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正亮难得告假,大夫说着牙已经无法安上去了,只能用模子做个假的做门面,日后完不能咀嚼硬的东西或被人……
“去吧,给我那原配夫人好好看看。”薛正亮挥手,缓缓闭上眼。
无毒不丈夫,罗氏,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非得要和离。
“父亲身子如何?”落霞阁中,薛南乔见到这从未见过的大夫不经意的问道。
白大夫也算出入上京城中的各大府邸,如薛南乔这般的容貌,还真是无人能及,就是太傅府的莫大小姐都比不上半分。
大夫看着门边倚着的那把铁锤,心中隐约有些发怵,强装镇定:“无大碍,还需养一养,大人要小人来为夫人看看。”
“如此,多谢先生。”看似客气,可薛南乔的视线一刻都未离开过他。
那大夫战战兢兢把完脉,急急忙忙告退,回禀去熬药。
薛南乔让树兰送他,还给了一小包赏钱,正愁不知道如何下手,这不是有人来送把柄了嘛?
那大夫端着药进来,时不时的瞥向薛南乔,“大小姐,这药……"
“放着吧,等凉一些,我自会喂母亲喝的。”薛南乔依然翻着手中的医书。
大夫不敢多言,提步离开。
“南乔……”罗氏撑着身子,面上的惨白不过是多扑了些粉,连这样都没看出来,大夫也是废物。
“东西拿到了吗?”薛南乔如今分外依仗树兰,有武傍身的人果真是好。
树兰把怀里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正是刚刚那大夫偷偷扔掉的药渣。
薛南乔放下医书,回忆着方子上的药名,一样样从药渣里挑了出来,果然多了一味乌头。
她看着桌上的药冷笑,用量不大,不足以直接致人死,但是连续喝个七天,就是神仙也难救。
"呵,十几年夫妻,我竟是被蒙蔽了双眼。”罗氏一颗心跌入谷底。
“母亲莫生气,薛正亮这是在给我们送证据。”原本她还觉得这事不那么好办,“母亲不露声色便可,一切有我。”
罗氏双眼含泪,不是为了薛正亮那个渣男,而是她的女儿如今也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了。
白大夫下午又熬了药送来,见床上的人面色越发惨白,挂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是一样把药放下,还是一样放下就走。
却见薛南乔亲自送他:“白大夫辛苦了,连父亲那儿都不时时看着,倒是往母亲这里跑得勤快。”
“额……”白大夫一时无语,这让他如何接话。
两人走到门边,薛南乔却蹲下抓起锤子,反手用锤柄砸得白大夫整个人如同一摊软泥。
薛南乔看了看铁锤,就是怕把人砸死了,没想到还是太用力了。
白大夫睁开眼,只看到周围蛛网堆积,而薛南乔一脸冷色看着自己,心里一哆嗦:“大小姐这是问意?”
此刻薛南乔绝美的脸,对他来说就如罗刹。
都道薛南乔从小养在乡野,自己下的东西又这样隐蔽,她定然发现不了,想到了这点,白大夫也稳了心神,“在下还要为薛大人熬药,大小姐不怕大人怪罪?”
“为父亲熬药?也对,父亲这样正直的人定是做不出谋害发妻的事情,所以毒害我母亲是你一人之意?”薛南乔招来梧桐:“去报官,让官府把人领走。”
这人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吓吓他还是很有必要的。
报官?
若真是上了公堂,找了内行来查看,毒害官眷之罪,他如何承担的起。
“我要见薛大人!”白大夫仍然嘴硬,不肯与薛南乔透露一点。
“父亲也不是青天大老爷,报官!”薛南乔不松口。
白大夫看着薛南乔的样子,隐的猜到这女子只怕根本是早就知道了,这是在这里请君入瓮。
“大小姐,大小姐别,是我黑了心肝……"
薛南乔见他有几分眼色,“所以,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白大夫这是才明白,薛大小姐看似绝艳好糊弄,可一早已经打定主意要引自己上钩,“大小姐,我也只是混口饭吃。"
薛南乔心如明镜,这人不知道在后宅悄无声息的要了多少女子的性命。
今日就是她一刀了结了他,也不冤。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便是我现在立即报官,孰是孰非,接由官府说了算。”
"不不不,大小姐,我选二,我选二。”白大夫露出谄媚的笑,。
“二就是你当众揭穿薛正亮与刘氏意图还我母亲的阴谋。”
“这……”白大夫咬着牙,两个选择他都不想选,咬出薛正亮,或许自己趁着众人不备,还有逃跑的可能,若是现在就被官府所抓,自己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我选二。”
薛南乔把白大夫扣在落霞阁,只说她母亲病重,身边留不得人。
薛正亮几次让人来问话,因树兰看着倒是都没露出什么马脚。
薛正亮的门牙也补好了,只是说话依旧不利索,朝堂之上被人好一番嘲笑,憋着一肚子的火回来,却见罗氏与薛南乔正在府门口等着他。
只是罗氏虽然精神依旧萎靡,可却没有白大夫说的将死之相,他隐约觉得有丝不对劲。“何故站在这里丢人现眼?”薛正亮只想赶紧回府。
“薛正亮,我嫁与你十几年,自问没有对不起薛府,你宠妾灭妻,谋害糟糠,今日我们必要和离!”罗氏说的很慢,却铿锵有力。
谋害发妻?
宠妾灭妻?
礼部侍郎就是这般作为?
这话瞬间引得薛府门口围满了人。
“罗氏,你的礼数呢?这些话回府再说!”薛正亮说着就往门里缩。
“薛正亮,我行得端,做得正,这是今日我就是要让大伙评评理。”罗氏知道若是进了府,那便又是一盘子糊涂账。
“你娶刘氏,交她中馈,视我如无物,如今联合外人谋害我的性命,我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罗氏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哭自己的所托非人,也哭自己不能好好护着南乔。
“父亲,求你放过母亲吧……”薛南乔跪在薛府大门口,一袭白衣,如梅般寒霜中依旧挺立。
一旁的白大夫被树兰如赶鸭子上架一般,推了出来。
嘶!母女的话犹如惊雷,炸得围观的百姓外焦里嫩。
礼部侍郎竟然如此不是个东西,做出这样禽兽的行为。
有内幕的知道,他当初不过是个穷举子,完全是靠着妻子才走到今天的位置,没想到卸磨杀驴,连命都不给人留。
更有人已经认出了白大夫,在上京城中也是个有几分脸面的人,看来手上不清不楚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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