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忱又抑扬顿挫地讲述了“老父亲去世,仇人觊觎父亲遗产,一路追杀”的故事,情到深处,还不禁流下几滴泪来。
因为没有记忆,这些事情对宴寒来说,如同隔了一层雾,无法共鸣,但他仍低声说:“抱歉……”
应忱愣了一下:“大哥为什么要抱歉?”
宴寒:“若是我足够强的话,就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了。”
他从刚刚起注意到了,眼前的女孩脸色苍白,似乎一直在忍着痛。她是为了让他这个失忆之人能弄清楚状况,才一直强撑着身体和他解释。
看着宴寒自责的神情,应忱不禁升出了些许愧疚,他知道真相后,不会给自己来一剑吧?
应忱在心里默默道歉,原本宴寒失忆后只会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但现在多了她这个变数,只能给他们两人编一个合理的身世。
宴寒还在说:“长兄如父,都是我没保护好弟弟妹妹们,害他们……”
应忱:“嗯???”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
刚刚应忱没交代清楚兄弟姐妹们的去向,宴寒自然以为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宴寒抬头:“怎么了?”
应忱:“……没怎么。”算了,为了减少麻烦,就先请兄弟姐妹们“死一死”吧!
她抹了抹眼泪,哭得真情实感:“大哥,现在就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宴寒似乎想抬手摸摸她的发顶,但他的手一抬起来就抖个不停,遂作罢。
他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大哥照顾你。”
虽然他没有记忆,但仍然很丝滑地代入了大哥这个角色。他完全没怀疑应忱话语“”里的真实性,毕竟她都哭得这么伤心了,能是假的吗?
应忱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接下来几天,宴寒伤势过重,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清醒的时候不多。应忱倒是恢复得不错,虽然还是没有修为,但她开始帮着沈青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沈青时倒也没拒绝,偶尔也会让她帮忙跑跑腿。也因此,应忱在她所居住的小村庄里混了个脸熟。
他们这边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修真界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魔族这次宛如疯狗一般的行动震惊了所有人,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一口空棺材。
没错,空棺材。这口棺材被偶然得到它的洞玄宗弟子上交于宗门,门内长老开棺验过,真的只是一口普普通通的空棺材。
另外,九宗这次在秘境中死伤了许多弟子,几位领队的弟子都身受重伤,洞玄宗的领队甚至还失踪了。
九宗主事都很重视此次事件,开始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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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阁山下,小镇的茶楼的包厢里。
“你这是给我带了什么东西?”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女孩皱了皱眉,看向地上趴着的小型鹿妖。
花诀拍了拍鹿妖的背:“我给你找的新坐骑,喜欢吗?”
若是应忱在这里,定能认出花诀眼前的女孩就是那个在槐林村骑着牛的少女。
少女,也就是双瞳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份礼物,十分冷淡:“谢谢,不过不必了。”
花诀笑眯眯:“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我可不管了,要当坐骑还是练成蛊都随便你。”
看着她嬉皮笑脸的脸,双瞳只觉得无端涌出一股无名火,她恶狠狠道:“没拿到浮生镜,你竟然还有心情笑!”
“哎呀哎呀,别生气嘛。”花诀十分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虽然我没拿到浮生镜,但我知道它在谁手里。”
“哦?”
花诀微微一笑:“是在洞玄宗,一个叫应忱的女修手里。”
“应忱……”双瞳皱眉,“没听说过。”
“可以问一下那位,他不是也在洞玄宗吗?”花诀掐算了一下,“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
果然,下一刻,包厢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全身蒙在黑色斗篷里的人。
感受到这人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花诀搓了搓胳膊,对着双瞳做口型:‘又是谁惹他了?’
双瞳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她问斗篷人:“到手了?”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只苍白的手从斗篷下伸出来,“拿着。”
双瞳接过他丢过来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收了起来。
花诀问了句:“没被发现吧?”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的行动,应该瞒不过太虚峰顶上那位。”
在花诀“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的背景音中,双瞳十分淡然地说道:“这也正常。不过他不能对我们出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之后行事要更小心些了。”
斗篷人“嗯”了一句。
双瞳又道:“你听说过你们宗门的应忱吗?”
斗篷人:“……”
“知道,她怎么了?”
“花诀说,浮生镜在她手里。”
斗篷人凉飕飕地剜了花诀一眼,好半晌后,才道:“……知道了,我会处理。”
花诀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更冷了。
斗篷人瞪着无所事事,在逗鹿的花诀:“其他神器的下落,有线索了吗?”
花诀举起双手,无奈道:“在算了在算了,我真的没有在偷懒,是因为天机蒙蔽啊!”
斗篷人:“抓紧了,神教那边的目标也是神器,我们要在他们之前找到。”
“好好好,我知道了。”
双瞳:“我这边也会发动其他人一起找。”
“好。”留下这么一个字,斗篷人又从包厢里消失了。
“走得这么快……”花诀嘀咕道,余光瞥见站起身的双瞳,“你怎么也要走了。”
双瞳无语:“我很忙的,谁像你这么闲?”
花诀不服,刚想反驳,但包厢里哪还有她的人影。
唉,同事们都不好相处啊,花诀叹了口气。
她打了个响指,撤去了房间的隔音结界,冲门外喊了一句:“小二,上份点心。”
“好嘞,客官!”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就是一阵下楼声。
花诀等得无聊,就打开了包厢的窗。茶楼里,说书先生说得慷慨激昂。
她饶有兴致地听着,发现地上的鹿妖不见了。
花诀低笑了一下:“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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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忱正坐在台阶上长吁短叹。
沈青时路过,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她问:“捡来烧火的?”
应忱:“……”
“才不是!”应忱反驳,这可是她的剑,怎么可以用来烧火!
“行吧,那你坐这干嘛呢?”
应忱指着树枝上枯萎的小叶片:“你看,它枯萎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树枝折下来后,叶片会枯萎才正常的吧,沈青时不知道她在伤心什么。
应忱摇了摇头,又开始长吁短叹。
沈青时耸了耸肩,施施然地从她身边经过。
“唉。”
醒来后,应忱检查东西时发现,折枝剑上之前刚长出来的嫩芽竟然枯萎了!这让她大吃一惊,连忙联络剑灵青归,却发现怎么都联系不上。
之前渡劫时,应忱依稀记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袭青衫的身影。她怀疑是青归替她挡雷了……
她双手紧握着折枝,试着将这几日修炼得到的微薄灵力渡进剑身。很快,剑上隐隐传来一股吸力。
有用!应忱一喜,她感受到了青归的存在,只是气息十分微弱而已。她忙加快了渡灵力的动作。
用空灵气后,应忱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状态好些了的宴寒背着一捆木柴走进了院落,正好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应忱。他脸色一变,丢下木柴就冲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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