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扶风国,都城。
城内城楼叠榭,雕梁画栋。茶楼酒肆,街边小摊人满为患,小贩们的叫和声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
突然,一伙人往推推搡搡的往某处跑去。
“听说了吗?玉黛楼在门前搭了台,月灵姑娘要跳舞呢。”
“何止是月灵姑娘,桃夭,桑秋等姑娘也都会登台呢。咱们可得快点,去晚了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也有些人将信将疑得问道
“真的假的?为何这么突然?”
“听到了吗?别吃了,快点,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一旁正在埋头吃面的男子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拉起一旁的同伴撒腿狂奔。就连摆摊的小贩也丢下了摊子,挤上前去。
君拂甫一入城,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零星听得几句话,还未回神,便被卷入了人流的漩涡。
待好不容易停下时,已经被人群簇拥着来到了玉黛楼搭起的戏台处,四下张望却发现早已不见师傅的身影。
“铮…铮…”
突然有琴声传来,婉转连绵的琴音如细流淌过心间,轻柔,涓细。
而后紧接的幽幽萧声缥缈深远,仿若香炉中飘起的袅袅香烟,似隐似现。
这琴音仿佛有魔力般抚平了人内心的躁动,一时间,纷乱嘈杂的声音越渐越小,看客们纷纷闭了嘴静心倾听。
曲毕,微风起,带来淡淡不知名的幽香,散在空中,若有若无。
有一女子缓步走上台来,女子螓首蛾眉,一袭素雪绢裙,腰身纤细,款款玉步,如同杨柳随风摆动。虽不是美的倾国倾城,却也是气质天成,其风姿世间女子少有。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今日搭台跳舞,却不明白这是为何。”
女子声音如银玲般清脆,未等众人反应又说道
“我也不卖关子,此次是为了宣布两件事。这第一件嘛,算算玉黛楼建立已有百余年,所以前些日子我们就琢磨着该如何庆祝一番,这想来想去都不太满意。所以姑姑决定干脆搭个台,姐妹们表演几个拿手的舞曲,与大伙儿同庆。”
话落,人群中响起轰鸣般的掌声,女子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激动的众人,待欢呼声过后,拍拍手示意他们安静,而后又道
“这第二件事,就是我的老师姝禾过些日子便要离开玉黛楼了,离开前她会移居芙蓉巷的玉楼院。在玉楼院传业授课,在此期间不论身份地位皆一视同仁,有意向的姑娘都可以前去报名哦。”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再次哗然。
千金求,一代佳人玉黛楼。
这句话坊间男女老少皆能倒背如流,如此可见这玉黛楼的名声远扬。
说起这玉黛楼,乃是百年前凭空出现在都城,背景神秘,是都城有名的销金窟。
里面的女子大都是自小就被收养的流浪儿,个个生的仙姿佚貌,身段窈窕。
楼里更是根据每个人的脾性天赋自小就教与她们不同的才艺,所以说玉黛楼里的女人皆是才貌双全也毫不夸张。
只是她们通常为皇家或达官贵胄表演,常人想看需得一掷千金,也许散尽家财也不能如愿。
而姝禾虽然也是玉黛楼里的人,却又和那些姑娘不一样。
她是楼里的先生,月灵的老师。气质若兰,才华比仙,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正当台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后头又有一女子走上台去。
女子一袭碧波色水仙长裙,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随云髻,面容被面纱遮挡看不清容貌。
“是姝禾姑娘,姝禾姑娘出来了。”
人群中响起一道激动的喊声,众人看着台上的姑娘,周围安静下来
“姝禾姑娘离开玉黛楼要去哪里?离开都城吗?”
安静不过一会儿,终于人群中有一男子代着众人问道。
也不怪男子会有这一问,皆因往年也有过离开玉黛楼的女子,且离开之后在都城再也看不到她们的身影,此时听闻殊禾将要离开,不免感到惋惜。
姝禾看着台下,面纱下的嘴唇轻抿,微微一笑,不答。可即使带着面纱,那因微笑而微微眯起的眉眼,生动灵转的模样,落入他人眼中心里难免掀起微澜,这般婉约柔美,谁不想沉溺其中?
而女子们则是看着台上的女子神色复杂,心中又爱又恨。这其中不乏隐在人群中的官家小姐,她们生来尊贵,在那些男人口中却常与玉黛楼的姑娘们放在一处比较,她们又怎会不恼,不恨呢?
在她们眼中,玉黛楼的姑娘们地位卑贱,虽懂些文墨,但偏爱抛头露面,所行之事也不过是取悦他人,和花楼女子并无区别。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女人不仅容貌不俗,在诗书礼仪,相貌才情上比之官家小姐亦是不差。
甚至有传闻连皇室都曾将公主送这教养,此传言的虚实尚且不论,反倒将玉黛楼捧得越发高了,使得许多世家大族的子弟为她们一掷千金,对她们另眼相待引为知己。
两厢对比之下,竟只有出身能让她们蔚藉一二。
她们中当然亦不乏善舞者,可她们却没有殊禾的巧妙心思,她编的舞或灵动飘逸,或优雅轻盈,就像为舞者量身定制的一般。若是让其他人来跳,不仅没了韵味,还有些东施效颦的可笑。此时听闻姝禾要传业,不由心中起了计较,纷纷放下自己的小情绪。
若能得殊禾指点,定然受益匪浅。若是更进一步得到她的真传,那便间接的和玉黛楼攀上了关系。玉黛楼名声在外,她们虽说可能不会如月灵一样闻名遐迩,但对自己的许多方面都是受益不浅的,尤其是官家小姐们想的就更长远了些。
君拂初来乍到,对这些事并不知晓,也无甚兴趣。她自来鼻子敏感,此时被挤在人群中,各种味道扑鼻,让她很是难受。
与师傅的失散让她心忙意乱,加之方才有一瞬间好似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妖气,虽倏忽之间便消失不见,却让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于是逆着人群慢慢退了出去。
她曾经贪玩倒是偷偷去过几次人族的边陲小城,不过,因为害怕危险,所以从来不敢踏进繁华的大城。
要说有何危险,其实她也不知道。只记得南辞一脸郑重地再三告诫,说越繁华的城越危险,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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