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迈向第二层台阶的脚滞住,缓缓放了回去。
她转头发现都铕幽黑的双眸正擒着自己,严肃且认真。
那感觉像是害怕她不相信他。
“什么?”
“拖鞋。”都铕知道全无要做自己的住家医生时,他让关东准备了些女人用的生活用品。
粉色女拖是他通过视频对话亲自挑选的。
第一次来御景的时候,都铕就感觉全无似乎不太喜欢黑色。
那他想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粉色?
都铕准备了好久,可惜全无并没有住家。
他还以为全无会因为是他,或是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渊源就不来了。
原来是全无不知道这件事。
在病房的时候,全无去科室拿剪刀,都铕收到了白灼的信息。
始作俑者是凌海跃那个死胖子,妄想贪财,好吃懒做。
白灼还查到医院内职称的评选也是凌海跃搞的鬼,二十万一个职称名额。
这些年凌海跃借着副院的职位,在医院做起倒卖的买卖,竟然没有一个人举报。
可恨可气。
仔细想想,受益者怎么可能出卖让自己飞升的人。
只有全无这个傻女人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全无看着刚才被自己忽略的粉色拖鞋,抿了下唇:“谢谢,费心了。”
“不谢,待客之道。”都铕拿起桌上的空杯饮了一下,发现没水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你不累?”
全无拎着两个行李包,还背了平时出行用的帆布包,一手拎着一个行李包站在台阶上看到了都铕莫名的一幕。
全无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见她上楼,都铕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中满是欢喜与满意。
都铕低眸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在空中转了下,而后轻手放下,大步迈着台阶上了楼。
全无将手上的行李包放在床上,知道那双粉色的拖鞋是全新的,没人穿过,她淡漠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喜悦。
倒是她,似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给人家安排了位初夜情人。
全无扫了一眼房间,有些惊讶,比起外面黑兮兮地家具布置,这里显得梦幻了些。
从床头,床单被罩,橱柜桌椅,窗帘,甚至是地上铺的毛茸茸的地毯都是粉色。
难道都铕还有这样见不得人的癖好?
外表冷酷其实有颗少女心?
全无坐到床边,往后躺去,轻柔舒适,让人不想起身。
侧脸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伸手触碰,可望不可即。
好像跟都铕房间里的床是一个型号,大到能在床上打滚的节奏。
有钱人太会享受,而她今天占了有钱人的光。
全无听到一声微信消息,起身从帆布包里将手机拿了出来。
而后侧身一翻,趴在了床上。
苗舒怡:【满满,快看群公告,凌海跃被辞退了,太突然了吧。】
全无点开德禹医院的工作群,公告顺势弹出,她点开阅读。
群公告:【经本院高层一致决定,革去副院长凌海跃先生的一切职务,因涉嫌财务问题,给予辞退,望周知。】
苗舒怡:【什么财务问题,说的好听,不就是涉嫌贿赂吗,院里还是太给他留脸面了。】
全无:【你怎么知道?】
苗舒怡发来语音:【那天我在咖啡馆听到江媛跟方瑜说起过些日子职称的事,好像二十万就能换一个职称什么的,我当时没仔细听,后来觉得咱们医院应该做不出这样不入流的事,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简直比黄牛还黑,这事估计跟凌海跃脱不了干系。】
所以,医院高层要是没有发现凌海跃涉嫌贿赂,都铕从来没有出现在医院,过几天的职称评选,拿下职称的人应该就是江媛和方瑜了。
那她岂不是又要浪费一年的机会,甚至是永远的机会?
苗舒怡:【满满,我现在总算知道你差在哪里了,原来没钱是原罪啊!】
全无:【认栽。】
苗舒怡说的没错,没有钱寸步难行,努力和钱相比,远远比不过。
刚发过去微信信息,全无的手机短信就来了消息。
农业银行发来的消息,是五万元定金的收入通知。
全无瘪了下嘴:“都铕是挺有钱,睡他的确不亏。”
“睡我?”都铕双臂环胸倚在门框,啧了一声:“你想得美。”
“……”全无尴尬地趴在床上,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更过分的事还偷听别人讲话!
就算是在他家,但是现在这个房间是她的,他总该先敲门再进来吧!
都铕进房间将梳妆台旁边的椅子拉了出来,坐在她面前,抬脚轻轻地踢了下全无的小腿。
“装死?”见她不动,都铕暗暗地笑了下:“说说吧,想怎么睡我?”
人在社死的时候只想死的更透彻。
可偏偏都铕不给全无机会。
全无将脑袋埋进柔软的被子里,羞于见人:“你听错了。”
都铕不急不缓地说:“我是二十七不是八十七,没到耳聋的时候。”他顿了顿:“想怎么睡我?你在上还是我在上?给我个方案,说不定我采纳后能配合一下你。”
“……”
全无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只幼稚还这么不要脸。
她从床上爬起来,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红晕,于是破罐子破摔:“让你在上面行吗?万一才几秒,我岂不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
都铕微眯起眸子,像是拉弓之前的使得那股力,在松手那一刻,能将人射穿似的。
他想起那天在棋牌室她闺蜜说的那句话,说他那方面不太行,没力气,没营养还软趴趴?
全无平时就在朋友面前这么说他?
试过吗?她就这么造谣他,让他在兄弟们面前颜面扫地。
他不计较那是他气度大,看来以后还是要计较,否则自己的名声快要别损没了。
都铕的舌尖抵着腮帮,气笑:“今晚来我房间。”
“……”全无见他认真且隐忍的样子,后悔自己一时冲动,逞强嘴快,“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最厉害行吗?”
都铕淡淡地说:“不行,我厉不厉害你知道?我需要证明自己。
全无扣着指甲盖:“那……改天行吗?”
“不行!”
“那你来我房间。”
全无暗暗地咬了下舌头,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不把门了,这话是能说的吗?
都铕笑道:“看来你对我是蓄谋已久啊?”
“……不是,我就觉得你挺可怜,帮你实现唯一的人生志愿。”
都铕抬眸,跟全无的视线交杂在一起。
“你偷看!”
全无一时理亏:“我没有,是你没夹好,那些字飘进了我的眼睛里,我不是自愿看到的。”
“……”全无还真是从不内耗自己,一味埋怨他人。
都铕起身,将拉出来的椅子放回原处。
居高临下地看着全无:“我不是你想睡就能睡得到的人,想睡我拿出点诚意。”
全无不知道他所说的诚意是什么:“诚意?”
“为什么写我的名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都铕不说,全无都快忘记了。
全无刚要开口,就被都铕制止:“说好的三天时间,你这么迫不及待,是为了……早日睡到我?”
“……”
全无觉得都铕的钱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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