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第一次深刻领会到了什么叫“白日宣淫”。
她从来不知道,只是接个吻,沈砚周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花样。
他几乎要把她贴进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内,揉碎到他自己的身体里。
密无缝隙,他的唇从她的唇畔落到脖颈,一路向下,甚至舌尖抵住她柔软而又敏感的腰肢,轻轻抽吸,那种痒而酥麻的感觉瞬时腾空似的占满了姜槐的整个脑子。
衣服被褪下。
本就是他的T恤,宽松肥大,从肩膀处轻轻一勾,就被剥落到地。
冰冷的玻璃触感混合着正午直射的落日,像是被赤/条条的摊在沙滩上的鱼。
急切的呼吸。
姜槐一张脸通红,挣扎着把衣服捡了起来,像束胸似的裹在胸前,死死抓住不放。
沈砚周闷笑着,看着她那副熟透了,却又嫩白粉红的模样,舌尖在她耳边打圈,轻声说着,“槐槐,我不看,闭着眼睛亲你好不好?”
流氓又混账。
可哪里还说得出好或不好的话语。
姜槐连指尖都绷紧。
她那个素日里道貌岸然的哥哥,看起来不近女色的哥哥,现在竟然这般模样。
她被亲的,丢了魂似的,喉口不自觉的溢出声音。
是会点燃他的声音。
沈砚周陡然一双眼眸通红,近乎爆炸似的,吻着她,吮吸着她。
遍布她身体上的每一分每一寸。
他忍着她指尖扣住他肩膀上的疼,更像是诱瘾,让他想要把她彻底揉碎吃掉。
但到底是不能。
沈砚周知道,姜槐现在是被他诱惑着的,没了心智,但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
小姑娘人不大,心理负担却重的很。
自己这样,会被狠狠记上一笔的。
可却完全放不开,食髓知味,根本没有办法让她从怀里出去。
只能搂着、捧着、摸着、亲着。
天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等到姜槐重新回到浴室里冲洗时,周身都已经打着软,一张脸被热气蒸的通红。
他是温柔的,所以连个印子都没有落下。
可身上的每一个触感都在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纵容着沈砚周把事情做到了这一步!他们怎么能放肆到这种地步!
姜槐只想把头埋进胸膛里。
再自欺欺人的说他们是普通的兄妹关系,当真是掩耳盗铃了。
谁家兄妹会如此这般,白日里在窗户前亲到失了理智。
姜槐在长凳上坐着发呆,脑内一片空白。
直到沈砚周敲了门,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这才堪堪起身。
换了一大早管家送来的新衣服。
长及小腿的素色连衣长裙,白色内衣,尺码恰如其分,一看便是沈砚周安排的手笔。
她以前晾晒内衣从来都不会背着他,他那样狐狸似的人想要知道,易如反掌。
只怕是很早以前,他便对她揣了不一样的情绪。
真是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她想。
可事已至此,只能坦然对待。
姜槐推开门,就看到长厅里站着的男人。
洗过了澡,换了衣服。
白衣黑裤,额前的碎发盖住眉毛,眼眸看向她时,有几分紧张。
但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少会紧张的,所以那份神情里,就又多了一抹无措。
像是等待宣判的人。
十八岁的沈崇,也没有这样的姿态。
姜槐抬着头看他。
她很少会有这样的机会,如此光明正大的,目光直白又坦然的看他。
以前的时候会害羞,后来少女心思怕被发现,余光都不敢给,再重逢,隔着时光和嫌隙,便越发的不敢直视。
现如今,她的眼眸落在他的脸上、眼睛上、鼻子上、眉毛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因为亲吻而微微有些肿胀,反而挂了粉色的红。
双唇闭起的弧度,完美的像口红海报上的建模造型。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只是看着,都会让人止不住的荡漾心神。
十八岁的时候是,二十七岁时,依旧如此。
能这样直白的看他真好,姜槐想。
这是被他喜欢的人应该享有的权利。
亦或者说,是女朋友的权利。
这个词在姜槐的脑海中蹦跳出来,吓了她一跳。
陌生到会诱发身体荷尔蒙的奇妙词汇。
男朋友、女朋友。
她总是习惯叫他哥哥,再生气些,叫他沈砚周。
可现在,她竟然想到了这样亲密的词汇。
所以他们算不算是恋人那?
她拿不准。
他好像一直在表白,却也一直没有严肃而认真的向她讨要过一个关系。
接过吻的兄妹?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长久正经的关系。
她脑海里想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慢慢跑了神。
某个在等待她答案的人从紧张,到焦虑,发现她眼神在自己脸上失了焦后,明白了点什么。
当即先前走了一步,敲了下姜槐的脑壳。
在她探寻上来的目光中,玩笑似的,却又认真的问道:“可以给我个名分了吗?”
姜槐蓦得脸就红了起来,梗着脖子,故作不懂,“什么名分?”
“让你可以随时随地亲我的名分。”
沈砚周胳膊向前,拦住小丫头的腰际,轻轻一带,就拉进了怀里。
唇落在她的额上,轻轻的一个吻。
姜槐的脸,越发的红的像颗柿子。
嘴硬着,“谁想亲你了,我一点都不想亲。”
“好,”沈砚周的笑容渐满,害羞却不拒绝,答案自然呼之欲出,他诱着她,“是我想亲你。”
他忍不住的吻住她的唇,又离开。
克制着自己,不要让事态再度像刚刚一样疯狂。
“所以,”他的鼻尖点住她的鼻尖,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温柔辗转又勾人的说道:“可不可以让我永远照顾你,以爱人的身份。”
淡淡的皂荚味道,合着若有似无得木质麝香和鸢尾根的气息。
那种少见的干净到极致的味道充盈在她的鼻腔内。
十八岁的姜槐曾经在梦里面无数次的想要去拥抱这份味道。
过去的六年,她从不理解的难过到怀念,再到遗憾的释然,心里装得全都是爱他这件事情的不甘心。
她把手臂伸出,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双唇抬起,落到了他的唇上。
管它什么伦理道德,管它什么父母关系,亲缘障碍。
现在,她只想亲吻他。
像他说的,给她一个随时随地可以亲他的名分。
如果有一天,他们走不下去,众叛亲离,她也认。
十八岁那年她都可以如此勇敢,二十四岁的她又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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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最后,是赵在怡的一通电话解救了姜槐。
连环夺命call的赵编剧,嗷嗷的嚷着,“姜槐,你去睡男人了吗?!不是说一会儿就下来。”
彼时,已经被沈砚周剥得衣服尽褪,娇喘不断的姜槐猛地一激,迅速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太快了,也太怪了。
姜槐想。
沈砚周怎么那么像未经世事的处男,狂热粘人。
只要最简单的一个回应的动作,就能彻底激起他的欲/望。
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顶着一张性冷淡的脸庞装腔作势的!
到达楼下时,一张脸潮红。
赵在怡靠在门边啧啧的阴阳怪气,“你跟你哥睡了?”
“我没!”姜槐心虚的辩白。
“切,”赵在怡不信似的,挥了挥手,“那么优质的男人,睡一睡咱们不吃亏。”
“欲望是人之根本,要趁着年轻,睡一些干净的、好看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活好的男人。”
这话越说越没谱,姜槐连忙打住。
只不过这场行急匆匆的海边之旅,来得快,去得也快。
赵在怡要回京交新剧本,姜槐也没什么再看海的心情。
沙滩上人多,吵吵嚷嚷的人流如织,远不及湾桐市人少静谧的海岸。
是以简单吃过了午饭,便向回走去。
姜淑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姜槐和刘辉旭见了面的事情,发来信息询问两个人的首次见面感觉如何。
姜槐瞬时头大。
总不能说,她和对方不来电,反而和沈砚周搅到了一起去,岂不是天炸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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