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法善进来后,先是恭敬地向玄宗行了大礼,然后目光便落在了杨玉环身上。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之色,围绕着杨玉环缓缓踱步,时而仔细端详她的面容,时而微微眯眼,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片刻后,他十分确定地告诉玄宗:“陛下,贵妃娘娘这是被邪灵附身了,而这邪灵,乃是被抛弃的百姓的怨气所化。如今安禄山叛乱,百姓流离失所,他们心中的痛苦与怨恨无处宣泄,久而久之,便汇聚成了这般邪祟,附在了娘娘身上。”
玄宗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可有解决方法?”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叶法善微微颔首,说道:“陛下莫急,待我施法治一治。”
说罢,他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他在房间内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猛地挥动桃木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奇异的轨迹。
叶法善双目紧闭,双手结印,口中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声音低沉而庄重。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杨玉环依旧是双眼空洞地躺在那里。
叶法善突然瞪大了双眼,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桃木剑,仿佛那是滚烫的烙铁一般。
他连连后退,胡乱摆动着双手,玄宗看着更是吓了一跳,连连问他出了什么事。
“皇上,皇上,这邪灵过于强大,怨念极深,而且有扩散到他人身上的趋势。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出兵北上,否则,否则皇上您也处于危险中啊!”
玄宗听后,心中大惊失色,一方面担忧杨玉环的安危,另一方面又对叶法善的话半信半疑。
但此刻,他已毫无头绪,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叶法善所说的方法上。
“叶道长,你所言可属实?出兵北上真能解决这一切?”玄宗急切地问道。
“是的,皇上。而且,为了让邪祟离开娘娘的身体,最好让她一同北上。望皇上割爱,等她痊愈再让她入蜀。”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摆了摆手,叶法善退出去之后,怔怔地看着杨玉环。
“玉环,连你也逼我出兵北上吗?”她伸出手轻抚着杨玉环的脸,看着她空洞的眼睛出神。
而此时,杨玉环的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
皇上!别盯着我了!我要眨眼睛!我要瞎了!
她装了一路,又是被针扎又是被捏肉的,现在玄宗又一直盯着她眼睛,她甚至不敢眨眼,生怕眼珠子一转被发现自己是装的。
当太医令的银针扎到她手指中时,她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本能地想要抖动,但她硬生生是忍了下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筋骨,劳其体肤......这也太苦了吧!她心里嚎叫着。
由于长时间睁着眼睛,她的眼睛越来越红。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哭出来了,祈祷着玄宗赶紧去注意注意别的地方。
虽然玄宗很可能只是盯着自己的脸发呆,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她不敢打这个赌。
毕竟,不知道李琩是花了多少钱才买通了叶法善。
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终于,她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父皇”是李琩!
救命恩人受我一拜!她心想。
玄宗循声扭过头去,杨玉环立刻抓紧机会眨了眨眼,放松了一下酸痛的眼睛,然后继续瞪着两只大眼睛看天花板。
“进来吧。”
玄宗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父皇,李亨余党我已妥善处理。”他汇报道:“部分已悔改,立誓要效忠父皇,儿臣适当罚了他们,其余忠于太子的已尽数扣押,南下入蜀后听从父皇发落。”
玄宗心不在此,只是点了点头。
不料,李琩接着说:“只是将士们依旧骚乱不息,纷纷要求起兵北上。父皇,儿臣有个提议。”
玄宗听到起兵北上四个字,心里有些烦躁。
北上,北上,又是北上!
自己被武将背叛,而北方尽数都是军事要塞。
玄宗不愿北上的最大原因就是,他已经不再信任武官。
“说。”他阴沉着声音,但还是尽力压下情绪,听李亨的对策。
“可以拨一部分士兵北上,另一部分护您南下入蜀,否则,日日军中骚动,怕会再出叛乱。”
李琩看出了玄宗的顾虑,赶忙解释道:“父皇,如今局势危急,将士们求战心切,若能分兵北上,一则可以顺应他们的心意,稳定军心;二则也能让我们有机会主动出击,打击叛军。”
玄宗沉思良久,心中明白李琩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军队内部人心惶惶,若不做出一些改变,恐怕真的会再次发生叛乱。
再加上杨玉环现在的情况......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杨玉环。
方才,玄宗背对杨玉环,她撑了一路,刚放松下来,有一些困,刚打算偷偷打一个哈欠,就看见玄宗扭过头。
她立刻闭上了嘴巴,恢复了那痴傻的模样。
“好”他同意了李琩的请求“你去集结皇子和武将,过会我也会到场,我们共同商议派谁领兵。”
李琩领命而去,很快便将诸位皇子和武将召集到一间空着的房间之中。
每天晚上都有一些变故,这一次聚集,大家都更加疲惫与烦躁,生怕又出了什么大事。
屋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玄宗身上,等待着他的决策。
“朕计划分兵半数,领兵北上。但这领兵之人,至关重要。”
韦谔听到这话,立马就兴奋了。
他昨天才请命出兵,今天更是不肯放过这机会。
“陛下,末将愿领兵北上!末将虽不才,但一腔热血,愿为大唐平定叛乱,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韦见素昨日在韦谔白袍上踹出来的泥印还十分明显,他也拱手说:“微臣认为,韦谔将军可但此重任,韦家军是精锐之师,便是他一手带领的。犬子确有带兵的天赋。”
李璘此时站了出来,嘲笑道:“韦谔将军的白袍上可曾沾过血?叛军凶险,可不是练兵这么简单。据我所知,韦谔将军起家司录参军,你可习惯与持剑之人交手?传言说你有无数军功,我看,你是去打西门寡妇吧。”
他的语气挑衅意为极强,韦谔气的脸有些张红。
“带兵打仗的事情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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