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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取衣

小说:

我的夫郎不可能是反派

作者:

荒原的白牙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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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信号只会继续浇灌对方的蠢蠢欲动,非得看到对方更可怜的一幕才肯善罢甘休,但骆荀一却觉得他太会给自己找事了,一会儿没见就把自己给弄伤。

“怎么不会疼呢,下次我来弄这些,你力气小,”

流动的水从他发红的手上流下来,上面并没有起泡。

似乎只是看得很严重。

她看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面上的委屈如何也遮掩不住,垂下来的麻花辫很好地露出他那张漂亮纯情的脸蛋。

想到他年纪尚小,骆荀一停下手上的动作,拿出手帕帮他轻轻擦拭眼泪,她的语气很是温柔,“等会儿就好了。”

视线突然被遮掩一半,脸上便传来轻微的痒意,徐韫盯着靠近的脸,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她很好看,几乎会是京都那些闺阁男子心目中期待幻想般的妻主,外表高大有力,温润清雅,五官的精致让她比其他女君看上去更是难得,唯一的缺点便是不够狠心,拒绝不了那些除了他们的狐狸精,容易拈花惹草。

这几乎让他忘记了之前的怨恨,全然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

他小声地说着,微微仰起头看她,眉心为蹙,“可好疼,疼得我都没有力气了。”

眼前的人显然被哄得乖巧起来,只一心吐露自己的委屈。

“我再继续淋一下冷水。”她收回了手,胡乱将手帕塞到袖袋里,继续刚刚的行为,用冷水降低他外层的温度,两人的衣袖交叠着,考得很近。

垂在肩膀处的麻花辫有些凌乱,他目光先是挪到她的脸上,她没有看自己,一直在看他的手。

随后,他又看向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他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她的一缕头发被人悄悄地攥着,而她却细心体贴地照顾着受惊吓的男人,女情夫意,看得人恶心。

她始终垂头帮他去除手上的烫伤,不给自己一个目光,徐韫装得好模样也像是装给瞎子看。

他目光渐渐阴冷起来,柔弱可怜的脸上变得冷清。

“我该怎么叫你?”她突然抬头看他,目光交汇,徐韫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

“姐姐决定就好。”他软声道。

盯着他安静下来的模样,骆荀一想了想,“我往后就叫你石玉吧,若你想到了你的小名,也可以告诉我。”

石玉?

少年轻声应了下来,微微咬了咬唇。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又去找药膏,徐韫坐在那里等,低眸看着自己受伤的手。

已经好转很多,只需要休息一天就好。

把剪破的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再上面的一点的伤疤隐隐约约露出来了一点。

“石玉,是嫌弃我像石头一样瘦地只剩下骨头吗?”否则那么多字里面,怎么就挑中了石这个字。

他抬手想要触碰露出来的伤,可刚抬起来一下,就疼得几乎要裂开。

出来的骆荀一手上拿着药膏,看着他试探的动作,微微蹙眉,“不要动,你手还伤着。”

冰凉的触感在皮肤上慢慢散开,他瑟缩了一下手。

“唔……”

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出现在手腕上,他被握住动弹不得。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酥痒顺着手腕蔓延,徐韫几乎要收手躲起来。

她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想到她可能把自己全身看了一个遍,甚至还摸了一个遍,徐韫眸中湿湿的,怯怯地看着给自己擦药的人。

“不要动。”

好痒。

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看。

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他动了动手,以表示不满。

骆荀一也如他的愿抬头看他,“怎么了?”

她的指腹还沾着白色细腻的膏体,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冷白,带着莫名的涩气,明明她那张脸和整体的气质就是一个虚伪君子的模样。

“姐姐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是懒得跟我说话吗?还是觉得我是一个男子,不屑跟我说?”

“你想我跟你说什么?”她想了想,“明天你还想跟我去镇子上吗?去小镇上取你的衣服,万一不合适还能再改。”

“再去还会如之前那样,姐姐何必跟我说这种话。”徐韫现在哪里还敢去镇子上,被那群人发现了岂不是完蛋了。

“明日我不在,你一个人不要出去,有谁来找我,你也不必理会。”村子里那些混不吝的人可不会顾及什么避讳,更何况村子里的人并不认识他,即便看到他被欺负也不会说什么。

这接近一月,他都没有单独一个人出去过,不保证他明天就会想出去走走。

“嗯。”徐韫闷声道,垂下来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不满她的回答。

将将一个月的修养,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之前是惨白,如今透着粉,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光线下格外纯净。

她见他老实下来,快速把药膏涂抹在他的手上。

“我去处理一下厨房,你待在这里。”

白色的幼崽先是跟在她后面跑了几步,发现自己跟不上,转而绕在徐韫的脚边。它张嘴咬住他的衣摆,身子往后退,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韫的手还是僵的,动一下好像就能再感受到灼热的疼意,他的目光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脚边的狗。

夜里。

温度明显下降,吃过晚饭后,徐韫清洗好身子,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掀开肩膀上的衣裳,将药膏涂抹在锁骨附近。

那里的伤疤淡了很多,昏暗的灯光下,少年只坐在床边的一角,半边身子都倾斜出来,有些青涩的身子已经有了成熟的趋势。

冰凉的膏体抹在他的手臂上,他先是微微蹙眉,随后还是抹匀开。

他的头发披散在一侧,抬手费力地擦拭着后背,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搭在了手臂上。

屋门早已经被他关紧,甚至还放了一根木棍顶着。

擦拭好后,他合上里衣,也没有系紧腰间的带子,起身走到窗户旁边,轻轻地推开,目光看向骆荀一的屋内。

那里还能看到光,她还没睡。

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少年纤细的身躯微微瑟缩了一下。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窗边,他看上去既温顺又柔软,完全没有了白日里可怜模样。

她在做什么?

徐韫随即看着屋内的摆设,穷得一穷二白,只有一张床,衣柜和桌子。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衣柜里也只有几件旧的衣裳,磨得皮肤发痒发红。

唯一看得下去得便是干净,但是这本就该如此。

他放下窗户,锁好后才挪步回到床上。

村子里的人总有几个是混蛋。

上辈子的他差点被欺辱,一头撞在柱子上,差点死在那里。

他吹灭了蜡烛,蜷缩在床上。

他为什么睁眼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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