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眸光流转,带着几分的探究,“六弟,可还有什么事没和父皇说?”
贺千笑豁然回神,对上了贺子琛探究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各怀鬼胎,贺千笑满脑袋都是那个荷包,而贺子琛则是想着,他这个弟弟,不但嘴厉害了,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要是以前,他是万万不敢如此和他对视的,可是贺千笑与他对视时,眼中没有恐惧、没有钦佩、更没有一贯的亲近。
贺子琛眯了眯眼。
他往常是不太愿意把心思放在他这个废物六弟身上的,有时起了兴致,会逗逗他,心里并未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除了有几次,父皇在他面前公然表现出来对这个废物的偏爱。
但那时,他在心里冷笑一番,也并非真的动气。
可是近两日,这个弟弟为了查个案子,没少在父皇面前蹦跶,父皇从宠爱一个废物,渐渐竟然也有了要栽培他的意向,贺子琛的耐心在逐渐被消磨。
贺千笑被贺子琛这么盯着,从容道:“臣弟无事,这便走了。”
他提着一颗心退了出去。
由于距离远,贺千笑看不太清皇后手绢上的花纹,而且皇上在内,他不能凑近看。
怎么会这样?
难道想害他的人是皇后?
原书中,他没有把此事揽下来查,没人发现这个荷包,自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
可是如果荷包是皇后的,皇后为什么要给何玉荷包,而不是其他的财物?给银子不是更好吗?这个荷包又是怎么到何玉手上的?
看尸体僵硬的程度,应该是被人害死的时候,还紧攥着不放。
也不知道燕归是怎么撬出来的。
回了意清殿,贺千笑连忙灌了一杯水。
如果这件事情是皇后想陷害他的话,也不是没有动机和理由,问题就是,现在他知道了幕后人是谁,却无法把皇后给供出来。
虽说皇后和皇上貌合神离,但是他若是告诉皇上,依旧会惹得皇上不悦。
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还有,让皇上自己发现这件事情,而不能通过他的嘴去说。
袁圆见他回来就愁眉苦脸,还疑惑,“皇上也没说什么,六殿下这是……”
“没什么,”贺千笑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他一勾手,“你可知道,最近太子在做些什么?我看他忙的整日不见人,好奇的很。”
“殿下,这哪里是咱该知道的,”袁圆压低声音,“听说,好像是为了收拾隔壁闵国弄出来的乱子,忙的很。”
说起这个来,袁圆脸上还有些不高兴。
贺千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六殿下恕罪,”袁圆低下头,“奴才就是觉得,原本这件事情能给您一次施展的机会,可是却因为被人陷害,便又落到了太子的手中,奴才替您不甘。”
竟然是这件事情?
贺千笑一下子愣住,文中有描写过这个情节,这个情节差不多就是这篇文主角事业的开端了。
马上,这篇文的主角就要入场,然后在这件事情上大展拳脚,得到太子的赏识,逐渐在众人面前亮相。
主角才是皇上的亲生子,也是宠妃罗氏的亲生子。
而且,皇后陷害他的动机,一下子也有了。
确实,要干坏事肯定要有足够的动机,要说只是因为厌恶他,可是皇后之前也挺厌恶,不见皇后在之前就动手啊。
贺千笑弹了下袁圆的脸,“行了,知道你为我好。”
可是他愁的也不是这件事情。
主要是宫中太凶险,他谁都不想得罪,只想安安分分的当个闲散皇子。
但是想要当闲散皇子首先就得有恩宠,想获得恩宠就要在刀尖上跳舞,这和他当咸鱼的志向违背了。
原来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就没一天能闲下来。
现在穿过来之后,比期末考试前还累。
要不,反正他现在不是皇上亲生子的事情还没曝光,皇上肯定不能赐死他,他悄悄神隐得了,要么死遁,要么不再参与这些斗争,悄然退场。
贺千笑眼睛一亮,对着袁圆道:“先交给你一件事情,去查查何玉还有没有在世的亲人。”
袁圆领命。
就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叮嘱道:“殿下,今日您又没上朝,虽说是在查案,可皇上那边……”
“啊这个,”贺千笑眼睛不看他,扭过头去,“父皇不是知道我在忙吗,更何况,我也上过朝。”
就是那一次已经耗费掉他所有的耐心了,上过一次,痛苦到不想上第二次。
不说天没亮就要起床,单说起床之后的程序,就十分的繁琐。
那天在朝上,一个熟人都没有,太子忙别的事情去了,燕归也没去,许决明不说他还没考上状元没资格上朝,就算是上,他冷若冰霜,贺千笑怕把自己给冻死。
而没有熟人的情况下,他在朝堂中,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被皇上叫道,他也只能回答“我觉得这位大人言之有理”、“这位大人也挺好”。
几轮下来,皇上的脸色耐人寻味。
他何苦呢!
袁圆:“……您最近统共就上过一天的朝。”
贺千笑尴尬一笑。
上朝这种事情,在大贺不是强制性的,但是没人想在皇帝面前留下坏印象,因此能上都会上。
也就贺千笑有这个胆子。
贺千笑连忙把袁圆给打发走了。
他发现袁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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