此丧了命,你就真的能够心安。”
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被方正一言道破,许令一下子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方正,半晌才拉着他走到僻静处:“此事除你还有何人知晓?”
“放心,我也是那rì发现你和李别二人凑在一处嘀咕,才暗暗追上去听的,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了。”方正忙安慰道:“不过你这次所为也太放肆了,若被主公知道了,就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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