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好友求婚那日,虽然没能亲眼见证的两人还是发来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生活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离别。
许沉星刚从床上醒来,他下意识打开手机,入眼是新的消息提醒。
或许不用想就能猜到答案。
【周昭阳:我有点事,先走啦。(小猫拜拜jpg.)】
【周昭阳:早餐在桌子上,是热的。】
许沉星收拾好到学校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他刚抬脚从车上下来,就被林桉一把拉过,不明所以地往医疗室奔去。
医疗室门口围成一团,从远处看是一个个人头。
许沉星走近看到的一幕便是刺眼的、抹不尽的血污。
隔着人海,他看见熟悉的身影——周昭阳。
那人站在血污中央,脸色惨白。
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意味不明的还是纯恶趣味的匿名快递,又不知是谁把这饱有恐吓的快递拆开。
里面的物品出来,是一颗被硬生生活剖下来的心脏,以及一张沾上污渍的小方纸片。
周昭阳早已跑开,擦肩而过时,对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等到看热闹的人散去,许沉星快步来到那个快递前,将卡片翻了个面,纸片背后,是一行血字。
——我会杀了你们。
许沉星的呼吸在刹那间一滞,那无疑出自于他那尚在狱中的父亲之手。
……
许沉星无法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但一定不太好。
专业课上,他明显不在状态,思绪总会不自觉飘远。
他在聊天框删删减减,刚准备把打好的字发给对方,又想起什么似的,自嘲地把编辑好的消息删得一干二净。
下午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安排,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不会愿意分开,誓要和对方一起办事,但现在,他突然觉得现在的样子似乎也不差。
回到寝室,他提笔在纸上写起了信,像对待遗书般庄重。
书信一共有三封,一封给爷爷,一封给周父,剩下一份,给周昭阳。
写着写着,不知不觉间已过黄昏,桌上的手机传来响动,锁屏上是几分钟前某人发来的消息。
【周昭阳:今天晚上就不一起回去啦。】
许沉星怔愣地看着那句话,似乎有什么堵塞住他的呼吸,让他喘不过气。
另外两封诀别信早已经封好,只有留给周昭阳的那一封迟迟未封口。
窗外斜阳打在青灰色的地面上,光影斑驳,将大地撕扯成两半,一半定格在光明,一半永坠黑暗。
行人三三两两,许沉星看见自己眸中灰蒙一片,是连他自己也无法明白的孤独。
还是早早把信给了好。
这么想着,他便也利索地行动起来,许沉星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天黑之前,同他的爱的人们诀别。
等到许沉星回到家,三个人都已经早早地休息了,空荡的房子内,只听见孤独的独奏曲。
为了不打扰,许沉星上楼的声音很轻。
二楼的三个房间全都关上门扉,他能听见沉重和轻交错的呼吸声。
书信被分别放在三个房门前的鞋柜上,与其他两位不同的是,周昭阳的鞋柜上多了一束某人刚买的花。
做完这一切,许沉星回房间收拾好行李。
为了避免被发现,许沉星在出来的时候关上了门。
周昭阳的房间在他对面,对方睡得很沉,似乎是梦到了开心的事,嘴角还挂着笑。
眸中刺痛一瞬,他半跪在床边,最后看了一眼他的爱人。
冰凉的唇在那熟睡的人的唇上轻点刹那,替对方掖好被子后,许沉星逃也似地出了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不敢多看,不敢再看。
抵达机场的时候,脸颊上滑落几滴似真似切的水珠,他抬头看去。
下雨了。
等到明天,他的导师便会收到他早已准备好的休学申请。
该道的别也已经全部道完,许沉星一个人独自坐在等候窗口的休息区,他恨下心决定销户,彻彻底底地消失不见。
周昭阳不会知道的是,许沉星还是知道了他早上先离开的真相——因为许沉星,他放弃了一个顶好的学习机会。
苦涩的情感在许沉星心间漫开,他闭上了眼,睫毛颤动。
他要离开了。
机场广播里传来冰冷而清晰的登机提示,正是飞往拉萨的航班。
这声音像一道最终的指令,击碎了许沉星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所有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都剥离出去,然后猛地站起身,拉起身旁那个简陋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了几件最简单的衣物和一些现金,他没有带走任何与过去有牵连的物品。
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混在登机的人流中,像一滴试图融入大海的水珠,不敢回头再看一眼这座灯火璀璨却让他无比心痛的城市。
通过登机口,找到座位,是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缩进座位里,将帽子拉得更低,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视线交流。
飞机引擎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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