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人所管理的,用于关押□□的高级牢狱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奥利安将一部分铁堡的兵力调了过来用于看守牢房。银河党依旧有不少支持者,要很久之后才能肃清干净。
奥利安在铸造入狱的第二天就去看了他,威震天则在片刻犹豫后也跟着奥利安来到了这里。铸造机身上还穿着前天审判庭上穿着的检察官服饰,只是布料已经在混乱的撕扯中被割破了不少,现在这衣服在他身上失了那种增添神气的作用,反叫他看上去更为狼狈了。
铸造正靠在牢房的墙根处坐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后,他抬起了头。
“你好啊,‘擎天柱’。”他刻意咬重了“擎天柱”三个字,就好像这样能够刺痛奥利安一般。他瞥了一眼奥利安身后沉默的威震天,轻轻笑一声,“擎天柱与威震天,我何其有幸啊。”
“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铸造?”奥利安问道,“如果你将银河党的后续计划告诉我们,或许可以为自己赢得一些减刑。”
铸造笑了,他站起身来走近牢房的铁栏杆,目光落到了威震天身上,他的笑容呈现一种诡异的灿烂。“我没什么要交代的,倒是你,威震天,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谈话吗?有一点我可没说错,你时日无多了,对吗?”他伸出手来掰着手指,“你还剩多久能活?两万塞年?一万塞年?或者更短?被黑暗超能量体侵蚀的感觉不好受吧?
“哦!我都忘了,黑暗超能量体还有一个小小的副作用,那就是——被它污染的火种无法回归火种源。想想吧,你死了以后就是彻底消失了,连和擎天柱那样的火种转世都没有,噗地一下,就消失了。”铸造抓上栏杆,又将头雕抵在栏杆上面,“我是算错了,但我也只是算错了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死,不过没关系,你死后霸天虎迟早要崩溃的,到那时候我们等着瞧,我与流程等得起。”
“那很不幸啊,”威震天毫无波澜地道,“流程议员可不想陪你蹉跎在狱里。”
“铸造,”奥利安道,“流程已经交待了银河党大部分的罪行,他指认你为相当多重罪的主谋,并且交待了银河党在塞伯坦内的武力部署位置,”他取出一块数据板,隔空拿给铸造看,“如果你没有要补充或者澄清的,那么你将面临终身监禁,流程则会被软禁,直到银河党的武装力量彻底被剥夺消灭。”
在奥利安的声明说到一半时,铸造面甲上的表情就凝固住了,隔了许久,他才哑声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原本计划着拼死不说,好等到手下的人来救你们,在逃的还有乌翼等人,他们完全有能力重整旗鼓。但流程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奥利安收回数据板,调出了一份影像,“今天,乌翼和他的手下刚刚被抓捕,提供他们藏身点位置的就是流程。”
铸造有些无措地笑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一下,“你在骗我,流程不会这么做的。”
“那或许是你不够了解他,或许他不想再跟着你赌输一次了。”
铸造盯着奥利安,像是在寻找他说谎的证据,可他面甲上的神情分明说明他对此事已经有了预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他后退几步,撞上了牢房内摆放的固定铁桌。他靠在了桌子上,用手捂住了脸,置换声越来越急促,最后爆发出一阵悲怆的笑声。他一直笑着,笑声从悲伤逐渐转为病态。
“我没有输。”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在说出这句话后又开始长笑,“我没有输!
“重罪?重罪!要说重罪,最该死的不是我!我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杀了几个人?汽车人,霸天虎,哪一个不是满手同族的血?凭什么你们就是对的那一方?你们到底在这里装什么高尚!
“塞伯坦被威震天毒害,我们流离失所的时候,你们在内战;我们被迫到了非塞伯坦区域,被那些低劣的外星种族羞辱时,你们在内战;当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庇护所庇护流离失所的塞博坦人时,你们的内战波及到了我们,将我们赖以生存的东西毁了个干净!该在牢里呆着,接受审判,终身监禁或者三枪死刑的应该是你们!
“奥利安,可爱的小奥利安,你觉得从前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让我来讲讲你心中的疑虑吧,你一向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不是吗?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不同于擎天柱的机子,那以你的资历,凭什么坐上领袖的位置?你要靠你自己的天真和不谙世事感动塞博坦上的机子们,让他们为你将来必然因为经验不足而要造成的错误抛头颅洒热血吗?
“我知道你写了新书,哈哈!威震天,写一本‘战争走后怎样’!你骗自己做什么?塞伯坦可能没有战争吗?不可能!霸天虎们个个好战,你死后,绝对没人能压得住他们,是,他们是塞博坦的一把利刃,但除了你,威震天,没人能管得住他们,而你很快就死了。让我猜猜,你死后多久就会再次掀起战争?哦,或者你没死之前,你自己就又会把塞博坦送进战乱里面去!现在不就已经又要开始战争了吗?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铸造双手捏紧铁栏杆,面甲上挂着歇斯底里的笑意,头雕一次次撞击在面前的栏杆上,他似乎是用足了力气,很快他自己的光学镜便被撞碎了一小部分,蓝色的能量也从他头雕的破口上缓缓流下来,而他一直反复念叨着“我没有输”,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撞击头雕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力度也丝毫不减。
奥利安的火种紧缩一下,“卫兵。”他示意看守的卫兵进去按住铸造。
铸造被卫兵拉得远离栏杆,他的身体摇摇晃晃,整个机子恍惚着。
“我没有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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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安与威震天一同走出监狱,他们站定在监狱门口,抬头看着因短暂交火而被撞毁一半的银河党议员楼以及正加急修复建筑的工人们。
“铸造确实说对了一件事情,”威震天开口道,“我没多久时间了,而我死后,或许是霸天虎内部,或许是霸天虎与汽车人之间,终究会再次爆发战争。”
“银河党已经被解决了,”奥利安道,“我想这个问题也能够被解决,对吗?”
可威震天面甲上的神情分明告诉他一个相反的答案。
“铸造一念之差,为我们提供了十分充足的战争借口,丹达人非法越过边境线,在塞伯坦疆域内袭击塞伯坦飞船,攻击塞博坦首都;库韦尔人与银河党勾结,盗取塞伯坦科技机密;外星有机物种多次尝试刺杀塞伯坦前任领袖的转世兼未来的领袖。”威震天语气平淡地说出这些话,仿佛他后面将要说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是时候对塞伯坦边境上的多个外星种族发起讨伐战争了。我将带领大部霸天虎亲自出征,灭绝他们的族群,同时扩张塞伯坦疆域。
“在我死之前,霸天虎中好战分子的军力会被以合理的方式迅速削弱,新的疆域也需要军队进行镇守,塞伯坦与霸天虎的注意力将被转移,在这期间,你会成为新的,唯一的塞伯坦领袖。而当剩余的霸天虎们回来时,他们会是战争英雄,而非内战战犯。”
“可那些种族并不愿意与塞伯坦开战,在银河党被击溃后,他们就撤出了我们的疆域。”奥利安有种看着威震天一步步走向深渊的感受,可他内芯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奥利安:你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内战时如是,现在也如是。
“塞伯坦很愤怒,塞伯坦人想要开战,这就够了,其余的不重要,历来如此。”
“不,不不不,别继续说了。”奥利安道。
于是威震天便真的不再继续讲话,他将目光从奥利安身上挪开,看向天空中来往穿梭的飞行器,看向忙忙碌碌的塞伯坦居民们。
“把军权大的霸天虎的权力分割开呢?或者让他们不再是军人?回归平民?”奥利安用手扶上头雕,尝试得出解法。
“我并非没有试过,奥利安,但我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情,出于战争的目的,我组建了霸天虎,并在战争中把他们打磨锋利,那么相应地,他们只能在战争中被折断,这就是武器的宿命。否则他们只会刀刃向内把塞博坦割得支离破碎。”
“武器?威震天,你根本没有把你手下的霸天虎看作真正的塞伯坦人!你对生命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奥利安终于在愤怒中脱口而出,“你就是——你就是个——”可后面的话他却说不出口了。
“暴君?刽子手?怪物?都是老生常谈了。”威震天道,“不过我倒是好奇,我究竟做过什么,让你认为我不是这样的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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