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猎人的摄影技巧 乌龙龙

2. 第 2 章

小说:

猎人的摄影技巧

作者:

乌龙龙

分类:

穿越架空

鹤龟一想起来上一世的的一段回忆。

她当时还在华国上大学,出于未来的职业规划选了一门选修,好像叫中级英语口语来着。

因为这门课出了名的不水,需要上课实时参与老师回答,作业也要认真完成,需要录全身视频进行口语表达,鹤龟一还遭到了舍友的“嘲笑”。

说她吃力不讨好,有这精力和功夫完全可以选水课,轻轻松松九十几,能提高平均绩点。

鹤龟一很高心自己选了这门课,是确实很耗费时间,但自己从中得到了很多新的宝贵的东西。

——那是水课满分也不愿意换的东西。

这个外教喜欢提出涉及人文、道德、未来等相关话题,鹤龟一对一个问题的印象特别深刻。

“假设有两个小孩落水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救哪个?”

【先救最近的那个】鹤龟一想,在场和她想法一致的人不在少数。

教授像个圣诞老公公一样吼吼笑了起来,提出下一个问题。

“假设有两个小孩落水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救哪个?”

在场的人开始迟疑,似乎没有人能不假思索、大公无私地再说出“救最近的那个”这种话了。

当面对新的问题,当你没法笃定地再说出相同的、本应该“正确”的回答时,那么答案的天平似乎已经偏向另一端。

教授再次微笑起来,看着底下的学生,看着他们迟疑的眼神、嗫嚅的嘴巴,像是执杖的牧羊人看着懵懂无知的羊羔。

“你们是好孩子!你们已经迟疑了,那这就够了,记住这种迟疑,那是对生命的敬畏。”

“如果你们回答了‘救亲人’。”

“那我就会问你们‘假设有两个人落水了,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救哪个?”

教授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了窗帘,让午后的阳光倾洒入教室,也照在所有人脸上。

“好孩子们,我们要知道生命不能比较,生命都是可贵的,不要在没有能力的时候去做那个选择生命的人。”

这是一堂老师试图教授学生,不要轻易比较生命的课,却没有教会学生如何去规避成为选择生命的人,更像是一种警告。

但当鹤龟一梦回课堂,想起这番忠告时,却发现她早就无可避免的站在了选择的分岔路口。

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你还不能作弊似的选择停下,只能继续前进。

———

从小到大鹤龟一的情绪波动很低,面部表情也少,平时除非必要,话也很少,常常被舍友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额头说:“你真不愧叫龟,别人欺负你,你都不带急眼的。”

她从小到大也都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有很好,没有也可以。

但社会总是要逼着你去做出一个选择,选择你人生的路。

鹤龟一早就发现很多人其实也像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是在很多条讨厌的路中选了个不那么讨厌的路。

然后一走就是一辈子。

很多中式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去被社会推动着追求自己并不一定期待的未来,焦虑的在社会中活着——读书高考是为了考个好大学、大学毕业是为了找个好工作、适龄后需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伴侣、生个能考好大学的孩子给自己养老送终····

一些本该是美好的东西被异化成了鹤龟一看不懂的东西。

有人说,那是成功人生的捷径路,后面的人只需要照做就行。

社会就这样一代一代更迭下去,发展下去,也没人说错,也没人说对,不都是这么过来吗?

如果有个人跳出这样的序列来,大喊着:

“我不要过这样的人生!”

周围的人也许还会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你、用低低的私语议论你、举起不同牌子的手机记录你,好像你是个动物园的猴子。

于是有人重新低下头、闭上嘴、放下手,加入他们,这时你也就由猴子变为人了。

鹤龟一不打算过这样的人生,她打算成为成为一只“猴子”。

但“猴子”并没有找到最喜欢的“香蕉”。

于是鹤龟一选择先荡进“森林”。

———

思维的风筝被吹得很远,又被现实的双手狠狠拽住。

毕业之后,鹤龟一没有选择考公、研究生、就业的传统三条道路。

而是选择旅居华国,看了很多美丽的风景,体验了很多从未体验过的事情,遇见了很多不一样的人。

——但她还是没有找到喜欢的事情。

耗时三年,鹤龟一没钱了就在旅居的当地打工挣钱,摇过奶茶、当过外卖骑手、做过翻译导游、摆过摊位……

她再次成为舍友眼中“嘲笑”的对象,吃力不讨好的人,用舍友的话说“一点抗风险能力都没有的人,真不知道你以后咋办啊。”

鹤龟一没说,她父母很早就离异,双方都有了各自的伴侣,各自的孩子,自己不归任何一方管,大学学费、生活费也是自己赚得。

她对父母来说只是个法律上不得不负责的小孩、自己美满幸福家庭的污点。

万一有了不治之症,鹤龟一也觉得在外面撑到死的那一刻,骨灰一扬就好。

死后自然完事空。

在这世界上,她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后面阴差阳错接触了摄影成为她唯一能长时间坚持的“爱好”,但她也依旧不是一个合格的摄影师,对摄影说不上喜欢,只是记录。

人会对眼球和大脑等身体器官产生强烈的、非它不可的情绪吗?

——于是她还是没有找到喜欢的事情。

积累的经历和审美让鹤龟一吃上了摄影这碗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后面的时间,鹤龟一甚至都不用再去花大量的时间做回报率低的工作,她就拿着相机去感兴趣的地方跑。

鹤龟一莫名其妙地突然成为别人眼中“潇洒自由”的人。

但她往往又会在别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中坦言,选择这样的生活并非没有坏处。

人会生病,生病了会难受,至少鹤龟一觉得自己当初生病后爬起来照顾自己还是很累人的。

鹤龟一没有固定的居所,辗转在各地不同出租屋内,房间内花板上的裂缝、躺上床的“吱呀”声、窗外偷跑进来的一缕阳光都不属于她。

从来没有在职场上工作过,进入人群社交,鹤龟一就是白纸一张,听不懂别人的潜台词,很容易相信别人。

看似勇往直前,实际走投无路的,她往成年人的社交圈里冲进去,带来的坏结果就是鹤龟一最开始的时候常常被骗。

除了以上三点外,还有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点是——在社会上,会遇见很多“说不通话的人”、“有理说不清”。

你说东,他说西;你说不对,他说你不对;你从头到尾有逻辑讲道理的和他分析一通后,他说你有问题。

——鹤龟一也分不清那是纯粹的恶意,还是单纯的无知。

就像新闻报道上说的男性开着妻子粉色的车回家,却遭到了路上毫无缘由的别车、鸣笛,丈夫感慨完全没体验过。

问别车的人,为什么这么干?

他耸肩无所谓地说,我看别人都这样啊。

无论在上过大学后选择继续上学进修、上班通过面试进入企业、考公经过考试单位,遇见的领导、同事他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下来的人。

在能接触的圈子里,至少大家是能听得懂人话、讲理的,小概率事件遇见了一个不讲理的人,但至少周围的人听得懂理。

至少鹤龟一是这样很认真地认为,也不知道对不对?

但在茫茫人海中,不讲理的人确实是很多的。

遇见他们倒是没什么要紧的,躲开就好,对鹤龟一来说最可怕的是“同化”。

鹤龟一在一次和人的交流中,发现自己的表达和自己曾经很不喜欢的逻辑方式一样后,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人是社会性动物,环境是影响一个人很大的因素。

为了避免被不喜欢的环境同化,要不断地保持学习的习惯,去获取,去思考,去实践,然后去反思。

鹤龟一开始之前从所未有的读书,最开始是感兴趣的书,后面读之前完全不感兴趣的题材。

——但她还是没有找到喜欢的事情。

三年复三年···鹤龟一慢悠悠地探索完国内的“森林”,告别国内的朋友,带上自己的积蓄,申请了国际交换义工,探索世界的“森林”。

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文化温床、不同的风俗习惯,向鹤龟一涌来,鹤龟一看到了很多在国内接触不到的事情。

一条街上你可以同时看到街头乞讨的流浪汉、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墙角边亟待交易的贩d分子·······种种因素结合导致不同群体的划分日趋严重。

离开了熟悉的土壤,接触了全新的水质,鹤龟一用她有点慢悠悠的脑袋思考起来。

人类这种生物,会因为人和人之间的不同,选择排挤、欺凌、辱骂等各种方式去加害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当然人类群体里面不是都是这类人。

随着时代进步,法律外化,道德内化,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人站出来帮助他人。

但就像北半球夏季时节,昼变长,夜变短一样,上述现象永远不可避免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的角落处、隐蔽处,甚至正大光明的彰显着它的存在。

上级害怕有能力的下级取代自己,于是拼命打压;学校内的学生担心自己成为底层,于是霸凌别人使别人成为底层,以获取优越感;父权社会家庭里的丈夫通过暴力确立对家庭成员的绝对支配权,形成“施暴—屈服—再施暴”的不断循环···

他们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恶意,冠上理由——弱肉强食。

其中最可怕的是,其中大部分人他们也曾是更强者眼中的弱者。因为曾经是弱者,遇见比自己更弱的人,人对人的恶意,把自己曾经遭受的痛苦施加在更弱者身上。

更强者挥刀斩向更弱者。

是资源不够吗?不是的,鹤龟一见过,有的人即使他们手上已经掌握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财富,会依旧觉得不够,也依然要收刮完弱者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是谁错了呢?某个贪婪不知收敛的人吗?

鹤龟一觉得不是,她甚至都不觉得是某个人类个体的错。

那是这个人类一手打造出来的社会的错吗?

嗯···鹤龟一思考了一下,也觉得不是。

社会这个完全人造的产物,其实也说不上好坏,它只是存在。

时间和历史推着它的车轮“骨碌碌”地滚滚向前,它有时会倒车,有时提速前进,有时还会更换轮胎重新上路,更多的时候,它在一遍一遍地重蹈覆辙。

创造它的是人、使用它是人,它承载着一批人又一批人,让一些人青史留名,它碾过了一批人又一批人,让一些人成为车轮上不足一提的血迹。

更多的人只是车上增重的浮尘,风一吹,就散了。

鹤龟一觉得自己笨笨的,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想不明白怎么做,她只是觉得很难过,难过得不停的掉眼泪。

在同一个世界上,纺织厂童工们,他们双手手指冻得发紫,仍在机械地分拣原料,织出细腻布料的他们身上穿的是却是带着补丁的衣服,还有童工被压断手指,由童工长成的监工挥舞着皮鞭驱赶对方的家人,多给一些的铜板买断了对方以后的人生;

失业的工人找到了需要自行车的工作,却丢了自行车,满城寻找后发现偷车贼是和自己一样——有许多孩子要养的贫苦父亲。他将车留给他,自己跑去偷车后却当场被抓包,在街头被路人围殴,他的孩子在一旁无助地哭泣(注1)。

更多现实人间发生的事,甚至远比文学作品里发生的还要荒诞、还要超出人类想象的极限。

他们被车轮碾了过去,溅出的血,撒了一地。

【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个念头产生的那一刻,鹤龟一掉着眼泪,知道自己找到愿意为之奋斗的路。

她抓住半空中挥舞着的皮鞭,她抓住混乱中挥下的拳头。

但鹤龟一的手太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挥舞的皮鞭、无数挥下的拳头。

于是她去到贫困的地区,尽自己所能的,帮助当地修建学校、修建道路;于是她去到战火纷飞的地区,拍摄试图极力掩盖的暴行·····

她做着自己能做的事。

———

鹤龟一对上一世最后的记忆是在一辆车上,她坐在颠簸的箱式车上,门没有关上,往外望去是硝烟的战场。

残缺的房屋上是扫射过后的弹孔,地面上是血液凝固后被沙土掩埋后的暗痕,天上隆隆作响让耳膜直震的飞机引擎,远处传来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的尖叫和哭嚎。

人类最大的恶意——战争。

鹤龟一坐在车内,周围是一同逃难的难民,他们的目的地是远离这片飞机轰炸的区域,去另一片同样动荡的区域汲取少量的物资。

车厢内有个孩子在和别人交谈,悉悉索索的,有声音隐隐约约地飘来:

“妈妈,我的手还会长出来吗?”

鹤龟一循声看过去,孩子在母亲的怀里坐着,一只手的小臂以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纱布。

孩子的妈妈没有说话,看不清面容,只是将孩子更紧地拥进怀中。

车厢内安静了。

她收回视线,慢慢地搓了搓手,血痂和尘土一同被带来下来。

鹤龟一难得的感到无力和心累,为大家共同耗费心力几个月搭建的庇护所被一个炸弹瞬间炸毁,为今后要去的新的场所、可预见的新的奔波,为国际局势上对这场战争持续时间的不看好。

货车驶向未知的远处,鹤龟一的心沉浸在淡淡的无力感中,来回摩挲的手被一双小小的手握住了。

【乌龟姐姐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意识的扣手指了。】

【要想个办法让她高兴,至少让她转移注意力。】战火波及的孩子过早的接触了生死,战火撕裂了原本平静的生活,也过早催熟了一个孩子的心智。

他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会突然降下会带来火光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离开存有攒了好久零花钱的家,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在人群中看见熟悉的幼儿园同学。

他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当他朝坦克扔石头时,为什么周围人那么紧张。

但他确确实实像他妈妈夸的一样,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会体谅别人。

他知道这个姐姐帮助了大家。

她帮助了很多人,他希望自己也能多少帮她一点。

转移的很匆忙,除了汽油几乎什么物资都没有带上,几辆车上装载的是庇护所里所有的人。

感受着乌龟姐姐柔和的目光,小孩紧张得心脏怦怦跳,翻了翻口袋却什么也没找到。

小孩害羞的涨红了脸,视死如归地说道:"乌龟姐姐能抱一抱我吗?我很害怕,妈妈说抱在一起就不会害怕了。"

鹤龟一看着面前孩子鲜活的脸,尚能吐出言语的唇,虽然灰扑扑,但依旧亮亮的眼睛,不是倒在地上眼神黯然无光的样子,因为父母尚在身边,因为大家和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