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娟认识的余渊虽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却沉稳内敛气质不凡。
他向来对人淡漠疏离,总是隐藏自己的情感,让人难以窥见他的内心世界。
两人合作这么多年,傅娟从未听他夸赞过任何女人,她想象不出余渊说出那句话时的表情。
她犹如刺猬般竖起尖刺,眼神冷酷而凌厉的望向余怀夕。
“小姑娘,说谎话是最卑鄙无耻的行为,迟早会被人揭穿的,到时你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陈若谷没想到她竟这般小肚鸡肠,余怀夕什么阵仗没见过,又岂会被她吓到,反唇相讥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是蛆,就以为全世界都是粪池。”
何辉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背着傅娟给怀夕竖起大拇指。
在傅娟的认知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应该敏感脆弱,被人训斥会羞愧难当,她哪见过这般牙尖嘴利的,铁青着脸道:
“果然是没教养的丫头,你爸就算给你挣座金山银山回来也掩盖不了你品行低劣的丑陋模样。”
傅娟说的痛快,殊不知全都被怀夕录下视频了,她悄无声息的藏好手机,而后才好笑道:
“我这长相都算丑陋的话,那你这张脸叫什么?车祸现场吗?年纪大把说话就跟马戏团的小丑一样,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傅娟再次吃瘪,她讨不了便宜转头向陈若谷叫嚣道:
“你平时就这么教育女儿的?她那没家教拿不出手的样子,简直就丢人至极,你对得起余渊吗?”
傅娟情绪在失控边缘,陈若谷的眼神却如同平静的湖水,她气定神闲道:
“我女儿对你什么态度,取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好是坏轮不到你来评判,你又是我老公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替他叫屈?”
傅娟目瞪口呆,没料到她也这般言辞犀利,陈若谷姿态优雅的把玩着手指,她唇角微微勾起,梨涡若隐若现。
“难道我老公没跟你说,怀夕性格长相都随他吗?他最骄傲的就是女肖其父呢。”
这话简直杀人诛心,傅娟仿佛遭到重锤打击,表情痛苦的无以复加,她站在那里,手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强自镇定道:
“陈若谷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有关于余渊的事。”
她以为此言一出陈若谷必会如临大敌,岂料对方竟不接招。
陈若谷恍若未闻的朝何辉笑道:
“小何,你不是要吃糕点么,这大耐糕刚出锅,再不吃口感可就没那么好了。”
无视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把她当空气一样自然忽略。
陈若谷凭什么要顺着对方说话,这是她的地盘,节奏自然由她掌控。
余怀夕与妈妈配合默契,接过话茬向何辉说道:
“这糕点是我从前最爱吃的,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何辉哪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他好奇的凑上前,惊讶道:
“这個是宛陵当地特色美食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余怀夕用筷子夹起一个放进小碟子里,递到他手上,不紧不慢介绍道:
“这是我妈根据宋朝美食录自己研究出来的,你先尝下味道。”
何辉无法抗拒美食诱惑,他这会儿可顾不上傅娟,一口一个塞进嘴里。
李子肉软而酸甜,馅料里有果仁的甘香和蜂蜜的甜味,很有层次感的口味,何辉不爱吃糕点的人都爱上这味道了。
他迫不及待又塞了一个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实在太好吃了,这两样东西绝配,要是单吃李子肉味道太酸,单吃果仁又会太腻,搭配起来正正好,嫂子能把古代食谱完美复刻,实在太了不起。”
余怀夕满意他的慧眼识珠,引以为荣道:
“我妈会的可不止这些,以后你就知道了。”
何辉贪嘴的又多吃了一个,老板娘有本事毋庸置疑,只有公司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才会轻视她,他可不会鱼目混珠。
傅娟看着这幕捏紧拳头,她指甲深深扎进肉里,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厉声斥责道:
“你以为凭点破厨艺就能留住余渊吗?你除了拖他后腿还有什么用?”
陈若谷转过头用同情眼神看向她,语带调侃道: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这张不出众的脸,定还会给你低智商搭配,以免你显得不够协调。”
傅娟强忍住喷涌而出的怒火,冷若冰霜道:
“你明知余渊事业进入低谷期,还故意刺激羞辱我,难道就不怕我彻底毁了余渊吗?”
陈若谷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她轻轻端起茶杯,淡雅的茶香与她神态相得益彰,她温柔道:
“你凭什么断定余渊在低谷期?你要毁他需要我点头同意吗?”
傅娟逐渐暴躁起来,她低吼道:
“你别转移话题,我是他合伙人也是他经纪人,他的资源和资金都由我把控,我撤资他公司损失惨重。”
陈若谷半点情面不留道:“你那般重要他都不愿留你在身边,可见你有多可悲,要不你先反省一下自身问题?”
余怀夕笑的合不拢嘴,她是真不知道,妈妈吵架原
来这么厉害,轻轻松松就能逼疯对方。
傅娟索性扯下那层遮羞布,狂妄至极道:
“只要你答应跟余渊离婚我就不撤资金,他的事业就不会受任何影响,你应该有自知之明,我给他的东西你永远给不起。”
陈若谷轻揉太阳穴,好声好气道:
“你这话说的也对,他想踢走你的心愿只有你能成全,看在合作多年的份上,要不你先答应他吧。”
傅娟这才意识到陈若谷有多棘手,陈若谷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和善道:
“公司的事我管不着,老公我也没绑着不让走,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知会我。”
她说完话做了个请的手势,逐客的意思很明显,傅娟再也无法忍受,她愤恨道:
“你别太嚣张,余渊迟早会抛弃你,他要是真爱你,不会结婚十几年都不官宣,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帮他带孩子的保姆,什么都不是。”
她越是愤怒激动,陈若谷反而越淡定,她似笑非笑道:
“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你可以不理解但请尊重,慢走不送!”
何辉生怕傅娟喊他一起走,猫着腰偷偷往厨房躲,待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他方才探出头问道:“傅娟走了吧?”
余怀夕嗤笑道:“何叔这么胆小啊?她有什么好怕的,除了自以为是,我看不出还有什么本事。”
何辉又伸手拿了个大耐糕包嘴里,吐槽道:
“她可是圈内的女魔头,怕她的人多着呢,只是你们比较厉害而已,今天这么不留情面,渊哥会不会有意见啊?”
余怀夕也拿着大耐糕秀气的咬了一口,无所谓道:
“他有没有意见是他的事,反正能不能回这个家得我妈说了算。”
何辉又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看向陈若谷,只见她情绪稳定面无波澜。
陈若谷不在意何辉如何想她,就像傅娟从未来过一般,她淡定的与他说着房子装修事宜。
既然已经重新装修,那原来老旧的家具家电都不会留着,再不用考虑经费的情况下,陈若谷只要考虑款式和性能就行了,其余都由何辉来解决。
第二天大早陈若谷赶往车管所考试,虽然原身记忆中经历过很多次考试,但她却是第一次经历,难免有些紧张。
余怀夕想要陪考却被陈若谷拒绝了,她本来就有些提心吊胆,介时进了考场还得分神惦记女儿,实在分身乏术。
陈若谷心里紧张面上却佯装镇定,她到了车管所跟驾校负责人打过招呼后,跟随工作人员排队准备入场考试。
陈若谷跟着队伍前进,考前小紧张再所难免,她深呼一口气,然后打量一同候考的人。
考生们脸上表情各异,有的紧张,有的淡定,等待的感觉总是格外漫长,陈若谷看的出神,忽然鼻尖闻到了浓郁的酱香味儿。
她寻着香味望去,只见左边队伍最后方,有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
她有着珍珠般圆润的脸庞,眼睛也圆圆的,翘起的鼻尖,圆嘟嘟的腮帮子,正微张着双唇吃酱香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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