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扎西笨拙的抛球游戏,像是一个奇特的仪式,悄然改变着许沉星死水般的生活。
虽然他还是沉默寡言,但村民们发现,这个“奇怪的汉族年轻人”身上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活气”。
他开始更固定地帮村里干活,不再是纯粹为了换取食物而进行的自我惩罚。
青年也会更仔细地修缮屋顶,会小心地不去惊吓到牛羊。
他甚至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藏语词汇,比如“谢谢”(突及其)、“好吃”(斯莫斯莫)。
卓玛和扎西成了他与这个小小村落之间最温暖的纽带。
卓玛有时会邀请他去家里喝一碗热腾腾的酥油茶,虽然交流大多依靠手势和微笑,但那种家庭的温暖氛围,是许沉星许久未曾感受过的。
他会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扎西在母亲身边嬉闹,听着听不懂的藏语家常,心里那片荒芜的冻土,仿佛被这温暖的炉火慢慢烘烤着。
扎西则彻底把他当成了玩伴和大朋友。
除了抛球,还会拉着他去看刚出生的小羊羔,指给他看天空飞过的雄鹰,或者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一起看着远方的雪山发呆。
孩子不需要言语,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治愈。
然而,身体的预警却并未因心情的细微好转而消失。
高原的艰苦环境、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心理郁结,终于对他的心脏发起了更强烈的抗议。
一天清晨,他在劈柴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刺痛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他眼前瞬间发黑,冷汗涔涔而下,手中的斧头掉落在地,他不得不捂着胸口,踉跄着靠倒在土墙上,大口地喘息,却感觉空气怎么都吸不进肺里,濒死般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恰巧这时,扎西蹦蹦跳跳地来找他玩,看到他那副痛苦不堪、脸色惨白如纸的模样,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扭头就跑回去找母亲。
卓玛很快赶了过来,看到许沉星的样子,脸色也变了。
她果断地叫来了丈夫和另一个强壮的村民,用藏语急促地商量着。
他们做了一个决定:必须送他去县里的卫生所!这里条件太差,会出人命的!
他们没有车,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由两个男人轮流背着几乎失去意识的许沉星,卓玛抱着哭哭啼啼的扎西跟在后面,一行人艰难地朝着几十里外的县城方向跋涉。
这段路程对许沉星而言是模糊而痛苦的。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他能感受到颠簸,能听到耳边沉重的喘息声(既是背他的村民的,也是他自己的),能感受到胸口那令人恐惧的闷痛和心悸。
在偶尔清醒的瞬间,他混沌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死在这条路上,似乎……也是一种解脱。
昭阳……会不会就彻底安全了?
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扎西带着哭腔的、用生硬汉语喊出的那句“星星……不怕……”又微弱地传进他耳中。
不……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这里,给这些善良的人们带来麻烦。
他艰难地提起一口气,用尽最后一点意志力对抗着身体的失控。
当他们终于抵达县里那个条件简陋的卫生所时,医生看到许沉星的状况,立刻进行了紧急吸氧和初步检查。
对方的表情很严肃,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对卓玛夫妇说:“心脏问题很严重!缺氧太厉害!必须转到市里的大医院去!这里没办法!”
然而,转院需要钱,需要手续,需要联系。
就在卓玛夫妇焦急万分、不知所措时,卫生所里一个相对年轻的、略懂汉语的护士,看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许沉星,忽然迟疑地说:“他……他好像有点面熟……?”
她努力回忆着,忽然想起前几天在镇上唯一那家能上网的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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