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很快就在腰酸背痛中醒来,梦中出现的温暖好似她的错觉。
身旁的君怀正扯了片花瓣变大要给她盖上,转头对上她的双眼,不禁有些错愕
“醒了?”
君拂萎靡的点点头,下意识跳至君怀身上,娇柔道
“难受,师傅你给我揉揉吧。”
君怀看着身上的小团子,手掌有些无措的一顿比划,好一会儿才用指腹揉了揉。
君拂舒服的哼哼几声,眯了眯眼,看向自己睡的地方,发现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石床,顿时两眼一黑。
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又冷又硬怪不得睡得她骨头疼。
转头,环顾四周。
枝桠做墙壁,繁花为屋顶,四周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玉床,屋子虽美,却过于简陋了些
“师傅,我们这是在哪儿?”
她怎么不知道太虚殿有这么简陋的地方。
君怀动作不停,低沉道
“这是我安寝之处。”
???
竟是住在树屋里,怪不得她觉得他院中的寝室有些冷清。不过看这树屋的规模,怕也就只有一方之境的那株大梨花能做到。
虽说简陋了些,但这树屋意外的合她心意,只要装饰一番必定不错,这般想着小脑袋转来转去,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君怀看她精神好些了,便停下动作,温声道
“好了,我要好好调息一番,你既醒了就出去吧,勿要扰我。”
说罢一挥衣袖,繁花屋顶四处散开,霎时日光倾泻,透过翻飞的落花,映照出缤纷的色彩。
君怀一举一动间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沉睡千年,自然而然的等身上的天雷之力散去再醒来。
若是往常他必定豪不犹豫,可如今也许是情感作祟,他却有些犹豫。
罢了,既不愿,那便只能想法子试试能否将这天雷排出。
君怀面上不显,可细心的君拂却还是发现了他眉宇间无意透出的疲惫,圆溜溜的眼睛一转,也不多话纠缠,在他掌心蹭了蹭,乖巧的一拍翅膀离开此地。
她目的明确,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将房内摆设挑挑拣拣的收了,若此时还是人形,便会发现她那压不住的嘴角。
人类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师傅受伤,她正好借此搬过去照顾他,可不就是个好机会?
既能趁此压制欲念,也方便以后行事,真真两全其美。
君拂乐颠颠的想着,没注意爪子碰到桌上一颗鹅蛋大小的珠子,只听嗒嗒几声珠子滚落在地。
君拂寻着声音看去。
传信珠?她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想了想把爪子放在珠子上,放出一丝灵力,只见珠子崩出一道蓝色光芒,外表碎裂开化为密密麻麻的文字投影出来。
君拂大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消息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不过好在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不必太上心,没了挨个看的兴致,一挥爪子将文字散去。
传信珠是妖族特产,因炼制不易,只供妖族皇室或将领传递军情使用,通常是拳头大,每传一次消息便会脱落一层。
如今这珠子一个拳头就能握住,怕是再用两次便会化为灰烬。
想着,她散出神识写下回信打入传信珠内,直到一阵蓝光闪过消息传出才收了珠子,出门往一方之境飞去。
···
君怀只是修为暂跌,其他感官并不受影响,听得一阵窸窸窣窣声,不由睁开眼。
看着去而复返的君拂正在掰他置于墙上的花苞,目光一闪,指间灵力化作绳索,缠住她的身子将人拉下,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君拂的目光仍好奇的盯着那花苞打转,听见君怀的声音,清亮的眼睛看向他,乐呵呵道
“师傅,我来照顾你啊。”
话落,君怀总算发现房中异样。壁上挂着串海螺风铃,凌乱的摆放着好些形态各异的小泥人,以及堆在角落中颜色鲜艳稀奇古怪的石头,便是这身下的玉床也没放过,铺了层厚厚的兽皮毯。
看着本还宽敞冷清的屋子转眼间杂乱无章,君怀只感觉额头突突跳的越发疼了,冷声道
“不用。”
瞧瞧,就方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冷淡了不少。
君拂暗中翻个白眼,更加肯定要留下的心思,
“师傅,您一昏迷就是一个月,徒儿实在担心,倒不如我在此守着也好有个照应。否则我日日记挂着,又如何能静心修炼?”
听说会耽误她修炼,君怀哑然,倒没再拒绝,只是道
“把这些东西都都收了。”
这点君拂也早想好了说辞
“师傅你这住处瞧着太冷清了些,日日瞧着连心也跟着死寂,于养伤不利。所以我就用了我的不传秘法,将屋子装饰了一番。它们都是能带来幸运的东西,你瞧着是不是心情愉悦了?这心情一好,伤好的就快。”
君怀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胡扯,半晌,若有似无的轻呵一声
其他且不说,这屋子里摆的最多的就是她自己,就差言明她就是那个能够带来好运的人了。
看她小嘴还欲叭叭,感觉脑门隐隐作痛,忙开口道
“难为你有这份心思,既如此你便留下随我一起修炼罢。”
“啊?”
眼见君怀又挥出光幕将自己笼罩起来,君拂不由哀嚎一声。
这与她预想的怎么不一样?
只是想归想,样子还得做做,想起君怀之前的承诺,勉强提起干劲,散出神识去攻击光幕。
可半天过去,别说击破光幕,凡她的神识碰上便会立刻溃散。这会儿子,她的灵力都快耗尽了,看着面前文风不动的光幕,不由泄了气。
念头一闪,她将神识化成人形。
因神识较弱,只能化作三岁的婴孩模样,她绕着光幕转来转去,意图找到薄弱点攻击。
按师傅说他修为大跌,连给她压制烙印的术法都使不出,为何这挥手间随手凝出的光幕仍如此牢固?
越想越觉得怪异,明知君怀听不见还是忍不住趴在光幕上,看着他精致的脸庞,低语道
“师傅,你该不会是故意不为我压制烙印,让我恢复人身的吧?”
说完摇摇头,嘀咕道
“不可能,不可能,师傅没理由这么做。”
随即看着自己这副小胳膊小腿的模样,嫌弃的收回神识,离开了树屋。
她未回头瞧一眼,所以没看见身后之人眼睫微动,似是听到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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