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来。”
春又来没有丝毫隐瞒,他眯起眼睛,轻舔嘴唇,直接把名字报给她,他甚至有些兴奋,贺兰清竹如果知道他真正身份时会是什么表情。
会害怕吗?
贺兰清竹柔柔一笑,“好,那就叫春春。”
春又来脸色沉郁,站起身:“我不同意!”
凭什么用他名字?!
“那叫又又?”
“不行!”
“来来?”
“你——!”春又来一脸愤怒,单手叉在自己劲瘦的腰上,因往前急走了两步,藏在头发里的小辫这时跳出来,若隐若现。
贺兰清竹一副淡然模样把春又来给气笑了,“凭什么只用我的?怎么不用你名字?怎么不用我俩名字?”
“可以。”贺兰清竹轻声答应,“你想如何,皆可。”
春又来面色一怔,随即眼神一闪,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笑得有些狡黠:“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
随后,春又来不知从哪儿掏出纸笔,摆在桌上,开始写写涂涂。
他写得十分认真,把两人名字所有可能的组合全写了上去,期间贺兰清竹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抱着一只黑猫。
是刚刚被红绫抱去洗澡的那只,身上的污渍已经被清理,猫毛不再打绺,虽然还是瘦瘦的,但清爽了不少。
她故意放轻脚步,走到春又来的身后,想要拿猫吓他,可惜被识破。
“想吓我?”
明明头都没转过来,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没有。”
贺兰清竹矢口否认,她将小猫捧在春又来眼前,“你看,现在香香的。”
她忍不住低头逗弄黑猫,红绫给它洗完澡后喂了些吃食,吃饱后倒没了先前的脾气,现下乖巧得不行,怎么摆弄都行。
“你也是香的。”
春又来冷不丁冒出一句。
黑猫舔了一口贺兰清竹的指尖,湿湿漉漉,“你怎么知道?”
她离春又来更近了,两人仅一只小猫的距离,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这让春又来无所适从,他立即转移话题,“蠢猪!”
“什么?”
“我说春竹,它叫春竹。”春又来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跟贺兰清竹保持距离,他时刻警惕,且始终谨记他的目的,“既有你的字也有我的,如何?”
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含义,更何况贺兰清竹。
只是贺兰清竹看上去并不在意,黑猫倒是挺在意的,舞动爪子发起抗议,喵呜喵呜地叫。
“好。”贺兰清竹低声应道,不管黑猫的反抗,“就叫春竹。”
贺兰清竹的爽快答应把春又来乐得不行,抱着春竹叫了一晚上,不叫春竹,而是故意似的叫蠢猪,把春竹气得抓狂,逮着他衣角就咬,春又来变戏法拿出吃的,春竹有了吃的什么都忘了,于是他又一阵叫着蠢猪,春竹再次逮着他咬......
一人一猫,玩得乐此不疲。
*
第二日晴空万里。
瀛洲大大小小的路面,除了一些大坑还存着一些水,其他地方都毫无水迹,大街上又开始摆摊叫卖,一早上,吆喝声传遍瀛洲大街小巷。
春又来和其他同僚不一样的是,他特别喜欢逛街,即使什么都不买光走,他也喜欢。
他喜欢热热闹闹的环境。
路过一家包子铺,春又来想,既养了猫,那就不能亏待,就算给不了好的,那也不能让它像从前那般食不果腹。
人活世上,最要紧的事,就是让自己吃饱饭。
他叫老板包六个包子,蠢猪一个,贺兰清竹一个,他四个。
刚刚好。
刚出炉的包子又香又烫,春又来咬了一口,鲜嫩的肉馅瞬间暴露出来,汤汁顺着面皮流下,他赶在掉落之前,又大口地咬了一口,浓郁的汤汁跟馅料面皮在嘴里融合,这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突然,前面一阵骚动,几名大娘将一个人使劲儿地拽着走,嘴里还骂着好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周围的人看热闹,围成一个圈,那人挣扎想跑,却如何也挣脱不出,只能白白被拖着。
春又来也想去凑热闹,不愿与他人挤,他叼着包子,纵身跃到高处,对底下发生的事一览无余。
他这才发现,竟是位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位管事的。
有旁人不知原委,看不下去,让她们停手,这正合管事心意,顿时说出一箩筐不入流的事,说得出头那人脸都臊了起来,不敢管了。
看了半天,春又来看明白了。
原是这姑娘当初饿倒在这家人马车前,后来看这姑娘可怜又无处可去,便收了做贴身丫鬟,哪知竟想做起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梦勾引她家老爷,还屡教不改,这才被家里太太赶了出来。
不少围观暗暗骂不要脸的狐狸精、下贱胚子,还嚷嚷着该卖到窑子里去。
为追荣华富贵落此下场者,春又来见得多了,旁的也没什么看的。
正当他准备离去时,一声“住手”让他拉回了身子,继续掏出包子看起了热闹。
只见一位怀里抱着白犬的白衣男子从人堆里挤进来,他把白犬交给身边小厮,自己上前将那姑娘拉到身后。
哦,冤大头来了,春又来啃下一口包子。
“这不是严二公子吗?”
“是是,就是严二公子,前些天我老母胳膊疼去他医馆,竟不收诊费,真是个活菩萨!”
“你新搬来的吧。”
“你怎晓得?”
“嘿,严二公子自开这医馆起就不收诊费,只收药材钱。”
哦,还是个有家底的冤大头,春又来又啃下一口包子。
严培安抚了一阵那女子,随即转身和管事谈判要人。
“公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大娘挺胸道。
严培不想多废话:“你只需报价。”
“南枝现下还是我们的丫鬟!公子这样可是要无视官府?”
严培扭头看向身后之人,唇瓣一开一合,没有人听见他们的低语,只能看到南枝微微摇头,随后严培回过头,道:“她并非你们在人牙子所买,无卖身契,何来你们的人之说?”
“再者,既无卖身契,那她想待哪儿,是她的自由,贵府理应放人。”
“那贱蹄子的吃穿用度哪一件不是我们府上的?!我们太太待她如何好!可她呢?三番两次勾引我们家老爷,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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