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守了岳元成一夜,终于在第二日岳元成醒了过来,吴氏再也绷不住,趴在岳元成身上大哭起来。
“吓死我了,我儿啊,你可吓死我了。”吴氏语无伦次的说道。
岳兴棋听到岳元成醒了,连鞋子穿反了都等不及换,急急的奔向了岳元成的院子。
短短一夜,岳兴棋两鬓生出华发,看上去苍老了几岁。
岳兴棋坐在床边捧起岳元成的手:“成儿啊,你可好些了?日后再这样,可要告诉阿父阿母,阿父会为你去找郎中,可不能再这样了,你阿母足足守了你一夜。”
岳元成头还疼着,他只好躺着对岳兴棋说:“阿父,是孩儿不孝,惹阿父阿母伤心了。”
吴氏哭着摇头:“我儿千万别这么说。”
岳元成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敏儿,便问道:“敏儿呢?我有话问她。”
吴氏擦了擦眼泪:“阿母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放心,昨日,阿父阿母已经审过她了,她交代了是采买的时候起了贪欲,被秋燕楼的那帮混账利用,才想了这么个龌龊法子。”
岳元成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明兮去了陆府找陆欢,庭芜也去医馆抓了药,半道转道去了李景宁的小院,楚金和楚瑜拦下她,要查她手中的药,庭芜洒脱的松开手里的药,任由他们查。
“我们也不认识这是什么药,还是请顾将军来一趟。”楚瑜说道。
楚金听明白了楚瑜的话外之意,没等庭芜开口便去寻了顾明川,庭芜只好等在冷风口,不停的搓着手取暖,楚瑜便道:“岳娘子,屋子里有手炉,不如我为你拿一个过来吧。”
庭芜摇头示意不用,但多留了个心眼:“手炉这样精巧的东西,应该是皇宫中给的吧,看样子圣上还是想着自己的兄长的。”
楚瑜脑子一热:“哪的话啊,这哪是陛下给的,这是咱们顾将军给殿下拿的。”
话一出口,楚瑜很快觉出说错了话,面色一变,找补道:“殿下可怜的很哪,身上还有不少伤痕,朝中许多公子觉得殿下日子难过,送来了衣物吃食的。”
“原来是这样。”
显然这话是瞒不过庭芜,之前珉莹说过,戚太傅亲自教顾明川舞剑,而顾明川又与李景宁一同习武,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顾明川宁州之行只怕不是为着顾家屡次被打压那么简单。
“这么冷的天,岳娘子站在门外做什么?”
庭芜回头望去,顾明川穿着鹤氅,抱胸瞧她,那道目光比起初见时的嗤之以鼻,多了一层暖意。
“岳娘子,不怕冷啊。”顾明川看着她笑。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手上却十分诚实的抢过来星曜的手炉递给了庭芜,庭芜大方的接过来,楚瑜把药递给顾明川查验,顾明川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
楚瑜和楚金看他这个态度,也不敢再拦着江庭芜,让出道放行。
庭芜进了院子便问:“景宁殿下好些了吗?”
顾明川回道:“身体是逐渐好转了,但还是不认人,看到谁都觉得是害他的人。”
庭芜止步在前厅紧闭的门前,回头与顾明川对视,凝重的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劳烦顾将军。”
顾明川觉得这可真是稀奇,他轻快的说道:“岳娘子但说无妨,只要我顾清淮能做到,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给岳娘子办成。”
“那倒不会,”庭芜说,“只是想请将军去一次秋燕楼,帮我查一个人”
“秋燕楼,那可不是好去处,岳娘子怎得想起那来了,莫不是跟里面的人结仇了。”顾明川道。
“顾将军还真说对了,我确实和里面的人结了仇,不然也不会来请顾将军了。”庭芜低头看着手中的手炉,里头的炭火像是被人细心添过的,哪怕从国公府到这,手炉也是热的。
面前的女郎低着头,像是狐狸不得不藏起了自己的利爪,顾明川动了恻隐之心,轻声问道:“岳娘子请说。”
“跟我结仇的不是旁人,是秋燕楼的管事娘子,墨晴。”
“如何结的仇?”顾明川追问道。
“她买通我岳府的侍女,对我阿兄下药,险些害死我阿兄,顾将军,这算不算是天大的仇恨,只恨我是女郎,不能出入那种地方。”庭芜抬起头,直视着顾明川。
这目光看的顾明川不自在,正巧天边飞过几只鸟,于是他抬头去看,星曜不明所以,也跟着抬头看,江庭芜误以为他是不愿意。
“我明白顾将军的意思,对不住,也确实是我唐突。”她说着抬脚就走。
“岳娘子留步,清淮会去帮你查个明白。”顾明川急了,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拦下她。
顾明川轻咳一声,再次重申了一遍:“我是说,我顾清淮一定会把这位墨晴娘子查清楚。”
庭芜不动声色的挣开他的手,轻笑道:“那便多谢顾将军。”
庭芜离开后,李景宁才开了门走出来,他懒洋洋的站在那里,是三年担惊受怕里难得的轻快。
“太傅醒了吗?”
“昨夜就醒了,不过他脉象有些奇怪,我问了好久,他也不肯说,我也不好太过于逼他,至于他抛下你独自出逃,他也不肯有半句解释。”
李景宁沉默了,戚二月如果真的事故意抛下他,依照他的性子,并不会藏着不认,可他这般逃避,定是另有隐情。
他又对顾明川说:“你是要去查秋燕楼,可咱们都知道,那地方谁作主,你去了,万一被抓住把柄告到李玉灏那,又要被人拿去耻笑。”
“殿下放心,”顾明川宽慰道,“高晟不敢的,那里面有多少高家死士,要是闹大了,受害最多的是他,我顶多被李玉灏骂两句,只要淮柔不亡,北域还在,他不敢真的责罚我。”
李景宁说:“你虽说是宁远将军,可半分实权也没有,高与义掌管整个巡护营,高长胜掌管禁军,都城里大半的兵力都在高晟手里握着。”
“要说在高与义手上,殿下的确该发愁,”顾明川说,“可落到高长胜手中,殿下便不必忧心,以高长胜的人品,该发愁的是他老子。”
“那倒也是,”李景宁道,“可要去秋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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