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横滨。
雨终于是停下了,被雨水打湿的粘在身上的感觉不好受。但芥川也不管这么多。
天空的色彩逐渐被被深蓝与黑色取代,这个时候的景色总是与硝烟的味道最为般配。〔注〕
——很快,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楼就将沦为人间地狱。
芥川在与港口Mafia武斗派的人争斗,对方手中端枪,怀揣手榴弹。呐喊声此起彼伏,无数把枪口不停地喷出火花。
芥川一步一步走向大堂中央,枪林弹雨却伤不到他分毫,所有的子弹都在即将击中芥川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悉数落在了他脚下。
被鲜血浸染的港口Mafia,芥川所经之处是猛兽的哀嚎。
挡在芥川前进的楼道是一个女孩,深色的头发系着小花,湖蓝色的眼睛照入了芥川。
在她身后,是「夜叉白雪」。
属于「夜叉白雪」黑色的刀对上灰色的布刃,刀光剑影之中,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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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顺着芥川杀过去的路线赶到了现场,看见的一幕就是镜花和芥川在撕打。
镜花用自己作为诱饵,来获取‘机会’。芥川被「夜叉白雪」嵌入墙中,芥川直接突破短刀攻击,布条向镜花袭来。
危机之下,敦直接打向芥川身上。毫无防备一击,芥川脚彻底离开地面,呈“八”字形状飞了出去。
“镜花,没事吧?”敦打量着泉镜花,“我来了。”
“敦。”镜花站在敦的旁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远处脚步声响起,是武装侦探社的人过来了。宫泽贤治扶住芥川起身,“怎么了?”
“还能动。”芥川回复道。
两波势力的人相对而视,紧张的战局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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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你在做什么?”【织田作之助】看着银的动作,她拿着绳索要前往顶层。
“应首领的要求。”银淡定回复道。
【织田作之助】顿住,“是吗?那你去吧。”
“嗯。”
楼下的硝烟和争斗的声音,【织田作之助】看回太宰治的位置。太宰治此时正在顶层欣赏着快要日落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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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的人拖住了敦和镜花,芥川正努力向层楼上跑去。
小银,等等哥哥。我马上就来救你!
顶层的门被嘭的一声打开,入眼前的是银被绳索捆绑着,她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比起一个真实的人,她更像是一个映在空中的幻像,近在咫尺,却又远得触不可及,快要让人注意不到。
就是这样的人,此时呈现一种要处决的姿态。
“小银!”
“哥哥,你怎么来了?”冰冷而明净的声音,是银开口说话了。
“我……”
“你把我带走的话,我们一辈子都会被黑手党追杀的。”银看出芥川想把她带里港口Mafia。
“无所谓。”芥川说,“我发过誓,不论有谁阻拦,不论我们未来的处境如何,我都要带你走。”
“是啊。”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谁让哥哥你就是这个脾气呢。”
芥川看着银的动容,他赶忙前去把捆绑银的绳索解开张开双臂,银便扑进了他的怀中。
“实在太久了。”芥川紧紧地抱着银,“好在我终于找回了你,终于弥补了四年半之前,我犯下的过失。”
“不,你还没有。”银埋在芥川的臂弯里,喃喃道,“还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芥川的脸突然间扭曲成极为痛苦的模样。他立刻把银推出去,银的步伐没有乱。
她敏锐跳到了不远处,而这,一直在黑暗处的人终于显现了出来。
太宰治身穿着黑大衣,那如血一般殷红的围巾被他披落在肩处。银顺从退后至太宰的身后,呈现臣服与顺从。
“银……”芥川按住自己的侧腹,一把小刀已经刺在了芥川龙之介的身体里。
“为什么……”芥川不可置信看着银的动作。
对哥哥来讲,我是无所谓的。”银低垂着眼睛,神色带上了几分伤感,“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你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
“不是的,我真的,想救你……”
“你不是。因为那天也一样。”
银那沉静而澄明的声音回响在空中,宛如涓涓细流的语句却把芥川的话冲得干干净净,“那天,哥哥被满腔的愤怒和复仇之心充斥了心头。
一心为了杀掉坏人而冲进了森林里消失不见。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受伤的我丢在一旁不管不顾呢?”
审判的眼神,审问的眼神。
让芥川龙之介一瞬间掉入深渊,爬也爬不起来。
芥川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地板,嘴巴张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银像是绝望了一般,垂下眼睛,摇了摇头。
在芥川的眼中,他看着银越走越快,在快要消失在芥川的视线中时,芥川追了过去。
“抱歉哦,无能的狂犬。”太宰治的话音一落。
猛地一下,芥川龙之介就感受到旁边猛烈的冲击向他袭来。快速做出反应来躲开攻击。
芥川就这样看银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中,阻碍他的人是中岛敦,敦他挣脱了武装侦探社的那些人,跑了上来。
芥川没有哪个时候像这时讨厌敦,“闪开!别妨碍我!!”
“遵循首领的命令,击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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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看着手中的手上上多了一个老鼠的标志,随后,便响起一个声音。
“你想……知道什么吗?”
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他懂得了这是费奥多尔·D的的,【织田作之助】低头看向手机。“不,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这样啊,真可惜……”
“还有事吗?”【织田作之助】语气平缓,电话那头倒是没想到他会回问过来:“不哦,祝你生活愉快~”
“嗯。”【织田作之助】看向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起身向楼上走去。
“再见,不,再也不见。”费奥多尔在电话中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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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正在决斗。
敦浑身上下的肌肉都膨胀起来,将异能之力全部集中在拳头上,似要将“空间断绝”这个异能本身彻底击垮。
在强大的冲击力下,两个人的衣服在呼啸的风中剧烈地摆动起来。敦的外套被刮飞,空间断绝开始破碎了,裂纹越开越大。
“什么……这…”敦突然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景象。
近在眼前的芥川,双目紧闭,呼吸极浅,全身已脱力。——他已经陷入昏迷了。
在这场突破了他体能极限的战斗中,他彻底耗尽了力气,却仍在驱动着异能,仅靠那几乎被碾成了碎末的残存意识。
“你竟然不惜,到这种地步……”敦惊诧地瞪大双眼。
但下一秒,他眼里就再次点燃了燃烧着战意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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