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魏建德脸色铁青,“知云是难产而死,哪来的催产药?我魏建德乃朝廷命官,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后果?”
“我管你什么身份,是你害了夫人扔了小姐,大官也要守王法。”小桃硬气道。她刚死里逃生被定国侯救出来,心里很清楚不把魏建德扳倒,以后她可能会没命。
定国侯看了一眼小桃,当年若不是远离内院被人忽略,想来也活不到今日。“魏大人何故吓唬一民妇?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你难道还能高过陛下?”
不等魏建德回答,赵元晖又道:“寒梅为何自缢而亡?一个粗壮仆妇怎会跌一跤就没了气?冬蕊归家后不久就溺死在河里。这三人均是沈知云身边之人,如今一个活口都没留,死期又是那么接近,是不是太巧了?”
魏建德心惊,十多年前的事定国侯能说出来,必然是调查过,他为何要查?是因为魏昭还是岚儿?不管因为谁定国侯今日不会偏向他。“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也信这村妇的胡编乱造?”
“本侯再问你话。”定国侯冷冷地看着他。
京兆府尹:“魏大人,请你如实回答。”
“寒梅与知云主仆情深,知云死后她悲痛欲绝想不开情有可原,那婆子年纪大了,跌一跤摔了哪儿死了也正常。至于冬蕊乡下溺水而亡的人不是很常见吗?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不是这样。”小桃道,“寒梅才不会自己死,她还等老爷娶她呢。”
“住口。”魏建德大喝,“知云难产而死,当年她只生下魏昭一个孩子,老夫和家母乃至魏家上下有目共睹,岂由你在这胡言乱语。”
魏建德看了看站着不说话的春溪,“这位姑娘与我儿相似也许只是巧合,这世上长得神似之人大有人在,无凭无据魏某不会认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儿。”
“好大的脸。”杜十里扒开人群走上堂来,陈九娘紧随其后。
杜十里对周锦和定国侯行过礼后,面向魏建德。“春溪姓杜,她是我和九娘的闺女,你想认做梦去吧。”
陈九娘走到小桃面前,“你可知当年丢春溪时的襁褓是什么样的?”
小桃努力回想,然后摇摇头,“天黑我看不清,但我见过夫人亲手缝过红色缎面被子,想来是给未出生的孩子用的。”
陈九娘:“被子上可绣有图案?”
“有。”小桃忙道,“被子一角绣了只小兽,我当时年纪小不知道那是什么,夫人告诉我说是麒麟,是吉祥和好运的意思。”
春溪呆呆地看向小桃,那被子她太熟悉了,就放在陈九娘装衣服的箱子最底下。
陈九娘向上拱手,“大人,我与夫君当年捡到春溪时,包在她身上的正是小桃口中的被子,民妇一直妥善保管,只是它放在民妇家中,暂时无法取来。”
“大人!”魏昭拱手,“小桃的证词足以证明春溪乃吾亲姐,她出生就被丢弃,魏建德害死我们的母亲,又差点让姐姐命丧河中,还望大人替我们做主。”
魏夫人急了,“一个烧火丫头的话岂能相信?刚她自己也说了,魏家曾把她赶出去,她记恨我家老爷所以才胡说八道。”
“魏夫人。”周锦道,“杜春溪在贵府待了这么久,全府上下无一人认出她并非魏昭,如此相像的面容世上少有,说他们不是亲姐弟,本官都不信。”
魏夫人张了张嘴,竟也无法反驳。
“她是我女儿。”魏建德突然道:“子女殴打亲父,不孝女,当斩!”
春溪面无表情弯下腰,赵元晖直觉不好,他忙起身。杜十里和陈九娘更快,在春溪的匕首刺向魏建德时便把人拦下来。魏建德吓得躲到刘碧荷和魏惊岚身后。
陈九娘紧紧搂着女儿:“傻孩子,为了这么个畜生不值当。”
春溪靠在陈九娘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无声的哭泣让赵元晖心口一揪。但他不能让春溪担上谋害亲爹的罪名。“周大人,小桃与魏家无冤无仇,没有撒谎的必要。”
周锦看了眼定国侯,按道理十七年前的事,只凭小桃一人的证词不足以定堂堂尚书的的罪,但定国侯显然在帮魏家姐弟。“证据确凿,魏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们、”魏建德指着定国侯、周锦,“你们害我,我要去见皇上。”
说完魏建德往外走,赵元晖挥挥手,赵甲把他拦住。“魏大人,案子还没断完,您要去哪儿?”
赵甲贴着魏建德的耳朵道:“棋王与神月教勾结谋害太子与定国侯,棋王殿下已被陛下关押起来,我在听风阁搜到你给棋王的保证书。魏大人是想与棋王同党论处,还是认下谋害发妻之罪?”
魏建德身体晃了两晃后跌坐到地上,棋王犯的是谋逆重罪,皇帝或许不会杀他,但棋一派得满门抄斩,妻儿都得死。若认下给沈知云下药就只是他一人之过,且罪不至死。
定国侯在逼他认罪啊。
魏建德踉跄着从地上起来,“当年知云难产,孩子一直生不下来,我担心知云有危险,这才让人熬了碗药,哪知那寒梅自作主张加大药量,这才致使知云产后大出血。至于女儿,我是真不知生了两个孩子,当晚我有事外出,回家后只见到昭儿一个孩子。”
“哎。”魏建德拍大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怪当时魏某太过年轻,对知云的感情太深,这才做了错事。也是我的疏忽,让那贱婢有了可乘之机,害了知云和女儿,都是我的错。”
杜十里嗤之以鼻:“杜某活到这把年纪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把害妻弃女说成情真意切,你这畜生是怎么混到尚书之位的?”
他看看刘碧荷,“不会是想攀附权贵,嫌孩子娘挡了你的道吧?孩子娘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畜生?她死得可真冤。”沈知云恐怕死都不知道她因何而死。
魏夫人:“你胡说什么?我是在沈知云死后一年才嫁进魏家,沈知云之事与我无关。”魏建德当年所做之事她知道一些,但扔了女儿他却没有告诉自己,和沈知云婢女之事更是提都未提。
现在魏建德若是认下这个罪,他的礼部尚书也就做到头了,好的话能告老还乡,但沈知云的一双儿女能让他平安离开吗?
还有定国侯,今日一过他与岚儿的婚事不可能成了,且赵元晖明显偏帮魏昭姐弟。魏建德能不能全身而退很难说,如今只能舍了他,保全自己和一双儿女了。
魏建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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