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般浑身发抖,脊背窜上一股寒意。
他撑着身后的床栏,指尖无意识将上面的白漆扣去了一小块,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又硬生生哽在喉咙里。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见都瑾川朝他走过来,路程瞳孔骤然紧缩,连带着肩膀也剧烈地耸动了一下,整个人簌簌战栗。
“不长记性?”都瑾川勾唇冷笑,眉间阴鸷,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那双黑沉眸子看得人脊背发凉,沉声道:“记打不记听?”
路程见他将西装的袖口解开,往上挽着,一副干架的样子。
有一丝懦弱但是又不想在全意面前丢人:“你礼貌吗?偷听人家讲话!”
“呵。”偷听?都瑾川忍不住笑,他是光明正大的听,谁让他们说话声音太大,屋内不隔音的。
不过,他幸亏听到了,否则真能被这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偷家了。
都瑾川看向他扎满银针地脚踝,嗤笑:“弱鸡。”
“……你!”路程不顾脚上的针,便要起身跟他较量,妈的,谁都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弱。
刚把那条没有扎针的腿拿下床,就被全意按了回去:“闹什么?还想不想打球了。”
路程看着肩膀上搭着皙白且好看的手,乖巧地又倚了回去,嘴上翘起一抹镰刀状的弧度。
那样子像是在炫耀似的。
都瑾川看着全意放在路程肩上的手,眼睛一眨不眨,而后半眯双眸,眼神中的寒光汹涌。
操,她又碰脏东西!
全意将视线投向都瑾川:“你怎么不在病房里吊水?”
这家伙老是不遵医嘱,还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净乱跑,净给医护人员添乱。
全意瞧见都瑾川没有看她,更没有回话,而是盯于某处。
顺着他的视线全意看到自己放在路程肩上的手,她瞬间拿开。
一时情急,又加上去揣摩这家伙的心思,她忘记在路程重新倚回去的时候,将手拿开了。
全意将手拿走,都瑾川阴霾的面色才好转了些。
“全医生可真会渎职。”都瑾川轻笑:“昨天就忘记给我换药,今天也打算糊弄过去?”
说完,他举起受伤的那只手,上面的纱布已经有些灰意了。
“……”全意真想给他一棒槌,到底是她忘了还是他压根没给她机会换?
她本想昨晚吃完饭就给他换药,可结果呢!
某人被欲望掠夺了双眼,完全是六亲不认。
“现在换。”全意走到他跟前:“跟上。”
都瑾川的要求得到满足,轻挑眉毛转身跟上去。
路程见状着急喊道:“姐姐!”好像还有点委屈:“你不管我了吗?”
全意停住脚步,转头:“你别乱动,一会儿我就过来。”
“好,我等着姐姐。”路程得到回复,微笑道:“姐姐可要快点来哦。”
都瑾川哈气一声,操,这小子声声姐姐叫着,把这女人给叫昏了头,她什么表情?
心疼这小子,还是爱上这小子了?
眼神好宠溺,好深情。
他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眼神。
真他妈的不爽!
都瑾川气道:“你们科室就你一个医生吗?”他暴躁地扯了下领带,看向全意:“你敢过来试试。”
全意沉默着,这世界怎么了?
男人都这么幼稚,这么矫情的吗?
全意无奈:“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我不管他谁管?你以为医院是菜市场还得挑拣病人吗?”
都瑾川闻声不悦:“我也是你的病人,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昨晚还……”
“昨晚怎么了?”
都瑾川似乎被哄好了,脸上的笑意藏不住。
全意咬了下舌尖,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给了这男人顺杆爬的机会。
路程知道自己有错过什么,怀着好奇心问道:“你们昨晚怎么了?”
都瑾川挑衅道:“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说完拉着全意出了病房。
压根没有再管路程的感受。
都瑾川将全意拉到办公室,随手将门带上,脱下西装外套走到椅子面前,轻轻地放到椅背上,顺势坐下。
每个动作十分连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像回到家似的。
他举起受伤的那只手,亲自送到对面全意的眼前。
全意见他自来熟的样子,莫名的来气,‘啪’地拍开他的手,去柜子那里将消毒清洁的工具拿出来。
“啊!”都瑾川喊道:“疼,全意你真狠!”
他轻轻地摩擦了下被她拍的隐隐作痛的那只手,幽怨地眼神随着全意的动作飘动。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对那个臭小子那么温柔,对他就爆粗,真是欠教训。
全意无视他,想将他乱糟糟立着的袖子挽好,刚要碰上袖口时,他抽回手:“碰了脏东西不洗手?”
“不洗别碰我!”
“……”
为了让他不再找茬,全意配合的去洗手。
刚走到他面前,手臂及时送了过来。
全意无语极了。
挽上袖口看到他紧实的手臂肌肉,脸上泛起一丝潮红。
看到她的神色变化,都瑾川抿唇笑着,而后紧接着说:“这是在医院,别对我有太多的非分之想。”
言外之意就是再怎么馋老子,老子都不会在外面被揩油,有想法回家再说。
“……”全意按下心中那股妙意,带上一次性手套拿起剪刀,拉过都瑾川的手,将他手上的纱布剪开,看到结痂的伤口,她安下心,嘱咐病人的话痨犯了。
“疼才长记性。”她抬眸轻瞅了眼他:“喝药期间不准喝酒,避免服用辛辣食物,要遵医嘱。”
“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我从来不碰。”都瑾川轻哼,那样子像是干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全意嗤笑:“是,那天的洋酒是鬼喝的。”
“……”
靠,都瑾川忘记还有这茬了。
那天为什么喝酒,还不是因为这女人快要将他气死了!
真背着他去找凯子,一下找四个!
穿的还那么危险!
想想就来气。
“我和你找过的凯子,谁大,谁持久?”都瑾川的好胜心肆起,外面的男人不干净,这女人也不怕得病。
“……”全意手上的动作一怔,想到昨晚手中握不过来的那处坚硬,手上感觉还有余热似的,脸瞬间爆红。
她哪里知道,正常男人的话,她只碰过他。
见她不说话,都瑾川憋火:“你不会找了太多,正在脑子里对比吧?”
全意无语,手上的劲儿也故意使得重了些:“都一般。”
“嘶……!”都瑾川紧促眉头,这女人简直是上天派来虐杀他的刺客。
杀人诛心。
室内的药香味成了都瑾川续命的神药,他极力靠着这股味道使自己的情绪稳下来。
才过去八年,这女人竟变得如此激情,如此过火了。
时间还真是改变一个人的‘良剂’。
都瑾川沉下脸色,像是一艘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渺小且无助:“全意,你亲手弄脏了我。”
闻言,全意顿住手上的动作,与他视线交织,看到他失望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刺痛了下。
她突然不想再开玩笑:“除了病人,我只碰过你。”
似乎是这句话奏效了,将原本濒临死亡的人即刻救了回来。
都瑾川嘴角一扬:“当真?”
“嗯。”
全意见他炽热的眼神招架不住,低头将视线放在他的手上,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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