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睡觉打朱棣,这是朱棡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
朱棣年龄小,但却是个不服输的主,看到朱棡要动手,他一点都不带虚的,上前迎战。
很快,朱棡和朱棣打成一团。
朱楷看着俩弟弟打架,然后对朱樉说道:“你知道,大哥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抓王萍了吧?”
“知道了。”
朱樉点点头,“四弟都和我说了,大哥他不仅是我们的大哥,还是大明的太子,文武百官都盯着他呢,他心疼我,但却不能包庇我,只不过……萍儿很好,我喜欢她,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你这夯货!”
朱楷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如果,弟妹她真的是王保保的密探怎么办?”
“之前我没考虑那么多,但现在我知道了,但是这个女人,我认了!后面的事……还请二哥帮我。”
朱樉看着朱楷,很诚恳的说道:“她就算是密探又能如何?嫁给我,我就对她所有的事负责。”
“特娘的,老子教你教了那么长时间,伱特娘的变成了个情种!”
朱楷狠狠地在他身上打了两下,疼的朱樉嗷嗷叫,但是,他的心没有变。
打归打,该出主意还是要出主意:“这件事,你可以去找爹,他会帮你的,我也会帮你。”
“爹来看我了,说这件事,交给二哥去办。”
朱樉看着朱楷,“所以,到最后还得是二哥你来做。”
“这老朱……就知道撂挑子。”
朱楷有些郁闷,“行了,这件事我看着办,你丫给我好好养身体,回头她如果真的是密探,你要想办法保住她,没有一副强壮的身体,不行!”
朱楷平日里欺负朱樉,但关心还是会关心的:“你回头去找张濠,让他练练你,过几个月,你身体如果还不如大哥,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好嘞!”
朱樉听到朱楷应承下来这件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谢谢二哥!”
“滚蛋吧!”
……
徐达出征,朱标前往湖广,朱楷被禁足在宫中,没能出去,只能郁闷的呆在家里。
随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大明这座庞大的机器,开始为北征之事运转。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王保保似乎做足了准备,和徐达打的有来有回,转眼间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一份战报,通过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到应天城内。
草原范围广,而且没有什么城池做攻防,什么战术之类的已经用处不大,王保保诱敌深入,然后聚集精锐,痛击徐达的中路军,李文忠和冯胜想要救援,却被王保保纠集的瓦剌、鞑靼、女真等部落缠住,无法实施救援。
一时间,北方战线岌岌可危,原本投诚于大明的部落,也开始蠢蠢欲动,长城以南尽受威胁。
这则战报送达应天府,朝堂震动,文官纷纷上言,请罪于徐达。
他们认为,徐达是轻功冒进,如果不是徐达想要斩将夺旗立功,不至于让整个大明北防岌岌可危。
这一切,都是徐达的国!
徐达是为了通过战功封王,这才轻功冒进的。
对于这种言论,朱元璋嗤之以鼻。
徐达都是朱楷的老丈人了,他还封个屁的王?徐达自己都不敢想。
至于轻功冒进,更是无稽之谈。
王保保一味的退缩,徐达如果不出长城进入草原,就无法歼灭残元的主力,到时候北疆依旧是岌岌可危。
徐达之所以会败,只有一个原因:王保保对这场战争的准备,准备的更好。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解北征之危。
朱元璋手里拿着蓝玉请战的折子,丝毫不在乎吵成一团的朝堂。
蓝玉请战……他能去吗?
能去!
但他并不足以解决北境之危。
说白了,蓝玉就是个武将,他能解决一时,但北境那么多心怀叵测的部落,怎么解决他们?
这些部落就是墙头草,没有什么立场可言。
现在,需要安抚这些部落,也要解北征之危。
只派一个蓝玉,是万万不够的。
还需要有更大,更有分量的人,前往北境。
想了想,朱元璋脑海中冒出来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两个……必须要承担起来了。
“行了,都不用吵了!”
朱元璋制止了正在争吵的朝臣,坐在朝堂上,直接下令:“蓝玉率领京军五万,前去支援北征将士。”
“大明北境危急,着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前往封地就藩,保境安民!”
轰!
两个轰炸性的命令,从朱元璋嘴里说出来,正在争吵的朝臣,瞬间鸦雀无声。
蓝玉前往北境支援,在朝臣的意料之中。
朱樉和朱棡,却要就藩……这绝对没有想到。
然后没多时……文武百官齐齐跪地,高呼‘万岁!’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句话并非是一句戏言,而是……一种承诺。
秦王朱樉十六岁,朱棡十四岁,远远没有到就藩的年龄,而现在大明北境危急,秦、晋两地皆在战火的包围下,随时都有可能被残元攻击。
这种情况下,朱元璋竟然派出自己的儿子,足见朱元璋的狠心。
朱元璋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他也无力再听朝臣争吵,挥挥手:“此事,明天再议,散朝!”
……
朱元璋在朝堂上下的命令,很快在皇宫里传开,朱樉和朱棡还在懵逼呢,他们的母亲李嫔妃已经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所要面临的危险。
她就想自己的儿子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根本不想自己的儿子遭遇危险。
此时的秦晋之地,随时都会有打仗的可能,她的两个儿子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武英殿外,李嫔妃一直跪在外面,乞求朱元璋收回成命,朱元璋坐在武英殿中,谁也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李嫔妃一句又一句乞求朱元璋收回成命的话,让朱元璋心烦意乱,他猛然站起,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武英殿,外面正在下雨,李嫔妃跪在雨中,看到朱元璋后,她朝着朱元璋磕头:“吾儿尚且年幼,臣妾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那也是咱的儿子!”
朱元璋脸色带着怒气,看着跪在雨中的李嫔妃,大声喊道:“百姓的儿子能去得,我朱元璋的儿子去不得?如果不是咱打天下,他们与百姓何异?”
这种假设,毫无根据。
只是朱元璋要让朱樉和朱棡为大明守护国门,他们必须要去!
没有理由,也无需假设。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喝退李嫔妃。
李嫔妃平日里是个柔弱女子,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她还是选择顶撞朱元璋:“若陛下不是天子,我又岂会认识陛下?陛下的皇子,又何止樉儿,棡儿两人?”
今天,李嫔妃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得罪朱元璋又能如何?
只要能保住她的儿子平平安安,她死不足惜!
此时的李嫔妃,在大雨滂沱中,没有丝毫畏惧,直视朱元璋:“太子殿下是陛下的儿子,二皇子同样也是,为何我的儿子,只能是大明的皇子?却不能是陛下的儿子?”
“陛下,扪心自问,你何时又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你给他们藩王又能如何?我们不要了!樉儿和棡儿,我能养他们一辈子!”
说完,李嫔妃双手放在额头上,朝着朱元璋跪了下去:“臣妾,肯请陛下,收回成命!”
不得不说,李嫔妃今天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样,重重的锤在朱元璋的心口。
没错,李嫔妃说的都对。
他们是大明的皇子,不能和朱标和朱楷比,但我朱元璋扪心自问,又何曾亏待他们?
封王戍边,手中又掌着兵权,这在群臣看来,这些王爷罪在将来,可是他朱元璋又何曾在乎过?
朱樉和朱棡封在秦晋,这绝对是好地方,而且又在边境,手中必然要掌握兵权,这和封疆大吏没区别,朱元璋已经做到这一步,她李嫔妃又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当初,封朱樉和朱棡的时候,你开心的不得了,现在他们遇到危险了,你又责怪我没把他们两个当儿子?
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朱元璋不觉得李嫔妃说的有什么道理,如果不拿朱樉和朱棡当儿子,他们两个只能成为应天府里的废物,像朱楷似得……
脸色铁青的朱元璋看着李嫔妃,似乎已经做好惩罚她的准备,可就在这时,朱樉和朱棡闻讯而来,一左一右陪在李嫔妃身边,跪在朱元璋面前。
朱棡拉着李嫔妃的胳膊,安慰着她,朱樉则对朱元璋说道:“爹,母亲只是爱子心切,并未想过要要冲撞您,请爹不要责怪母亲。”
朱樉说完,面对朱元璋,代母磕头认错,然后抬头看着朱元璋:“爹,这秦地……即便您不让我去,孩儿也会去,我乃秦王!戍卫边疆、保境安民是我的职责。”
朱棡在旁边跟着大声喊道:“我和三哥一样!”
“不许去!”
李嫔妃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里拼命求情,不想让朱樉和朱棡去北境,这俩孩子却硬要去,李嫔妃哪能不急?
她顾不得朱元璋,冲着朱樉和朱棡大声呵斥:“你们两个,不听娘的话了吗?我说不许去!不许去!你们为什么不听?”
说着说着,李嫔妃的眼睛再次噙着泪,眼泪簌簌落下:“你们现在才多大?战事凶险,你们去了能有什么用?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有自己的儿子,他的太子,他溺爱的二皇子,都可以出战,可他为什么不选择他们,反而选择你们?你们自己难道想不清楚吗?”
“他心情自己的儿子,又何曾把你们当成过亲儿子?”
“就算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不能去战场,可二皇子呢?难道他也不能去?凭什么皇后的儿子去不得,我的儿子就要去?”
李嫔妃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服。
可是,朱樉和朱棡却不是这么理解,他痛苦的看着李嫔妃,很认真的说道:“娘,我们已经长大了,而且当时封藩王的时候,你没有拒绝,现在我的封地正要遭受战火,我凭什么不能去?我为什么不去?”
他必须要去,而且朱樉认为,自己的母亲对朱标和朱楷,有很大的误解:“娘,不许你这么说二哥!二哥为了大明,他已经付出很多了,他除了得到爹和皇后娘娘的宠爱,还得到什么?他成为了大明的祸害,被大明朝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二哥他又何曾做过这种恶事?这样的压力,二哥已经在帮着我们承担了,可您为什么只看到二哥得到的是什么?却从未想过二皇子失去了什么?”
你可以责怪朱楷欺负我们,但你不能责怪朱楷获得朱元璋和马秀英的溺爱。
“至于太子大哥……”
朱樉犹豫了一下,随后捏紧拳头:“二哥说,我的身体连大哥都不如……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所以,这藩地,我去定了,谁都留不住我!”
“……”
朱元璋听到了朱樉的话,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很满意自己的儿子们和睦,兄友弟恭共同努力,才能让朱元璋放心把权交到继任者手中。
可是……朱楷那个逆子,竟然把他大哥当成计量单位,连朱樉都觉得,被朱楷骂身体不如大哥是侮辱,这特娘的……标儿他的身子骨这么弱吗?竟然被逆子这么看不起?
不行,我回头得给邓愈写封信,还要再派两个太医过去,随时随地盯着标儿。
朱元璋的眼眸里,充满了对太子身体的担忧。
他也觉得朱标不行。
“对,娘,我也要去晋地,那是我的地盘!”
朱棡也同样这么对李嫔妃说,可他说完,脸上就被打了一巴掌,怒斥道:“不许去!”
“……”
朱棡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他绝对没想到,母亲竟然对他去封地,这么的排斥,为此朱棡不由得感觉到委屈:“您如果不想让我出去,您当时为什么不说?现在遇到麻烦了再拒绝,娘……天下人会怎么看您?”
“他们怎么看我我不管,我就管你们!”
李嫔妃说完,看着还想继续反驳她的两个儿子,非常坚定的说道:“你们如果再敢提前往封地的事,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娘!”
“……”
这下,朱樉和朱棡,就算有一千万个理由,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朱元璋下定的决心,又怎么会因为李嫔妃的一句话而更改?
……
不远处,马秀英也在,朱楷站在她身边,给她打着伞。
看到跪在武英殿前面的三人,朱楷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非常的别扭。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没意思!”
朱楷雨伞放到马秀英手里,“娘,您自己去找爹吧,我不想去了。”
“哼!”
马秀英瞪了眼朱楷,非常坚定的说道:“看见没有?你如果再提去北境的事,你也别认我这个娘!”
“不认就不认。”
朱楷却丝毫不虚,“儿子想干什么,娘都要阻止,这娘不要也罢!”
“逆子!”
马秀英踢了一脚朱楷,“你再说一遍?”
“嘿嘿……”
朱楷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对马秀英说道:“娘,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呐,您去找爹吧,我回去等着吃饭。”
说完,朱楷就跑走了。
马秀英看着离开的朱楷,眉宇间尽是忧虑。
朱楷也是想去北境的,他和自己过来,就是找朱元璋说去北境的事,可是,马秀英也是个母亲,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朱楷前往北境。
她是说不通朱楷的,只能让朱元璋来,让朱元璋把朱楷打到不能前往北境,这就足够了。
可现在朱楷突然离开……马秀英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忧虑。
她知道,朱楷是非常在乎自己弟弟们的,他绝对不想让弟弟去北境。
自己,却是可以。
马秀英撑着一把雨伞,前往武英殿,路过李嫔妃身边,马秀英停都没有停下,可是,李嫔妃却不想放过马秀英。
她跪在地上,看着马秀英:“姐姐,你看到了吗?为了不让你的儿子受苦,却要把我儿子送到边境去送死!姐姐,我的两个儿子,是为你的儿子活的吗?”
“闭嘴!”
朱元璋怒不可遏!
说咱可以,说马秀英不行!
朱元璋当即就要冲下台阶,重振夫纲,可是却被马秀英拦住:“不用了,她说的是事实!”
“当母亲的,哪有不自私的?”
“让她跪着吧,等她跪晕过去,让樉儿和棡儿把她送回去就好。”
朱元璋却不想放过李嫔妃,眼睛里依旧带着怒气:“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两个孩子,她……她凭啥说你?标儿和楷儿……”
“行了,别说了。”
马秀英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可是,这又如何呢?
她本身就是一位母亲,还不至于连母亲的选择都不知道。
但是,这不是让朱标和朱楷去北境的理由。
马秀英拿过元奇手里的毛巾,把朱元璋的头发什么的擦干,一边擦一边对朱元璋说道:“你要小心楷儿,他的反应不对劲,今天我来武英殿,本来是要你帮忙教训一下楷儿呢,他看到外面跪着的朱樉母子又回去了,我感觉……他还是想去北境。”
听到马秀英的话,朱元璋沉默了下来,但在马秀英面前,朱元璋回答的非常坚定:“那竖子敢去前线,咱打断他的腿。”
“……呵!”
马秀英呵了一下,显然她是对朱元璋说的话不满意的,或许她最清楚,朱元璋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朱楷有大能,朱元璋想让朱楷的能力,放在把大明做的更好上,而在马秀英心中,朱楷只是她的儿子。
朱元璋知道,想让朱楷干活,不仅仅是朱楷的问题,要解决马秀英对朱楷的呵护。
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被马秀英心疼。
“妹子,不是咱不想让楷儿去,而是楷儿自己,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那逆子决定的事情,谁能阻拦得了啊!”
朱元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朱楷身上,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朱楷的锅,和我朱元璋没太大关系:“咱虽然能阻拦楷儿,但怎么阻拦嘛,气急了会手打断那小崽子的腿,可咱哪舍得?他就是抓住咱心软,所以才肆意妄为!”
马秀英听到朱元璋的话,不由得翻白眼,他要是心软,就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去巩固北境了。
真,说谎不带脸红!
不过,有一点朱元璋说对了,朱楷决定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朱楷一直有一个当冠军侯的梦想,他希望纵马祁连山,把草原变成他的游乐场,这样的梦想,一直被马秀英和朱元璋诟病,如果不是他们压制着朱楷,恐怕朱楷现在已经到草原上玩耍了。
“让标儿去!”
马秀英咬紧牙关,虽然不舍,但朱标是最好的选择。
他是太子,是储君,也是弟弟们的兄长,马秀英认为,朱标前往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能够平定北境,朱标在军方的威望也会大大加强。
最重要的是,朱标比较稳重,他即便去了北境,也能牢记朱元璋的战略构想,绝不僭越。
如果换成朱楷,他出了皇城,脑子里就不记得朱元璋的命令了,只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打仗。
让朱楷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这才是最让马秀英感到头疼的地方。
朱标,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行,咱也有这个打算。”
朱元璋认同了马秀英的话,点点头说道:“就让标儿去,咱这就去给标儿写信。”
马秀英没有再拒绝朱元璋,如果再晚两年,无论是朱标还是朱楷,马秀英都不会允许他们去。
朱樉和朱棡,本来就该承担他们应该承担的藩王责任。
既然是你们的责任,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去?
……
入夜,来福浑身湿淋淋的回到奉先殿,见到依旧没有睡的朱楷,他立刻上前禀报:“殿下,李嫔妃晕了过去,秦王和晋王,把她送回去了。”
“嗯。”
朱楷对这个消息,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只是小声喃喃道:“老朱,还真是狠心啊,娘也是。”
看着自己的双手,朱楷嘴角无奈的上扬了起来:“终于,还是逃脱不了吗?”
不过,既然逃脱不了,那就不逃脱了,直接干就是!
无论是朝堂,还是外敌,朱楷还不觉得自己能怕过谁。
“来福,把三弟送我的铠甲拿过来,我要穿!”
“是,殿下!”
朱楷要做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能为朱楷做点什么。
……
第二天,早朝。
百官觐见!
许久没有上朝的蓝玉,也出现在了朝堂上,意气风发。
被朱楷断了两只胳膊,为蓝玉赢得了‘蓝大小姐’的美誉,但这对蓝玉,却没有丝毫影响,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自认为,自己依旧是军中未来。
此次北征,连徐达都吃了败仗,朱元璋和群臣想到的,不依旧是自己?
蓝玉觉得自己又行了。
甚至第一次上朝的朱樉和朱棡,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娃,到了战场上又有什么用?蓝玉对此不屑一顾。
不过,这是朱元璋的命令,而且蓝玉对除了朱标以外的朱元璋子嗣,都抱有敌意。
他们两个,如果能死在秦晋之地,对朱标来说,是好事。
如果,朱元璋能把朱楷派出去,那就更好了。
到了战场上,蓝玉有一百种方法让朱楷回不了应天府。
随即,朱元璋又下了一条旨意:“朕意已决,此次北征,太子朱标,随同大军一同前往北境。”
让朱标去?
蓝玉立刻紧张起来,当即便跪在地上:“陛下,北境凶险,太子殿下去不得!”
“蓝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作为朱楷的走狗,他自然把蓝玉当成头号大敌,蓝玉说什么,他就会反对什么:“秦王和晋王殿下去得,太子殿下就去不得?太子殿下不是陛下子嗣不成?”
“胡惟庸,你少在这胡扯!”
蓝玉一点都不惯着胡惟庸,直接怼道:“既然同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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