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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雪上胭

小说:

遂闻君若初相见

作者:

北汶

分类:

古典言情

……

白君若没管独自生气发狂的风痕,一枝一枝的看着地上的白花,迟疑着伸手触碰。可惜依旧没什么变化。

他不由咬牙啧了一声,心里也不由更沉一寸。白君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就固执会觉得那朵花就是回去的关键,但他觉得自己想的没错,现在重要的是回去,回遂闻那儿去。

只要一想到遂闻,仿佛慌乱无措的心便能乖巧平静几分,吸入肺部的长气,也是带着长雪的冷寒,在胸膛与血液水火不容。垂眸认真找起来。

花枝像是冰碴子一样又冻又扎,甚至有时会将白君若摸上去的指腹黏住,生生扯开,便十指连心,说不出的痛,只是指尖凝出了血倒不容易沾上,纯白色的花枝沾上了鲜红的血印,倒是更好区分哪些还未试。

白君若一时竟有几分窃喜,顾不上疼痛更加仔细。

风痕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只是流风仍在,白君若的白发便一路拖着,与雪原相连,本为一色神圣而纯粹的极色,却在动晃的花枝上坠着一点又一点红妍,似寒川之上的红鲤,似雪上梅……似天极赤日。

忽然风流横过,将白君若的发偏往一方。

白君若正正要发怒,却看见一柄银色的长剑正坠在他身旁,剑尖便只是将幽兰草的边缘花尖轻挑着放下,一朵又一朵……

白君若这才看清这把剑——的确是勾勒着花——望春?不,应当是幽兰草……

只是白君若如今哪还有心思想这些,刚才的风痕至少吹开了十里的雪,而他的方位也在那时变了,不然哪有这么难寻,最近的便是了。

一人一剑便谁也无多的话,直直探着白枝雪瓣的幽兰……

而花枝之上的红珠便也鲜热——干涸——又为鲜热……

……

遂闻将近靠近雪山,刚想着上山,却不料遇到了下山之人,好不倒霉——正是先前把白君若关起来那户人家,也是……

“好哇!是你,妈的!上次给你跑了,今天可让我逮到了吧!”

遂闻心道不妙,先前她去看白君若没料到了给这几人抓到,好的差点都给打成瘸的了。遂闻下意识拉开腿就往后溜,只是一个屁大点小孩,又怎么跑得过几个身强体壮的壮年,没得法,遂闻只好趁他们没注意溜进转角的小巷子里。

遂闻就靠着对这大街小巷的熟悉堪堪逃了些,可惜这里她清楚,那几个同样土生土长的人也一样清楚,总归没什么优势。

要是遂闻换个时段被遇到可能还没什么,可惜这几个受了灾就非要发泄在无辜之人正巧怕硬又欺软。

没法,遂闻只好躲进饭馆后门的空菜篓里,缝隙不大,应当能遮住些,遂闻下意识将包里的铜钱捏着,她还想去和小君若尝尝饭馆里的热汤,给小君若买几身漂亮衣服,他长得这般好看,哪能像自己一样随便穿穿就行呢……

……

雪山的风仍在呼啸着呜咽。

一千三百一十四朵……一千三百一十五朵……

似乎是弯着腰累了,白君若撑着起身,只是堪堪回头,便是再次就数不尽染红白花,寒早就将他的魂都给渗透,白君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出去,还能不能……见到遂闻。

只是一眼便又低下身去:一千三百一十六朵……

再次将手伸向第不知道究竟是第几朵的花枝,偏偏似神恍一般给错过,白君若稳稳好像一同被冻僵的神,才发现自己的指尖也结了冰,一点一滴的血都不再凝出,留下的唯有一抹干涸。

他将牙咬得紧,也已经不知道到底在这处倒霉地儿呆了多久了,他很不想承认自己或许真的会困在这里,白君若甚至不怀疑除非找到那朵花自己也下不了山,到了这里他每一次直觉都准得吓人。

恍惚间——一声急促的剑鸣,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感受到身边有一阵强风刮过,卷起层层雪翻,银剑挡在他身前,挡隔千万风雪。

胸膛实在翻涌,睁不开眼、耳边全然汹涌。模糊地视线中明明是如此激烈的风,如雪的花枝却只微颤轻拂。他不停的思考着到底是为什么、银剑、雪山、幽兰草、剑上花……

到底什么才是这些风雪的媒介,无意间血迹抹上身前的剑,干涸的血滴落不上印记,却也在接触瞬间浮现出光亮,愈强的光亮让白君若忍不住紧闭上双眼,再睁眼之时风雪已停,周遭如旧。

银剑并无变化,还在围着白君若打转,似乎是在检查白君若有没有受伤。

……

“嗯?你还好吗,之前怎么没感受到你呢?”

白君若猛然抬头,银剑已然被他握在手中如临大敌,脉搏跳动此刻如擂震鼓。

出声之人身着锦绣青白袍,眉似新月、目如丹青点墨,一手执笔一手擎鹤。

“啊…不好意思哈吓到你了,那什么都是天生地养的仙人,咱应该也算得上是亲戚吧…这不是一感受到你的天地灵力就牵动分身赶来了吗……”

似乎是看出雪中小仙童神经依旧紧绷,那停在半空中的人还友好地将手中掐住的白鹤推挪过去。

“呃……我叫齐傅诗,都是一家人,这个送你当见面礼。”

白鹤开口无声只有不停地扑腾似乎骂得很脏。

没由来的,白君若觉得他亲切至极,似乎本是相异同源,特别是知晓对方名字之时。

“仙人的名讳本就是天地赋予的最真挚深厚的赐福,甚至是半壁元灵。你应当也觉得我很亲近吧。”

白君若更是奇怪,“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若都是仙人,为何这些自己不知。

看着齐傅诗靠近甚至对方的笔尖落在他手上都没生出抵抗之感,笔尖画出的墨迹融入掌纹,暖意从指尖游走扩散,驱散寒气,连同指腹的伤痕也愈合无痕。

见白君若的目光落在手里的灵笔上,齐傅诗解释说:“这是我的半生灵,和你那柄剑一样的。”

闻言白君若的目光更奇怪了。这银剑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齐傅诗神情也不由奇怪,啧啧着左右打量不止,“我也不清楚为何你们之间不够相通,自仙人诞生起便是知己应知,半生通灵。半生灵一同诞生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你们可能是分开得有些久了,要不我先带你下去?”

白君若点头应答,白鹤起,风雪往落偏偏,唯鹤唳困白山。

白君若将银剑紧握,无视齐傅诗的话痨,细细描摹着剑身的勾勒,似一同描摹在记忆中。他所记诞生之时茫茫雪山唯他一人,似稚童初生,甚至分不清耳边过风……记忆中似乎在风雪绵延下是一片疏枝柔瓣。

将思绪清扫,便就是遂闻一人。

“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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