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钟婠婠是时空管理局里的一位老员工。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年工了。
上百年……上千年?
沧海桑田,时间更迭,万事万物的变化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犹记得,局里的画风总是大致相同的——手握保温杯,热水泡枸杞,背心短袖人字拖。
只是,作为局里最为优秀,资历是大前辈的钟婠婠,在某一天开始休年假了而已。
这次来到大祁,开启成为大祁帝女的一生,便是她假期的开始。
无系统警铃之乱耳,无上级催促之劳形,真是想想都开心啊!
所以,她打算过好作为钟鸣珰的一生。
恣意玩乐,多加餐饭。
……
一日,天降大雨。
黑压压的天空中偶有几道紫色雷电劈啪作响,仿佛要将天地撕裂开一般。
巨大的声响下,钟婠婠只是打开了窗子,将椅子摆正后沉默的看向外面。
每当外界陷入恶劣环境时,呆在十分安全的屋子里总是让人类倍感幸福。
钟婠婠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她还邀请穆十一一同观赏。
可叹后者万般拒绝,一番推辞过后选择默默站在女孩身后。
轰隆轰隆!
雷声携万钧之力劈下,于刹那间使天地变色,万物静寂。
随后瓢泼大雨落下,愈演愈大,如同老天在愤怒的洗刷人间。
钟婠婠看着窗外,湿润的气息钻入鼻尖让她甚感舒爽,脑子里也自动播放着一些轻松的小调音乐。
而站在她身后的穆十一,见她不说话,他也就更加沉默了。
往那一站,像个小手办一样。
屋内陷入了久久的安静。
直至——
屋外传来了喊声。
但因为有雨声盖着,具体在喊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这种时候,会是什么人呢?
噌——
砰——
似有士兵将那人拦下并与来人发生了,些争执。
传来一阵喧闹声。
想想也是,这大雨天吼着喊着来找公主殿下的,能是什么好人?
见状,穆十一低声道:“殿下,属下出去看看。”
“好,别忘了拿一把伞。”
“是。”
少年拿了伞推门出去了。
见他出去,钟婠婠也好奇的站起身,眯着眼睛遥遥看着。
“看不太清……”
她前倾身子朝远处看,却猛的瞳孔一缩——
只见自己门口似有隐隐约约的淡黄色光晕,这光晕钟婠婠再熟悉不过了。
“气运之子?!”
她疑惑出声,随即笑道,“看来我还真得出去看看了。”
所谓气运之子,不如说是天道的宠儿。
他们往往被设定成了身世悲惨的小可怜,孤零零落到人间体会了人世的诸多苦难。
他们往往足智多谋,又或是美艳无双,是即使放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辨认出来的。
与此同时,“气运之子”也是像钟婠婠他们这样的任务者的重点关照对象。
十个任务里九个是与气运之子有关,也许是在悬崖底等着传给他们绝世武功,也许是在某一天为了保护他们而被反派嘎掉的白月光师父,也或许是保护他们长大一路为他们提供经验值的工具人,也许……
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所以,当钟婠婠看见那淡黄色的,代表着气运之子的光晕,她有那么一丝丝不详的预感。
……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架势。
瓢泼大雨浇得人睁不开眼睛。
东方宿跪在门前,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响头,哪怕里面人听不见自己的声响,哪怕面前拦住他的人无动于衷。
但他实在没办法了。
王嬷嬷病重了,没有人能为她医治。
那是他在这异国他乡唯一的亲人,她不能死!
整个大祁都知道,当朝的小公主殿下仁善,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试试这办法,哪怕被惩罚也无所谓!
所以,他才拼了命的往长宁殿跑。
“公主殿下!求您见草民一面吧!”
“公主殿下!求求您帮帮我!”
“殿下!”
他大声呼喊着。
两位士兵实在是怕他惊扰了殿下,于是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呵斥道:“这里岂是你随意喊叫的地方!莫要惊扰了殿下!这可是死罪!”
男孩整个人埋进了泥水里,甚至泥水还进了他的嘴里,但他仍不放弃,还是跪在门口呼喊着。
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殿下!求您见我一面!”
士兵见此暗骂了一声,跟身旁的兄弟对视了一眼,对方立马会意,两人扯着男孩的脖领往远处拖。
在这宫中,谁能比得过公主殿下?
皇帝怪罪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东方宿奋力挣扎,却始终双拳难敌四手,整个人在雨水里被拖行。
“住手。”
这时,从屋里出来了一个撑伞的少年,瞧着比他大两岁的模样,十分削瘦。
但士兵却是对他很尊敬的模样,见他出来立马站直了身体,也松开了桎梏他的手。
见松了桎梏,东方宿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向了那少年,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哀求道:“是殿下让大人来问的吗?可否让我见殿下一面?”
雨水打湿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真切,但他还是死死抓着眼前人不放,仿若抓住了溺水时的唯一一根浮木。
穆十一垂眸看着他微微皱眉,显然对他如此没有骨气的模样甚是鄙夷,被他抓住衣角的腿稍稍后退了一步,他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殿下?你可知如此已是大罪?”
“我知道!”
东方宿大喊着,“但……”
雨水不断的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愈发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但他还是苦苦哀求道:“盛国质子东方宿,求见公主殿下!”
原是质子吗?
穆十一点了下头。
他不认识,殿下会认识吗?
他想。
“你在此等着,我去问问殿下。”
见东方宿点头松开了他的裤脚,他便撑伞转身。
只是在转身那一瞬间,就看见了自家殿下也撑着伞走了出来。
“殿下?”
“嗯。”
来人点点头,走到他身侧,朝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见两人这种天气还在加班,钟婠婠还善良的递给他们一人一把伞。
两个士兵接过道谢,于是便指着地上的人解释道:“是这人,在门口跪求要见殿下一面。”
钟婠婠这才低头看向地上的人。
怎么说呢……很狼狈。
就像一只被雨水浸湿的被丢弃的小狗。
脆弱,无助。
她伸手,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雨伞下。
……
不曾减弱的雨势让东方宿睁不开眼睛。
他只能凭借着朦胧的人影分辨自己面前是否有人。
只是,忽然间,他感觉自己头顶上方的雨停了。
他条件反射般的眨了眨眼睛,再睁眼间便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双十分清澈的眼睛,仿佛能一眼望见他内心的不安与卑微。
她身着着最为昂贵的丝锦罗群,在灰蒙蒙的天地间是那般突兀扎眼。
刹那间,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来由,耳边传来心脏砰砰直跳的声响,此刻的他好似什么都忘记了。
“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女孩稚嫩的声音传入耳畔,让东方宿如梦初醒。
“殿下!”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人就是当朝的公主殿下。
他跪在地上,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抓住女孩的衣角,却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及时收手,改为以头触地。
“求殿下派人医治在下的乳母!她如今病重,盖因我身份卑微,宫中无人肯为她医治!幸而知殿下仁善,故今日斗胆惊扰殿下——求殿下派人救救她!”
男孩嗓音沙哑,甚至带上了阵阵哭腔,“所有后果,臣下承担!”
钟婠婠大抵是懂了,只见她抿唇听完后便指着一个士兵道:“麻烦你啦,去太医署寻位御医过来啦。”
“是!”
士兵领命,撑伞而去。
东方宿看着士兵远去的背影愣神了片刻,再回眸时,竟觉得雨小了许多。
“……”
他低着头颅,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话落,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果然,这对她来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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