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阿茵,你怎么了?”
君拂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待眩晕感散去,才晃着身子起来。
这手一动地,便发觉手感不对,看了眼手,发现是压制烙印的时效到了,自己又变回了鸟的身体。
南辞之前听她提过,担忧过后很快镇定下来,将她抱起,想起她方才痛苦的样子,心疼道
"你每次变回本体,都要经历这一遭?"
君拂摇摇头,她也纳闷呢,这还是第一次这样。
而且,当时听到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未待她深思,便听外头亲卫传音道
"阿茵殿下,您的侍从求见。"
君拂立刻就想到什么
“让他进来。”
侍从三步并作两步进来,恭敬的向二人行礼,低头沉稳道
“殿下,妖牢有动静。”
这么快,看来那三个侍女果然有问题。
正想着,便侍从接着道
“方才有一黑袍人暗中潜入妖牢,但呆了不到半刻便离开了,之后属下一路跟着他,发现他在这附近消失。”
这一片只有她和阿兄以及湖对岸住着的清欢,这么一想这黑袍人的身份似乎已经不难猜到。
于是君拂问道
“你是在何处跟丢的?”
“清波亭。”
君拂点头,对着侍从道
“你速去牢里看看那些侍女的状况。”
说罢起身就要往清波亭赶去,飞到半空,被南辞伸手一捞,按在他怀里
“我和你一块儿去。”
君拂前些时候震怒将伺候的侍女关押一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这些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南辞。
他当时以为是她身边也有人要暗害她,便暗中派手下去牢里审问了一番,因此得知了事情始末。
但在宫外死去的那三个侍女是他暗中从自己私军预备员里精心挑选出来照顾阿茵的,她们并不是普通的侍女,怎么可能会为了这莫须有的嫉妒去欺辱她人。
况且连都他只查到那三个侍女出宫后就失踪了,那现在牢里的这几个又是如何得知出宫的三位是死了呢?而且,从她们口中可知,这一切事情的背后居然也有清欢的影子。
南辞不知道她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也明白过来,这个一向被他忽视的清欢一定不简单。
既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阿茵独自前去呢。
···
一人一鸟很快到了清波亭,四下探查了一圈,果然不出意外的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君拂挣脱开南辞,想要飞到高处去看看,却被他阻止
“你飞到高处确实看的更清楚,但也别忘了容易暴露自己。”
君拂不放弃,还想再试试,然事关她的安危,南辞同样很坚决。
“别急。”
南辞说着,来到一颗树旁,将手放在树干,闭上眼。
只见片刻后树上掉下一片落叶,君拂本没在意,没想到前方不远处的树上也掉下一片,且后头还有好几颗也在不停的落叶子。
这时南辞收回手,抱起她道
“跟着落叶走,它们会带我们找到他。”
于是他们跟着落叶的指引又往前行了数百米,在一处假山前停下。
君拂正要问他怎么不走了,就听见他暗中传音,让她收敛气息,随后给二人捏了个隐身诀,带着她一个侧身躲在假山之后,同时听见前方传来对话
“你们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们答应我的事也该兑现了吧。”
这声音,君拂不陌生,正是清欢。
“你急什么,如今妖帝还在闭关,待他出来后便会立刻下诏令封你为妖后。”
另一道,君拂也很熟悉,正是白日的滕老。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清欢满意,声音已经有些急躁,
“我如何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你带我去见妖帝,我要亲自和他谈。”
滕老冷哼一声
“你还没资格命令我,话已带到,你安心等着便是。”
话落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又猛地一停,是清欢拦住他,退了一步道
“阿茵之前已经对我起了疑,虽然被我暂时蒙过去了,但迟早会露馅,加之这些日子他们兄妹二人闭门不知密谋些什么,我心里不安的很,所以我要求你们安排我到别处躲躲。”
滕老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假山,这回很痛快的答应了
“行,你先回去把事情安排好,明日日出时分,我们在此汇合,我会把你带到妖帝宫中躲一躲。”
如果那时你还有命的话。
话落又是一阵脚步声远去,待滕老完全离开后,清欢才阴测测嘀喃道
“老东西,想过河拆桥···哼,等入了妖帝宫,见了妖帝我自有办法···到时候第一个收拾你,哈哈哈哈。”
清欢的声音忽大忽小,君拂听不太清,甚至还来不及深思便见她踱步离开了此地。
而南辞打从一开始听到那句妖后时,便黑了脸,怒火在胸中翻涌。
君拂虽然没见过妖后,但也知道她在南辞心中同样有着不凡的意义,如今得知妖帝为了杀他轻易将这个位置许诺给别人,是真的刺激到了他。
一时也顾不得清欢,神识从体内钻出,上前抱着他,轻声安慰。
月光清明,一旁的树梢上,一道裂缝无声开启,君怀从裂缝中出来,看着下方紧紧相拥的二人尴尬的撇开脸。
然而很快又拧着眉将脸转回去,待看清男子怀中抱着的青团子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移到女子脸上,看着她熟悉的面孔和柔情的双眼,心中猛地一酸,忍不住握了握拳,喉间动了动,最终拂袖转身化为一道轻烟散去。
君拂背后一冷,总感觉有人盯着,忍不住抬头看,然而除了天空挂着的一轮圆月哪里有旁人的气息。
南辞也很快平复下来,带着君拂,携着无尽的杀意往清欢的院子而去。
这厢。
清欢来到床尾伸手一拍将床挪开,露出底下巨大的白玉砖,接着她又熟练的搬开其中一块白玉砖,从里头拿出一只黑箱。
她将箱子打开,只见里头放着几颗蓝色水晶,她拿起一颗看了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冷笑一声。
随后开始留信,信上写着她出宫采药,这些日子不在宫中,不必派人来寻。
然她写到一半,突然感觉背脊一凉,心神不宁,抬头看了眼四周,总觉得有事发生,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丢了笔抱起黑箱就要离开。
可她刚跨出房门,便见着一个人站在那,虽然只是背影,也吓得她瞳孔一缩,但心下微微慌乱过后很快便镇定下来。
她如往常般扬起笑脸,问道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南辞仍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清欢见他迟迟不说话,总算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悄声后退,打量着四周,寻盘算着随时离开。
“想跑?”
南辞似乎察觉出了她的想法,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目光冰冷蚀骨,似乎在看着一具死物。
清欢心里一惊,暗骂一声,目光紧紧的盯着他,面色如常,疑惑道
“殿下,你说什么?”
说着反而上前几步,好似没听清,想让南辞再说一遍。
南辞却不配合她演,直接一挥手,手中凝出一团灵力光球就冲着她脑袋砸去。
清欢似乎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看着光球越飞越近。
直到光球离她还有半臂之时,她却以极快的速度将脑袋微微一侧躲过,斜眼看了眼地上被砸出的土坑,眼中闪过冷光。回过头,一改往日的温柔和善,狞笑道
“我好歹伺候了殿下数百年,殿下可真是绝情啊。”
南辞还是不理她,又丢了几个光球过去。
清欢轻蔑一笑,只见她步子一迈,身子迈出诡异的步伐,不仅避开了南辞的攻击,还离南辞越来越近,很快便站在他的面前。
她一手抱着箱子,一手已经凝出一团幽蓝的火焰打向南辞,开始了她的反击。
南辞被她诡异的身法震惊,很快察觉出她的实力有所隐藏,心中不由开始提防,因此在她打出那道火焰时已经及时的下腰避开。
随后一手撑地,抬脚将她踢开。
南辞盯着她手中的蓝色火焰,眉头紧皱。
那股蓝色的火焰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些阴邪,竟给他一种透到骨子里的寒冷之感。
清欢总算见到他脸上出现其余的表情,挑了挑眉,将火焰放于胸前。
那火焰脱离了她的掌心并未熄灭,而是凭空漂浮,随后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催动灵力不断的在火焰后头画着圈。
只见那火焰之中竟飞出无数的小飞蛾来,尾上还拖着蓝色呃火焰,争先恐后的朝南辞扑去。
南辞见状,一跺脚周身及时竖起灵力屏障,阻拦飞蛾靠近。看着越来越多的飞蛾将他围的密不透风,干脆施法将灵力屏障也燃起一层红色火焰,想要将它们燃烧殆尽。
飞蛾扑火,再如何诡异也是蛾子,也要遵循本能。
清欢见他这么快想到办法,眼中幽光划过,动作加快,放出更多的小飞蛾,随后动作一停,将火焰收起,抱紧黑箱子便要跃墙离开。
二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便会引来宫中的守卫。清欢知道自己杀不了他,但是短时间他也无法抓住自己,于是想出这个法子拖住他,自己乘机离开。
君拂躲在树上,将二人的战斗一眼不错的看在眼里,此时见清欢要逃,忙丢了几个冰棱下去。
清欢察觉后头传来的异响,再次施展诡异的步法躲开。
然而冰棱落地便会瞬间冻住周围的一切,她很快便被逼得没处下脚,只能再次催动火焰形成一道火圈扩散,将冰面融掉。
待双脚落了地,清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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