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因问道:“那么现在,让为师看看,谁来做这个‘负镜人’比较稳妥呢?”
赵萤和尉迟枫幽幽地将手举起,互相朝对方指去。但眼神厮杀一番后,又很默契的将手指纷纷指向郁明河。
“好吧那就明河你来吧。”
郁明河疑惑:“这不是还有三个人没发表意见吗?”
涂因解释:“为师也认为你最为妥当,为师一个顶俩。”
......
行吧。
郁明河顺杆爬:“我要小水揣着省心石和我一起。否则我一出山门,就立刻把这破镜子扔掉。”
于是涂因可怜巴巴望向棠离。
棠离思忖片刻:“好吧。”
她想了想。又道:“尉迟枫和赵萤许都比我厉害一些,你要想好。”
郁明河反驳道:“你若是指打架,那确实她们内力精进些。但你若是指脑子,那她们没有这个东西。”
尉迟枫再次暴怒:“我就说吧,我要郁明河死!”
赵萤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他会遭报应的。”
......
一行五人又晃晃悠悠再次上路。天气好,行程又不长,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不然怎么说这个家没有赵萤就得散呢?
郁明河懒得和他们扯东扯西,棠离话少,尉迟枫大小姐从来不会屈尊降贵主动找话茬,林鹤衣容易害羞。
但伟大的赵萤女侠从来不在乎这些。喝惯了花酒的女人,举手投足都是不羁,和一只蚂蚁都能聊的不亦乐乎。
她先推着林鹤衣问:“小林子,你这个轮椅天天自己推不累吗?你家家大业大,怎么不做一个自己跑的轮椅呢?”
林鹤衣摇头:“是可以做的,但我想,自己动手也是一种历练。”
她鼓励:“不愧是要当英雄的男人。”
林鹤衣不好意思地笑。
赵萤又朝前面喊:“大小姐,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尉迟枫走累了本来就烦,怒喷:“烦不烦啊,一直吵吵吵。”
赵萤道:“你猜这个幻心镜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将郁明河吸进去?我猜明晚之前。”
尉迟枫来了精神:“最好马上!立刻!现在!”
郁明河听见了,但没理,他对着一旁的棠离笑道:“看,这就是没脑子。”
可变故突生!
幻心镜忽的摇摇晃晃从郁明河的包裹中飞了出来,几人都怔愣在原地。还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一阵极亮眼的光芒从幻心镜中射出,刺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哪里还见郁明河的踪迹!
赵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林鹤衣扶着额头笑:“你们的嘴可真是......”
尉迟枫愕然:“现在怎么办?”她在人群中飞速搜索最可靠的人,定位后几步跨到棠离身边:“小矮子,现在怎么办?”
棠离拍了拍尉迟枫的手:“无事。”想了想补充道:“不用担心,我有省心石。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大家。”
她又朝赵萤和林鹤衣拱了拱手:“护送幻心镜的事就交给大家了,我去去就来。明日见。”
说罢,肝胆出鞘,她全身力气汇于剑刃,朝着那处即将合拢的裂缝狠狠劈去!
裂缝瞬间被劈开,又飞速合拢。她来不及思索,纵身朝那裂缝跃去。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滑。
赵萤瞠目结舌:“不会吧,这么果断吗?”
尉迟枫咳了几声,拿棠离的鸡毛当令箭:“愣着干什么?继续赶路。早点送到,小矮子就少受点罪。”
赵萤继续瞠目结舌:“大小姐,这个状态请你保持住,好吗?”
......
入目是一片红。
红床红纱幔,红枕红桌椅。除了满世界的红之外,金色的“囍”字铺天盖地。熏香袅袅,瑞脑消金兽。
燕水脑子有些晕,这是哪里呢?刚才她明明……嗯?
她刚刚在干嘛来着?
她昏昏沉沉,又听见周身环珮作响。她刚想起身看个究竟,又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她想了想,又坐回到床上,有些紧张的搅着自己的红衣红裙。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带进一阵陌生的梨香,来人黑发玉冠,五官浅淡的如同一阵烟雾,风一吹就能吹散。
他着红袍,俨然一副新郎官的打扮。
待他走近时,燕水有些警惕,故作镇定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那男子皱了皱眉,非常不耐烦道:“燕水,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已经如你所愿娶了你,你现在摆出这副姿态是在干什么?”
燕水惊讶的瞪大了眼:“娶了谁?我吗?”
男子更不愉,面露愠色:“你这般装模作样更叫我恶心。”
“我已心有所属,绝不会和你同房!我劝你也别动什么歪心思,也收起你的非分之想!我可以直截了当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
男子冷冰冰道:“哪怕成亲了,也烦请离我远一点。家里人面前做做样子便罢了。今晚你睡这里,我去书房。”
他三步并作两步要走出门,临近门口又想起来回头交代道:“对了,明日明河回来。你是他长嫂,又是第一次见面,收拾得体一点,莫要给我丢人。”
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很重的带上了门。
……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燕水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厚重的凤冠霞帔。
莫名其妙!
她钻进被窝,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还是被窝里好,暖和又舒服。
算了,走哪儿算哪儿吧。
一阵困意来袭,她飞快的合上眼,不到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夜色深沉,燕水睡得正香,她的中指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往前动了动。
这动静不过几息,梦中的人毫无察觉。
次日一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毫不客气的惊醒了睡梦中的燕水。
她揉了揉眼,缓缓坐起身,看见大门被一股很大的力给踹开。
来者正是她的新婚相公,昨夜莫名其妙的那位男子。
他今日穿一身青衣,像极了一棵树。
可此时这棵树却非常生气地冲到床前,一把抓住燕水的手腕,用了十成的力道。燕水吃痛,“嘶”了一声。
男子熟视无睹,反而气急败坏:“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
“我昨夜刚跟你说的话你又丢去哪里了?眼下明河已经回来半个钟头了!全家人都在内堂为他接风,独你这个长嫂还在这里呼呼大睡!”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男子背身:“给你一炷香时间收拾好自己,快些到内堂来!”
哎……
燕水只好起身穿衣,洗漱,收拾。一边嘴里咕咕叨叨:“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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