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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青和白颰又打起来了。
徐岁杪扭头给徐椿使了个眼色,徐椿会意,她伸手拽上了似在沉思的徐夏,一起继续向东赶路。
“雪鸮妖好像也很喜欢岁喵,为什么?”徐夏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徐岁杪说着,也不上心,很无所谓的态度,“也跟我无关吧。”
“对!祂是怎么回事,跟岁喵有什么关系?”徐椿如临大敌,防贼似的强调,“一点关系也没有,岁喵跟祂根本不熟。”
“都跑快点,别拖帝青后腿。”徐椿想到刚才白颰的动作,就对祂毫无好感。
就算因为祂那耀眼的美貌,轻浮也变成了撩人的热烈,徐椿也觉得不适,且不快。
“就真不管祂们啦?”徐夏悄声打着小算盘,“那位白颰看着也很厉害,如果岁喵能劝和,那我们不是就……又能增加一大战力了吗?”
徐椿反对,坚决反对,“种族都不一样,我们不干涉别族内政。”
徐夏:“……”
明明是只要善加利用,就能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啊?
而且白颰也长得那么好看,怎么样都不亏啊。
“也不知道那位白颰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夏,你可别觉得祂长得好看,就被迷眼了。”徐椿不放心地提醒道:“还有,岁喵,如果祂打定主意要缠着你,你也千万不能心软。”想到白颰的身份,徐椿都不知道要怎么定义祂的行为,祂要是个人类,她还能骂一句神经病。
“真的好奇怪啊。这些成了精的人外,就没有其他正事可想可做了吗?怎么都张嘴就是繁衍那点事?太奇怪了吧?人聊斋里的妖精纠缠人类都还有个报恩或报复的名头呢,祂们呢?也太无厘头了吧?”徐椿轻声呢喃,她是真想不明白,并深觉她们遇到的这俩人外都跟有什么大病似的。
徐椿既不是颜控,也不是人外控,但她是妹控,所以她是真见不得有人或非人打徐岁杪的主意。
可能祂们在进化的时候,被星球意志给弄坏了脑子吧。
徐岁杪不负责任的猜测,她假装跟徐夏一样,在风啸雪嚎的动静里,压根听不见徐椿的喃喃自语。
另一边,帝青和白颰的这一架,直接就打了三天两夜。
已经翻过最后一座山,终于离开了群山的徐岁杪她们正在吃午饭。
为了庆祝她们即将抵达目的地,徐夏狠狠地做了一桌子的荤菜,什么红烧肉、油焖大虾、爆炒牛肉、豆豉蒸排骨、水煮鱼,来犒劳她们自己。
阳光正好。
徐岁杪她们暂歇在了草木丰茂的平原,而在她们前方不远处,就是高楼林立的繁华大都市。
不过,从两栋对半裁剪的摩天大楼,严丝合缝地拼贴在了一起的情况分析……好吧,徐椿她们分析不出来,只知道都是陌生的大城市。
至于手握剧本的徐岁杪,她在埋头专心干饭,就很快乐。
“之前在山里还没有发现,这些植物好像变得特别能长了?”徐椿端碗瞅着脚下。如果没有这些明显是后来才生长的草木,那城市和群山之间相隔的地带应该是一块平坦的荒岩郊区,大约会很类似灯塔国的西部电影里的风景。
“不挺好的吗?”徐夏夹了筷豆豉蒸排骨,“最起码空气质量变得没得说。”
“也是。”徐椿又抬头远眺,她有些好奇前面那座城市到底拼了几块。
帝青和白颰就是这时候一前一后出现的,祂们周身气势惊人,显然在战斗之后,各有所得。
画风正常出现在同一场景的帝青和白颰带来了一场极具冲击的视觉盛宴,祂们的美得对比强烈,却又同样极具引诱感。
徐椿仿佛感受到了身上沉重的威压,她搁下碗筷,没了胃口,“帝青?”
怎么回事啊帝青,你竟然连只鸟都赶不走?
徐椿起身望向帝青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疑问。
帝青拧眉,眼睑稍稍一压,那股子神经质的暴戾就横生杀气,但不是对着徐椿她们,“那就是个会飞的狗皮膏药。”他语气暴躁至极。
帝青低头看向徐岁杪,神色微缓,他没时间跟疯鸟空耗,再磨下去,他就离开徐岁杪太久了。
徐岁杪闻言从饭碗里抬起头,看了帝青一眼,哎?帝青连这么接地气的形容词都会用啦?
白颰在帝青身后不远处笑嘻嘻地朝她挥了挥手。徐岁杪目不斜视,低头继续干饭。
“好伤心呐。”白颰悄无声息地蹲到她跟前,歪着头,十分愉悦地弯起眉眼,“啊,真的不理我呢。在害羞吗?岁~喵~”
蜘蛛先生的蛛丝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织成了一张碎尸杀人网,朝白颰兜头罩了过去。
可惜,被白颰躲过了。
徐椿脚下的草木在缓慢发焦。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性子,只是懂得审时度势,但真被惹到了,照样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白颰意外的难缠。
徐岁杪吃饱了,她瞥了白颰一眼,又扭头看向徐夏,“二姐,下次大餐想吃鸡鸭鹅。”
智者不入爱河,干饭才作选择。
“……好。”徐夏应的艰难,她觉得气氛好尴尬,她的脚趾快抠出座梦幻城堡了。
“我跟你是真不熟。”徐岁杪也站起身,挡在了徐椿身前,她困惑地问白颰,“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之前的事情,你都吓唬过我们了,还不能翻篇吗?”
一个残忍的事实:她们打不过白颰,而在有她们拖后腿,并极有可能成为人质的情况下,投鼠忌器的帝青就更没辙了。
唉。
物竞天择,人类生存不了一点。
那能怎么办呢?徐岁杪抓了抓短毛支棱乱翘的脑袋,只能好言好语的沟通了,“要不,我向你道歉?”
徐岁杪一边伸手拽住帝青的长卷发,制止了他暴躁的无效攻击。
“唉——”白颰夸张地叹了口气,祂弯起嘴角,“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只是想让你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公平竞争嘛。”白颰指了指帝青,笑容明艳,又散漫优雅。
你就不是人啊。
徐岁杪反应慢半拍地眨了下眼睛,神情平淡中带了几分阻滞感,整个人的绝缘感拉满,“竞争什么?战宠吗?”
帝青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徐岁杪。
徐夏在旁边默默收拾碗筷。
“装傻的岁~喵~也好可爱。”白颰惊叹地夸奖道。
徐岁杪松开手里的长卷发,“啊?”
白颰又开始笑了起来,“好吧,那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我想操|你哦。”
超速压缩的火焰炮弹轰向白颰,炸出了冲天火海。
白颰却趁机抓住了徐岁杪,将她带上了万米高空。被风笼罩的徐岁杪身体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但并未受伤。
“我拒绝。”徐岁杪精神非常稳定的样子,她冷静地往下接着聊,“你都说你们不是动物了,难道不应该脱离这种低级趣味吗?”
白颰好像有点不正常。
这到底算白颰崩坏了,还是原著的设定崩坏了啊?
她想。
“是吧?我也觉得无厘头。”白颰手揽着徐岁杪的腰,好似很规矩般,任由徐岁杪被风裹托着,他低垂着金眸,视线划过她纤细的脖颈,接着又看向她的眼睛,“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我不讨厌自己的繁衍欲望。”
白颰注意到徐岁杪的眼睫很长,又黑又密,直直往下垂落的时候会遮盖住瞳孔,也掩下了眼底的情绪。
悬空的徐岁杪抬眼看向他。
眸光泛潮。
白颰微笑,“我说过,风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徐岁杪多少有些懵了。既然白颰也觉得祂们作为智慧生物,这样的行为挺无厘头,那为什么还要臣服于基因的控制?
“我跟其他女性也没区别啊?”
祂图什么呢?她这身还算不错的皮囊吗?那还不如祂自己的好看,“总有个理由吧?”
白颰微微睁大眼睛,似真似假的诧异,“你不知道?”祂低头靠近她的颈边,慢慢地闻着她的气味,“真的不知道?”
再次强调,他们是真的不熟。
徐岁杪也不知道白颰是缺乏边界意识,还是故意无视社交边界,她讨厌落在自己颈边湿热的气息,“我是真不知道。”
白颰顿了一下,很自然地退开了。
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因为信息素。”
徐岁杪明显没听懂。
白颰轻笑了一下,“你闻到的我,是什么气味?”
跟落雪的冷冬相似,又像阳光下的白雪,但会多一丝温度,冷得热烈,而干净。
徐岁杪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撒谎。”白颰哼笑,莫名又愉悦了起来,“你对我们的信息素信号应该有极高的敏感性才对,就像我能接收到了你身上‘厌恶’和‘恐惧’的气息,你也应该能感知到我们的信息素情绪。除非——”
祂慢条斯理地续道:“你什么性经验都没有。”
“哦,我是无性恋。”徐岁杪张口就来,没有否认自己的恐惧,她确实很害怕,都快要患上恐高症了。
以及,她大姐肯定气疯了。
白颰噗嗤就笑了,一边笑一边邀请,“岁喵,实在害怕的话,可以抱紧我哦。”
徐岁杪垂着眸,面无表情。
白颰很遗憾地耸了耸肩,祂松了手,举起投降,“好啦,别讨厌我了,我道歉,那我们先做朋友吧。”
徐岁杪神情一片空白,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掉下去,眼前蒙着一层水雾,她呼吸起伏了许久,“好。”
她要杀了祂。
杀了白颰。
“那我们下去咯?”白颰感知到徐岁杪的信息素波动安静了下来,真惊讶了,顿了顿,祂说,“……岁喵,呆会儿要帮我求情啊。”
白颰尾音上翘,撒娇一样,漂亮又可爱。
不,祂只有谐音像宠物一样的名字是可爱的。
徐岁杪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颰更开心了,祂带着她开始下落。
“你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非常馥郁好吃。”在坠落的过程中,白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一种非常好闻,好闻到会让人混淆食欲和爱欲的气味,甚至会使我们产生无法遏制的饥饿感。其实在我吓唬你的时候,你身上的气息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到了下午,你就变得异常可口了,真奇妙。所以我才会被你吸引,那天就跟你隔窗打了个招呼。”
“人类中应该不止我一个有信息素吧?”是因为现实里的她变成了异能者?徐岁杪神色错愕,她脑子从来没转这么快过,“你有闻到过其他人的信息素吗?”又是原书里没有的设定,狗作者是真不行。
“只有你哦。”白颰残忍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只有你和我们一样有着显性表达的信息素。至于其他人类,他们身上的气味讯号,跟我说的信息素不是一回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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