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为人刻薄,未完成目标不择手段,在苏州当通判时被百姓称为‘陈烙铁’,可见他如何心狠手辣。
杨宪死了以后,陈宁接替他成为御史大夫,入职大明朝堂,而且是坚定地太子朱标一党,他本身就把朱楷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朱楷他们如果在淮扬楼打架,必然会被陈宁知晓。
只是没想到,陈宁竟然把淮扬楼交给了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朱楷。
这说明什么?
这岂不是说明,朱楷已经降服陈宁了吗?
“没想到,陈烙铁也拜在楷哥脚下,当漂一大白!”
“当痛饮三杯!”
群贤大喜过望,费青拍了下大腿,对朱楷道:“楷哥,以后咱就不去英雄楼、群英阁吃饭了,有了自家人的场子,去便宜别人干嘛?”
“无妨,该去去!”
朱楷非常豪气的说道,
“咱应天府,但凡叫得上名号的酒楼,都是咱的产业,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
该掏钱还是得掏钱。
就算是记账,也得把钱付了,开酒楼又不是做慈善,得赚钱呢。
“楷哥威武!”
“二皇子牛皮!”
群贤又是一阵吹捧,朱楷听到后非常得意。
谁知道胡恬那厮突然问了一句:“楷爷,秦淮河案的地方呢?那才是销金窟啊!”
朱楷:“……给老子滚!”
然后又是一脚踹到胡恬的肩膀上,怒斥道:“你这厮,让你多读书、读书,你就是不听,秦淮河岸的酒楼,那是我家媳妇能掌控的吗?以后咱兄弟去哪里耍?”
秦淮河岸的酒楼是什么情况,朱楷不说大家也心中有数,就是士子风流,胭脂香味漫遍秦淮河的狎妓馆。
朱楷和赌毒不共戴天,可没提黄的事。
“楷哥英明!”
“黑猴子就是傻,兄弟们自己去买两个不就行了吗?”
“对,秦淮河岸最好的馆子,必须得在咱兄弟自己手里!”
朱楷也没有再提,喝了酒以后大步向外走:“兄弟们,打李祺就打李祺,别损坏酒楼里的桌椅板凳,那都是咱自己的,就算损坏了,那也是李祺、李祐破坏的。”
“明白!”
“楷哥说的对,损坏的都是李祺和李祐弄得。”
“李祺和李祐最不是东西,咱就是看不惯他们喝醉了耍酒疯。”
……
李祺和李祐正商量着做生意的事呢,虽然疯传朱元璋要整顿商户,但他们并不怕,他的老子(大伯)是大明朝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朱元璋再怎么查商户,都查不到他们头上。
再说了,这应天府的生意,伱朱元璋的儿子能收,我们就收不得?
李祺和李祐准备学朱楷,收应天府的生意为己用,他们觉得今天来宴请他们的商人不错,喝酒吃饭不说,还从秦淮河边请来了五六个清倌人来陪酒,两人喝着喝着,手就伸到了清倌人的衣服里面,房间里那叫一个暧昧。
朱楷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房间里桃色正浓,里面的李祺和李祐,喝了酒以后正准备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呢,突然看到紧闭的房门被暴力踹开,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变成了软脚虾。
“啊!”
五六个清倌人吓得尖叫不已,赶紧扔掉酒杯用双手裹住衣衫不整的地方。
那位胖乎乎的商人,早已经得到胡恬的知会,所以虽然紧张,但也不慌:“我举报,两位李公子见咱家生意兴隆,强行要我将生意转让给他……”
心里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但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
这可是李善长的儿子,李善长弟弟的儿子,这是生活在天上的人,他在今天竟然污蔑了这两个人,祖坟冒青烟都不敢让他这么做。
只不过,这位胡恬的岳父很不明白,不都说胡惟庸是李善长的弟子吗?
为什么胡惟庸的儿子,和李善长的儿子这么不对付呢?
不想了,不想了。
这是大人物的事,和我无关。
他只是交代了自己女婿交代的事,仅此而已。
“……”
李祺和李祐都懵了啊。
不是你看李善长树大根深,主动来投靠我们的吗?
李祐恼怒不已,指着商人怒骂:“你这厮血口喷人!”
“李祐,你敢指我岳父?”
像猴子似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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