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多礼:“不要叫我将军。”
中年男人从善如流地改口:“护卫长。”
陆昭野问:“怎么样了?那位小姐同意和我们回去了吗?”
中年男人一板一眼地回答:“她说她会考虑,过几日给我们答复。”
他补充道:“护卫长放心,我已经和村长谈好了,这几日我们可以先在村里住着。”
陆昭野摸了摸下巴,没说话。
觑着他的神情,中年男人奇道:“您一点都不担心她不愿意和我们走吗?这是上头那位的交代,若是完不成……”
陆昭野笑了一声:“不担心。若她是个聪明人,自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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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宴寒小心翼翼地扶着脸色苍白的应忱,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开口道:“刚刚那个男人是?我好像没在村子里见过他。”
“在路上遇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嘶!”
见她说话也吃力,宴寒不再说话,将她扶到床边,让她躺下。他的动作极轻,一点都不敢大意,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感觉如何?哪里痛得厉害?”
宴寒半跪在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凉的。
应忱缓了好一阵,才勉强挤出声音:“没事……就是扯到伤口了。”
宴寒眉头紧锁:“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
自知拗不过他,应忱乖乖解开了衣衫带子,嘴上还说着:“应该没事,兄长你不用担心。”
看着她腰上渗着血的纱布,明显是伤口裂开了,宴寒眉毛拧得更深:“这叫没事?”
应忱的眼神瞬间飘忽,宴寒想斥责她几句,最终又舍不得开口。
他叹了口气:“你在这躺着别动,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他站起身,取了干净的纱布和伤药来。
应忱忙要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吧!”
“别动,我来。”宴寒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轻轻按住应忱试图抬起的手臂,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
应忱被烫了一下,下意识缩回手。
待开始解染血的纱布,宴寒才后知后觉,他们此时的姿态,实在是……过于亲密了。
应忱衣衫半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缠绕的纱布。而宴寒为了处理伤口,低着头,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笼罩自己身下。
顺着视线,宴寒能清晰地看见,少女紧绷的身体在呼吸中微微起伏,因为受伤而苍白的皮肤,带着易碎的脆弱感。
刚刚应该叫沈姑娘进来的……宴寒不自觉移开了目光,耳尖微微泛红,心中生出了后悔。
他们是亲兄妹,但也是异性,这样亲密的行为……难免有些僭越了。
“大哥?”察觉宴寒停住了动作,应忱疑惑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轻唤,让宴寒瞬间回神。他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别动,很快就好。”按住应忱乱动的身体,宴寒眸色深了几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哑。
直觉告诉她,现在还是乖乖的好……可是,擦过伤口的感觉好痒!应忱不敢乱动,只能捂着嘴开始哼哼唧唧。
宴寒动作再次一顿,无奈道:“别撒娇。”
应忱:“……”她哪里撒娇了!
她只能动也不动,哼也不哼,干瞪着帮她换纱布的宴寒。
宴寒似乎没看见她不满的眼神,十分麻利地换好了纱布。
良久后,他起身,才发现自己的额角已经被冷汗浸湿。
应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下一秒,宴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她盖上了被子,把她裹成蚕蛹。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就快步走出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应忱:“……”
她歪了歪脑袋,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这人是怎么回事?
应忱试图从被子里抽出手臂,奈何宴寒裹得太紧,她扭了几下,没能成功,反而又差点扯到伤口。
若是普通的伤,以她的体质,过不了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但奈何,她身上的伤是由天雷造成的,很难治愈。更别提,能修复天雷伤势的天材地宝,可都被炒出了天价,应忱一穷二白,自然买不起。
本来她在进秘境前,买了许多疗伤丹药以备不时之需。但储物袋坏了,应忱之前打开检查了一番,差点天塌了,她花大价钱买的丹药竟然全都没了!
于是她只能使用最朴素的方法,每日打坐,引导灵气入体修复伤势,这样几日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
她都是这样,伤势更重,再加上没有修炼记忆的宴寒只会更难熬。但没想到,他除了脸色差一点,其他方面完全如常,实在是恐怖如斯啊!
“恐怖如斯”的宴寒从应忱房里出来后,站在门口立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躁动的心。
他抬手抚了抚胸口,仿佛听到了内心深处传来的杂音。
他……为何会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一直以来都在坚守的东西破碎了?是什么……?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宴寒的沉思,他回过神来,对来人颔首:“沈姑娘。”
沈青时上下打量他一眼,刚刚这人站在这里,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现在倒和没事人一样了。
她看了眼房门,问:“她?”
宴寒:“舍妹刚刚伤势反复了,我让她先行休息了。沈姑娘找她有事?”
“没事。”沈青时摇了摇头,只是一会儿没看到她在外面活蹦乱跳的身影,有点不习惯而已。自从应忱伤好一些之后,沈青时就惊奇地发现,这姑娘的精力,简直是好得不可思议。上蹿下跳一整天都不会累,跟个猴似的。
宴寒当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正在腹诽他“妹妹”是猴,他看了眼沈青时的脸色:“沈姑娘心情不好?”
沈青时虽生得明艳,但因脸上有一道疤,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此时,她的眉宇间笼着一层阴云,神色也比平时更冷硬。
听见宴寒的问话,沈青时扯了扯唇角,只是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算不上心情不好,只是觉得……有些该来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躲不掉。”
瞧着宴寒不解的神情,沈青时自嘲地笑了笑:“罢了,我跟你这个失忆的人说什么。”在她这儿,失忆的宴寒智商排名尚在应忱这只猴之下。
宴寒:“……”
总觉得这人在想很冒犯的事情。
“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沈姑娘尽管开口,我们兄妹自会尽力帮忙。”
沈青时笑了笑,没放在心上:“那就先谢过你们了。”
沈青时显然没有接着讲下去的打算,宴寒也不深究。若是沈青时这位救命恩人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她开口提,他就会帮,以偿还救命之恩,连带应忱着那份一起。
这事她不提,就说明不需要他们帮忙,宴寒不会再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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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一对母女就站在了沈青时家院门前。
母亲手里提着一只五花大绑的母鸡,低声问女儿:“你说那个师傅,真的让你今天来吗?”
女儿点了点头:“对啊,师傅是这么说的。”
母亲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紧闭的院门,神情有几分局促。她女儿名叫秦鸢,就是昨日缠着应忱要学武的那个小姑娘。
女儿昨天一回到家,就兴高采烈地说自己找了个习武的师傅,不仅长得和仙女似的,还会飞,真真可厉害了!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把这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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