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翼将自家师尊的书法寻了个框架挂在小木屋墙上,其余的则是放在了柜子里存起来。
这一世师尊给他的东西很多,但他依然珍惜。
因为雪明夜说要教他识字,雪翼第二日便没有去主峰上第一堂课。
开玩笑,上课和师尊哪个重要?
于是第二日天将亮,雪明夜从打坐中醒来便见到外面抱着纸张的小孩。
纸张还是昨晚从他这里拿出去的。
见他醒来,雪翼蹬着个小短腿跑了进来。
“师尊!”
雪明夜一顿。
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弟格外勤奋。
这就是师兄给二师兄所说的笨鸟先飞?
但他觉得他的徒弟不需要这么刻苦,“不必起这么早,你还在长身体。”
“可是,我想见师尊。”小家伙软软的一句话让雪明夜什么也说不出。
“罢了,明日起巳时过来。”雪明夜起身,将案几铺开。
殿中没有大的桌子,他便寻了些不用的柜子合拢,在他案边做了个小桌子。
桌上放着笔墨,小雪翼坐在小板凳上,模样格外乖巧。
“今日先练习翼字。”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便是教导。
雪明夜坐在一旁看着小徒弟练字,时不时纠正一下。
“翼字落笔无勾,此举画蛇添足。”雪明夜控制雪翼的手强制修改了一番。
雪翼似懂非懂点头,然后再次提笔。
最初,练字的间隙雪翼会将字念几遍,不认识的再去请教一旁雪明夜,一边认一边写雪翼记得很快,不过三天就已经认得大半的字了,那一手|狗爬字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至少来说能看懂写的是什么。
第三日,雪明夜将练字的地方搬到了殿外,要说为什么,还得从玉清开始说起,他命人送来了个人间所谓的太师椅,这椅子像是特质,用的是雪白的玉,躺上去不仅不觉寒冷反而有些温暖。
说什么……多晒晒太阳
雪明夜无奈于师兄的关心,妥协了,然后今日就坐在椅子上,初阳刚升,温暖得有些让人昏昏欲睡,雪明夜撑了一会,然后撑不住了,他手中卷轴落地即消失,慢慢的,在暖阳中闭上了眼。
白色睫羽打落光晕。
雪翼早在雪明夜有些犯困时便注意到了,他手中不停的练字,眼睛却看向了睡着的人。
平日里,雪明夜这人很难睡着,其一是因为他的修为,其二是他根本不需要睡觉。
雪明夜躺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放在把手旁,指节分明,金丝纹样的白衣内里是淡青色,繁繁复复的线条与丝绸垂落下来。
今日师尊穿的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
雪翼练了没一会又抬头看向躺在阳光下的仙人。
手下的字练成了狗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雪翼脸颊泛红匆匆转过头去,不一会,又做贼似的看一眼雪明夜。
时间匆匆,就算雪翼再怎样缩减时间他还是在半个月后认全了文字。
至少……看本书完全没有问题。
这半个月以来雪明夜甚少修炼,有事无事手里拿着一卷玉简。
除了教导雪翼练字以外还让雪翼将无决吃透了大半。
甚至在拜师典礼上师尊送他的那朵花已经完全融入了雪翼心脉,将他的灵根修复。
雪翼起先不敢置信,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有恢复的灵根竟然在师尊一朵花下不到半月便修复了?
后来使用无决,识海里那若有若无,孱弱到极致的灵根告诉他这事是真的。
半个月一过,师尊便告知他接下来他便需要去主峰学习基础剑法。
这几日黏着雪明夜习惯了,突然要离开雪翼很是不舍,当即就牵住雪明夜的衣袖撒娇,“徒儿今晚可以宿在雪遥殿吗?”
“不可。”徒弟怎么说也有八岁了,这个年纪在修真界来说不算大,但也是明事理的年纪,雪明夜不会喜欢和人同睡。
“噢……徒儿知道了。”雪翼牵着袖子,小声道。
或许是这半月来雪明夜甚少闭关给了雪翼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人能一直陪着他。
雪翼在主峰只用上两节课,辰课一节,晚课一节,过后便可以回雪遥峰。
因为明日要前往主峰学习,他很早便洗漱上榻,他的小床侧边是窗户,一眼过去可以看见雪落青松。
雪明夜打坐了一晚上,第二日醒来便提着银白鹭送来的辰食去找小徒弟。
春眠自从送过一次吃的后就爱上了这项运动,平日里雪遥殿的银白鹭总是很无聊,现如今有个活天天都抢着去。
师兄告诉他,孩子还小,一日三餐不能断,他怕小孩没起,特意晚了些时辰才过来。
他不觉得雪翼会去上课,昨日离去时也和小家伙说了,若是不想去便不去。
未曾想推开门里面只有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还有一副挂在墙上的字画。
雪明夜皱起眉头,将神识放开。
小徒弟平时比较乖巧他也就没有做印记,此时寻起人来倒是有些不方便。
他想了想,最后主要重心放在了主峰,果然,没过多久他便在一众听课的弟子中看见了小家伙。
小孩穿着雪遥的衣服,坐在众人中间就像是一个玉雪娃娃,他神情严肃认真地看着上头一个老者,雪明夜有些担心小家伙没有吃辰食,神识凑到他身边问,“辰食吃了吗?”
雪翼先是错愕一瞬,而后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弟子盯着他这才小声问,“师尊……?”
“嗯”
雪翼本是没有吃的,这一世他第一次来主峰,两峰间路程较远,光是走就走了半个时辰,他哪里来的时间吃饭?
再说了他也没有灵石
不过师尊关心他,他心里美滋滋的,饿不饿那都是后事了,再说了前世他也不喜吃早食。
“师尊,徒儿不饿。”
那就是没吃了。
雪明夜唤来一旁清洗翅羽的春眠,“你……”
“算了。”
小徒弟今日是第一次上课,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还会被欺负,他亲自去看看。
回答完了这句话就没了下文,雪翼疑惑一瞬,听讲的空余四处看看。
待上完课他还有时间回去和师尊一起吃顿饭,想想就觉得美好。
雪翼第一天上课,为此,上头那老头格外照顾他,几乎上每讲一个要点便会停顿一会。
“作澄百墓客,天地万古忧。莽莽知何意,前人照我楼。”古人的感慨颇多,小弟子不明白,老头解释道:
“凡人一生,终有尽时,修仙一途,却永无止境,唯有死去,才算终了,你们可决定好了?”
“老头,你这问得有些多余,要是我们不想拜入仙门,又何必在这里坐这听你念叨了大半个月的昆仑门规。听都听烦了,快讲些那什子剑法吧!”
说话的弟子留着斜刘海,身上张扬肆意的气质已经被这大半个月的门规压得所剩无几。
其实昆仑门规并不算多,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条,问题就出在门规上,其中一百条门规有一半都是直接触犯便逐下山门。
后来雪翼才得知这位长老在他还没来的这半个月,天天讲习昆仑门规,在讲述门规的第一日有人触犯最为严重的第一条门规而被当场逐下山。
他今日赶得巧,恰好碰上第一节课。
王老头拖沓着嗓音,慢悠悠道,“不急,小家伙,这话的意思你可懂了?”
他问得是雪翼,雪翼才学会认字不久,听此只得硬着头皮问:“长老所说天地万古忧是成为修士需要忧天地所忧的意思吗?”
他年龄尚小,说出的话语稚嫩,王老头摸了摸翘起来的胡子,有一种老顽童的感觉,他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只是道,“你若这般想,倒也不错。”倒也不枉他那养了三年的灵鸡被这小家伙吃了。
“好了,现在开始讲昆仑剑法第一式,可别再如昨日那般懒散。”王老头拍了拍板子,示意下头坐着的人直起腰板。
课程不长,只有一个时辰,一下课,雪翼便拿出师尊给自己的那本心法研读起来,四周弟子叽里呱啦闲聊,不是说谁谁谁是什么峰主,就是谁谁谁今日要来巡查,能与雪翼同读一堂的弟子不是诸位峰主的亲传便是长老的亲传。
其中有丹心会长孙长老的亲传,江趋,也有叶如风的徒弟,沐冬。还有那在登天梯时排在雪明夜后一位的小姑娘。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午时,雪翼打算上完最后一节课再回去同师尊用餐。
一旁的江趋对雪翼很感兴趣,王长老一走就蹭到人桌边,“你是仙尊的徒弟吧,我在丹心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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